千衛國想要坐起身，金老連忙扶住：“您先躺着，身體要緊。”
“實話說，看到染染說得外公是您，我也嚇了一跳。”
“染染？”千衛國躺平，點了點頭：“哦，你說的是二丫頭的小閨女，愛國吧。”
“愛國？”雖然金老已經是六十多的人了，還是很趕時髦。
知道這種名字，早就淘汰了。
冷不丁地聽到自家乖徒叫這個名字，他也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了一陣，想起自己面前的可是千院士，他立即住了口，正了神色。
“自那以後，您老的身體就一直這樣？”
千衛國點了點頭，臉色蒼白，如同薄紙一樣脆弱。
“您老的醫護和診療，應該是由國家負責，怎麼會讓染染都找到我頭上了？”
“我拒絕了。人老了，就想落葉歸根，京城那個地方再大，也不是我的家啊。”
“小金啊，啊不，該叫你老金了，我二丫頭的小閨女怎麼樣？”
金老對自己的乖徒弟，是九十九個滿意。
多得那一個，就是太優秀了，老有人想跟他搶。
“放心吧，您老，您那小外孫女啊，有你當年的風範！”
千衛國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帶了點笑意點頭：“我那二丫頭，當年就頗有我的風範，可惜……”
當年的千院士是非常嚴厲，金老聽說過，他對自己的兒女更加苛刻。
能讓他當着別人的面，誇獎的二女兒，肯定也是大名鼎鼎的人才。
他有些好奇。
“令千金是何人啊？”
“我二女千初。”千衛國叫出千初名字時，驕傲的神色根本掩不住。
隨即反應過來：“什麼？千初!”
金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千初已經不能用大名鼎鼎來形容了。
她當年的驚才絕豔，實在讓人忘不了。
他冷靜下來一想，也沒什麼驚訝的。
只有千衛國這樣的人，才能教育出千初這種優秀的人。
這樣一看，自己乖徒弟，和當年的千初，的確挺像的。
沒想到兩人竟然是母女關係。
只不過太可惜，天妒英才。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二天下午，林盡染放學回來，跟着千老太和千贏去看外公。
金老熱情地把人迎了進來，林盡染總感覺，他的熱情和以前的有點不一樣了。
還帶了點小心翼翼和恭敬？
她沒太在意，走進外公的房間。
“愛國，往前點，我瞧瞧！”
林盡染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一二歲的時候，有人這麼叫過她！
正常孩子一二歲的事情根本不記得。
但林盡染她從小到大都不能跟正常孩子比。
她不確定地走上前，千衛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愛國，你褲子怎麼破了？”
他怒目轉向千贏和林老太：“你們虐待我外孫女？”
林盡染今天難得穿了身休閒衣服。
她連忙擺手：“不是沒有，就是破洞牛仔褲。”
“那也不行，着涼咋辦？”
林盡染：“……”
您看看外面豔陽高照的天氣，和房間裏二十六度的空調再說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