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站得不遠，聽力又極好，將李小正爸爸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歪頭聳了聳肩：“華州馳名雙標啊。”
她的聲音不算小，電話那頭的李小正爸爸聽得清清楚楚，問了一句：“老二，你跟女生在一起？”
他又嘆了一口氣：“都說了，讓你跟你哥哥學習，你看你哥他談戀愛了嗎？還不是怕談戀愛影響學習？”
在李小正心裏，和小胖小瘦一樣，把能被袁方稱一句老師的林盡染，當做神仙般的人物。
自然不允許自家爸爸褻瀆，連忙解釋：“不是，那是我的學妹，只是同學而已！”
旁邊被葉彥押着胳膊，捂住嘴的李小正哥哥，掙扎地嗚嗚了幾聲。
口水流到了葉彥手上。
葉彥嫌棄噁心得很，鬆開了手，從林盡染的小兔包包裏抽了一張酒精溼巾，給自己的手消毒。
李小正的哥哥終於自由了，撲上去搶走李小正手裏的手機。
“爸，李小正他跟着一羣不良學生，威脅我，還要綁架我！”
電話那頭，剛纔還不慌不忙的李父，瞬間提高了音量。
“什麼，老二那個小兔崽子，不跟你學好就算了，還結交社會上的敗類，不良學生？我現在就到老二學校，那羣敗類要是敢動你一根毫毛，我就去打官司，讓他們賠到傾家蕩產！”
傾家蕩產這個詞，對林盡染來說，挺可怕的。
她擋住跑過來，準備一腳把人踹飛的顧瑰洱。
這條平常很少有人會經過的小路，窸窸窣窣傳來不少人的腳步聲。
本來，不怎麼敢動的李小正的哥哥，瞬間有了底氣。
誰還沒有幾個厲害朋友了不是？
他快跑幾步，走到真正的不良學生身邊。
“龍哥，虎哥，就是他們！”
最前面兩個，被稱爲龍哥虎哥的男人。
看着四個平均體重一百一，橫着沒他寬，豎着比他高，但也沒用的五人。
大笑了幾聲：“就是這五個弱雞，把我龍哥的人給欺負了？”
虎哥一巴掌拍到李小正的哥哥的身上：“你被他們欺負了？出去不要說是我虎哥的小弟！”
李小正的哥哥連忙諂媚地解釋：“龍哥，虎哥，他們這種弱雞就喜歡耍陰招，您們可別太輕敵，中間那個女的，還隨身帶着什麼鶴頂紅！”
龍哥虎哥在社會上混得時間長，不像李小正的哥哥那麼傻白甜，林盡染說什麼就信什麼。
他清楚鶴頂紅不是能輕易弄到手的東西，社會他龍哥，都得不到的東西。
一個小姑娘，她憑什麼在這大放厥詞？
他的視線轉到林盡染身上，小姑娘膚白貌美，人長得和外面的妖豔賤貨不一樣。
龍哥來了興趣，一隻手摸着下巴，用油到能炒菜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盡染。
“小美人，你跟哥哥走，哥哥就放過他們好不好？”
“不用麻煩了。”
林盡染擼起袖子，露出一截細長瑩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