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藍大畢竟是自己的母校，當初顧校長和物理教授都對自己不錯。
就當是回報母校的恩情，他才抽出時間，來到了這裏。
他早就料到了顧校長有事求他，點了點頭：“校長，但說無妨。”
“國航院邀請你的師弟師妹到國航院參觀，我希望你能照看一下你的學弟學妹們。”
“邀請參觀？”衛褚皺了皺眉頭，他的時間，每一分鐘都寶貴得緊。
若是顧校長拜託自己的，是有意義的事情，他不會拒絕。
但陪着一羣學生，像參觀博物館一樣傻玩。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顧校長，我的情況你都知道，我今年要準備院士申請，實在抽不出時間。”
顧校長說不失望是假的，畢竟是他豁出臉去，親自求到了衛褚的頭上，
他竟然還是拒絕了。
“小衛啊，只是稍微照看一下，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的。”
衛褚眉頭緊皺，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
林盡染打了個哈欠，沒興趣在這裏聽後輩的升職路。
“顧校長，我來照看他們就夠了。”
“噗嗤——”不少人笑出了聲。
藍大競賽隊伍裏的人，忍不住先開口：“盡染學妹，別說得跟你去過國航院一樣。”
“我們知道你厲害，但也不能仗着你厲害，吹牛啊！”
物理教授不想在衛褚面前丟臉，沒想到林盡染這麼不爭氣。
當即就怒了，走到林盡染面前，居高臨下地指着她的腦袋：“你別在這裏說些瘋話，你丟得起這個人，我還丟不起呢！”
林盡染忽略林沉沉死命拉着自己的那隻手，將物理教授的手指按了下去。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衛褚是連顧校長都要敬幾分的人。
沒想到林盡染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出了辦公室。
這倒黴孩子，來的時候給自己惹麻煩，走了還留下一大堆麻煩。
顧校長嘆了口氣，不過想到葉彥說得，差點被林盡染研究的發射器送上西天。
他心裏就平衡了，不過是面子上的事情，小命還在，不就挺好？
人要學會知足常樂。
他衝着其他九個學生揮了揮手：“你們也回去上課吧。”
“教授，你也先回去，我和小衛談就行。”
物理教授不想離開，但顧校長的逐客令都下了，她也不好死皮賴臉的不走。
只能和衛褚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辦公室就只剩下兩個人，顧校長談起了自己的條件。
“小衛，我知道你時間寶貴。自然不會白白請你幫忙。”
衛褚想起顧校長是京城人士的身份，說不定真能幫到自己。
有了耐心，繼續聽顧校長往下講。
“我在京城有些人脈，你說你想選擇一位導師，我或許可以幫到你。”
衛褚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就先謝過顧校長了。”
“我也會答應顧校長，等學弟學妹們到國航院後，照看他們。”
顧校長鬆了一口氣，果然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沒有利益的感情，只是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
“顧校長，給您一個建議，剛纔那個口出狂言的學妹，最好不要讓她到國航院，她那樣的性格，很容易惹事。若是惹了哪位院士不高興，我也不能保證護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