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輕聲道：“你放開我，我剛纔說得都是在逗你玩。”
“不，你不是在逗我玩，你就是看不起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你們只能看到林盡染，看不到我！”
她有分寸，不會真把她推下去，但說到傷心處。
她的力氣不免大了幾分。
啪嗒——一聲，陳思韻身後的矮護欄，被壓斷。
陳思韻仰倒掉了下去，趙無眠也沒有收住力氣，跟着掉了下去。
林盡染快步走到護欄邊，伸出手想要拉住兩人。
趙無眠反應很快地拉住了林盡染。
陳思韻卻是有些來不及了，她另一隻手伸出去拉陳思韻的手，只差一點點，就快要拉住了……
卻被趙無眠的手截住了。
她眼睜睜地看着陳思韻緩慢下墜，卻救不了她。
“林盡染，快把我拉上去！”
她回過神，將趙無眠給拉了上去。
手重重拍拍到斷裂的護欄上，生鏽的鐵欄刺破了手，染上猩猩點點鮮紅的血跡。
她沒能把人救下來……
趙無眠知道是自己把人推下去的，踉蹌幾步，逃離了這裏。
林盡染一直站在那裏，手上的傷口沒有止血包紮，血跡流到了米黃色的小洋裙上。
直到下面警鈴響起，電梯門再次打開。
權暮從裏面走出來，看到她身上的血跡，將人打橫抱起來，捂住她的雙眼。
柔聲安慰：“別怕。”
藍大附近商場的墜樓案，我很快就引起了媒體的關注。
這件事還和林盡染有關，熱度就更高了。
前來採訪的媒體成堆地往醫院擠。
警局來人請林盡染過去做記錄，權暮也讓人攔下，沒放人進病房。
林盡染的手已經包紮好了，聽到權暮下屬的話，下了病牀。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做個筆錄而已，很快就好。”她聲音輕輕柔柔的，聽起來就沒什麼精神。
權暮有些心疼，如果他一直陪在她身邊，或許就不會讓小姑娘看到那一幕了。
他陪着林盡染一起上了警車。
媒體和記者們，抓住成爲衝上頭條的機會，閃光燈閃個不停。
警局裏，警察的問題都很犀利。
“林小姐，請問你當時爲什麼會在那裏，發生了什麼？”
林盡染把事情全都如實說了。
最後死者反而變成了林盡染口中的幕後黑手，讓警察有些頭痛。
“林小姐是說，死者的死，跟你沒有關係。”
“我盡力去救了，雖然結果不如人意，可確實與我無關。”
警察下意識不相信，有人會真心去救一個，計劃着讓自己成爲殺人兇手的人。
嘀咕了一句：“未必真得盡力了吧？”
一旁的權暮聽到，皺了皺眉，拉住林盡染的手，走了出去，絲毫沒給那個警察留面子。
“還在做記錄中，不能走！而且這位小姐還有嫌疑！”
權暮沒有搭理他，緊緊拉着林盡染的手，走進局長辦公室，坐下。
一路追到這裏來的警察，打了個報告，站在了局長旁邊。
“這個案子，最高警局會處理，不需要你們插手。”權暮敲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絲毫沒把這裏的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