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皇帝的新衣，誰也不願意先承認自己是笨蛋，只能尷尬地一笑而過。
林盡染得不到支持和迴應，也不惱，退到了後面。
“等等……”林沉沉低着頭，舉起了手。
“教授，衛學長，我……”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她身上。
明明已經低着頭，避開所有人的目光了。
但她到嘴邊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等了半晌，終於擠出兩個字：“不懂……”
有了帶頭的人，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我也不懂。”
“我覺得林盡染講得挺好的呀，來一次國航院的機會多難得，這樣什麼都看不懂地結束，太遺憾了。”
“就是，還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來下一次了！”
……
教授不明白，這羣優等生，怎麼也這麼給她丟人。
就不能學學自己？雖然看不懂，但也要裝作看懂的樣子，不在衛褚面前丟人。
“早知道你們這麼沒出息，就不浪費衛褚的時間了！”
她氣急敗壞地指了一圈，最後落到林盡染身上。
要不是林盡染現出來逞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林盡染，別人不明白，你就都明白了？你以爲你稍微有點知識，就能到這裏來顯擺了嗎？”
林盡染舉起了手，揮了揮：“想聽我講解的，跟我走。”
他們都想好好了解國航院，到時候出去，也能跟別人炫耀一波。
學生們都迅速到林盡染身後，跟着她走。
衛褚擡起頭，眉頭皺成了八字。
他自詡是博才識廣，有文人的清高風骨，從來沒被人這麼下過面子。
對方還只是連大學都沒畢業的人。
一時氣得不知該說什麼了。
“教授，藍大的學生，已經不如當年了，連紀律都組織不起來。”
物理教授也氣得不行，這羣學生，竟然讓自己在衛褚身邊丟臉。
她尷尬地衝着衛褚笑了笑：“是啊，這羣學生，沒一個省心的，根本不能和你當年比。特別是靠着關係進來的，沒有一點真成績，成日裏就喜歡標新立異，博人眼球。”
她說得自然是林盡染。
衛褚聽在耳裏，也明白了些什麼，藍大已經不是當年的藍大了。
如果像物理教授說得，繼續這樣下去。
估計用不了多久，藍大排名就會掉出前四，也就配不上四大高校的美譽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次之後，他也不必再和藍大有什麼交集了。
“教授，既然不需要我照看，我就先回去了。”
在這種地方，沒人照看，太容易得罪大佬。
物理教授自然不能讓他離開：“我們在這裏稍等一會兒，那些學生找不到路，自然就回來了。”
“好，五分鐘。”衛褚看了一眼手錶，走到旁邊坐下。
“教授，校長幫助作弊的那個學生，是誰？”
物理教授心急如焚地等着，希望學生們能趕緊迷路碰壁回來，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作弊？”
“你不知道嗎？今天演講比賽，校長提前問我要了一份演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