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正滿意了，看向林盡染，微點了一下頭。
林盡染收到，踢了李小正的哥哥一腳：“你可以滾了。”
他連滾帶爬地站起身，飛快地逃走了。
醫務室病房氣氛瞬間明朗起來。
顧瑰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看到沒有，他那慫樣！”
林盡染點了點頭，從小瓷瓶裏倒出一顆小藥丸，放進了嘴裏。
空氣又是突然的寂靜。
她把藥丸嚼碎了，嚥下去，看到他們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說話，問了一句：“怎麼了？”
顧瑰洱指了指她手裏的瓷瓶：“鶴頂紅？你吃了？還有救嗎？”
“又不是宮鬥劇，哪來真得鶴頂紅？是幾十種花草精華提煉出來的藥丸，味道特別像糖豆，你們要不要來一顆？”
“假的呀！”顧瑰洱鬆了一口氣，拿了一顆糖豆，觀察了幾秒，才放進嘴巴里。
“我是那種隨身帶鶴頂紅的人嗎？”林盡染本來想活躍一下氣氛。
半天沒聽到有人附和，擡眼看到他們都在默默點頭，用表情無聲地說“是”。
林盡染：“？？？”
“染姐，這幾天相處下來，特別是今天。就算你說自己是奧特曼，我都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相信。”
李小正從病牀上下來，有些焦急地問：“比賽結束了嗎？都是因爲我，抱歉……”
他才醒過來沒多久，還不瞭解狀況。
想到自己不在，球隊肯定贏不了。
不然他哥哥也不會說出“你沒贏”這種話。
小胖攬住他的肩膀：“別懊悔了，懊悔也沒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小瘦也點點頭：“確實，我們下半場沒有正常發揮。”
他擡起頭：“下半場你們上場了？是小胖代替了我的位置嗎？”
小胖搖了搖頭：“豈敢豈敢。我和小瘦根本就沒有發揮。”
他們越說，李小正越不懂了。
小胖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小瘦一起賊兮兮地笑了起來：“我們根本沒有發揮的餘地，染姐一個人帶翻全場！”
“對，染姐只要投球，必是三分，兩分球染姐根本不屑，太颯了！”小瘦也連忙附和。
林盡染掌心向下招手：“低調低調。”
她只是不想做無用功，所以能投三分球，絕不少得一分。
“林學妹？三分球？什麼意思？”李小正傻眼了，他大概能明白，是林盡染頂替了他的位置。
“你上場打球了？腿沒事？”
“有事纔怪呢！”狗腿子小胖怕林盡染累着，直接替她答了。
他拿出手機，翻了一圈論壇，果然看到有人拍下了林盡染打球的視頻，剪輯後發到了上面。
其實他的格局小了，他要是刷微博，還能看到更多林盡染打球的剪輯。
不過只是論壇上的視頻，就足夠讓李小正驚掉下巴了。
他僵硬地轉頭看向林盡染，確認眼前精緻地像是瓷娃娃似的小姑娘，和視頻裏又颯又酷的女生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