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止沒有點開轉賬,他怕又收到三十萬的鉅款。
想做一輩子家務還清,還搶不過N684。
再來一份愛得重壓,他怕他會承受不住。
見他不收,溫潔極輕地嘆了口氣。
“風止,舅母和舅舅從來都沒有拿你當外人,你要是也拿我們當一家人,就收下舅母的一點小心意,不多,平常給染染買身衣服的錢而已。”
雲風止知道,再不收下,就要讓他們傷心了。
想着到時候給妹妹買衣服就好了,就點開了轉賬。
五十萬的鉅款數字,讓他手微微有些顫抖。
說好的搬磚工人呢?說好的腿腳不方便,很少外出呢?
舅舅舅母的人設是不是全崩了?
第一天到舅舅家,就已經接受舅舅舅母人設是崩的林盡染,作爲過來人,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習慣就好。
車子發動,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回到家。
沒注意,後面有輛車,一直在跟着他們。
車上的記者緊緊追着紅色的轎車,他在交錢問問題的時候,有些猶豫。
就被擠到了後面,事先準備好的幾個刁鑽問題,也被前面的人,問得差不多了。
這樣肯定是搶不到明天的頭條了。
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來接林盡染的車,直接到她的家外面,就不信蹲不到第一手資料。
林盡染他們到家,下車。雲風止和林盡染幫溫潔,把輪椅擡下來。
把車停在附近的記者,連忙拿起相機一頓狂拍。
林盡染他們回到家,關了門,什麼也拍不到了。
記者也不打算離開。
準備關上車窗,在車上休息。
車窗被人敲了敲。
他煩躁地按下車窗:“誰啊,正在休息知不知道?”
入眼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表情冷硬,身體結實,看起來就像是能把人打趴下的樣子。
記者表示怕了怕了。
態度恭敬起來:“不知這位大哥,您有什麼事情嗎?”
“這裏時私人住宅,不許在這裏多逗留。”
記者心想:是保安嗎?可是這裏荒郊野地的,就林盡染一家的一座普通平房。
誰在這裏僱個保安啊?
奈何這人長得太兇,記者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應承:“是是是,我就是開車開到這裏,有些累了,既然不能停車,我就去別的地方。”
黑西裝男人點了點頭,離開了。
記者鬆了口氣,把車子往旁邊開了開,還是沒打算離開。
他好不容易找到,拍第一手資料的地方。
纔不會被個壯漢威脅了一下,就離開呢!
殊不知他的行動,都在監視下。
黑西裝男人是化學科研院,派來保護千贏的特工。
他早就盯着那個記者有一會兒了,可疑,非常可疑。
剛纔他出去提了個醒,他還不離開,那就更可疑了。
他打算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再把人抓起來。
沒過十分鐘,記者正在車裏追劇,又傳來敲車窗的聲音。
他猛地做起來,不會又是剛纔的保安吧?
他按下車窗,眼前的人也穿着黑西裝,臉上有道很長的疤。
不是剛纔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