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曦打斷了：“顧校長，我剛纔看了一眼模擬考覈筆試的難度，對林盡染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後輩來說，是不是太困難？省得到時候連模擬考都沒有過，要哭鼻子。”
她捂着嘴，笑了起來。
林盡染早就等得無聊了，此時雖然睜着眼，但已經讓腦子先休息了。
但林曦說話太吵，給她腦子也吵醒了。
她緩緩擡起頭：“後輩？先別叫得這麼順口，到時候不好改。”
“……什麼？”林曦一時半會，沒聽明白她的話，想明白後，像是被踩到了維阿，直接跳了起來。
眼見兩人之間的氛圍，越來越僵，再這麼下去，一定能看到非常精彩的，屬於天才之間的扯頭花大戰。
想想那場景，顧校長就嚇出一身冷汗。
上前充當和事佬，讓可怕的場景，被扼殺在搖籃裏。
“染染，小林怎麼說，也是你的前輩，你過分了啊！”
嘴上說着她過分，可語氣裏沒有半分責怪的意味。
他只是覺得林盡染懂事，想讓林盡染結爭吵而已。
林盡染接收到他的信號，能被當成是懂事的那個孩子她很高興。
她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她就寵着小顧呢！
她走到前面林曦坐得位置，將試卷拿了過來。
大概掃了一遍題，擡頭問顧校長：“小顧，可以答題了嗎？”
她打了一個哈欠。
顧校長大概瞭解了林盡染打哈欠代表着什麼。
大多時候代表她無聊了。
小部分時候，代表她真得困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還挺嚴重的。
他本來是打算只讓林曦一個人監考的，可兩人明顯不對付，他挺不放心的，乾脆也留了下來。
林盡染把試卷來回翻了兩遍，手上連筆都沒有拿。
看樣子壓根就沒有要答題的意思。
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校長急得抓心撓肝。
這熊孩子，咋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她要是真得連模擬考的筆試都沒過，恐怕連明年春天考覈的名額都留不住。
生研院的考覈，不是人人都能參加。
生研院每年都會有專人從，各大高校有意願進入生研院的學生，進行挑選。
然後開會投票審覈，每年的名額不超過二十個。
顧校長眼睛時刻盯着林盡染的一舉一動。
就連她玩頭髮的小動作都不放過。
但就是沒見她拿筆做題。
他嘆了口氣，只要她別給自己在這裏睡覺，他就都能忍！
下一秒，林盡染就把試卷壓在胳膊肘下面，腦袋埋在胳膊裏，趴着睡覺。
顧校長：“……”
怪他，都是因爲他烏鴉嘴太靈驗，絕對不是因爲林盡染就是個倒黴孩子！
他現在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就不應該把模擬考安排在今天，事實證明，今天他的黃曆上，一定寫着諸事不宜！
等了一會兒，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林盡染睡得香香甜甜。
顧校長急得抓心撓肝。
林曦化妝打發時間，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