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終於逮到空閒，能夠插嘴的地方。
終於把話給說清楚了。
趙輝緩慢地站住腳，狐疑地轉過頭，盯着林盡染。
那目光，好像是在看一棵不可雕的朽木。
林盡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種目光看自己。
也皺起了眉頭，是她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她有重複了一遍：“我只想找雲風止。”
“你是來找人的？”
一個疑問句，硬讓他說出一副要喫人的嚇人模樣。
林盡染差點對自己有所懷疑，難不成找人犯法？
但她的大腦高速她，法律上絕對沒有這一條。
她又硬氣了起來。
“能告訴我他在哪嗎？”
好半晌，原地石化的趙輝，漸漸恢復了神志。
“林小姐，你自身條件很好，確定不試一試？我們公司還可以給你提供更好的資源，只要你簽約，我們什麼都依你。兩年之內，讓你成爲我們公司的一姐，站在流量頂峯的位置。”
林盡染剛要拒絕，又被他給打斷了：“你先別急着回答，我現在能許諾給你的，就一定能做得到。但是流量都是有期限的，這個期限一過，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給你爭取到像現在許諾給你，這麼好的資源了。”
就算他說得天花亂墜，林盡染該拒絕的，還是要拒絕。
“我有工作，這種機會，應該留給失業人羣，增長華州就業率，就靠你了。”
林盡染抿着脣，非常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是，你的腦袋是榆木疙瘩嗎？現在什麼工作能比得上當明星？名利雙收的事情，你不心動？不行動？”
趙輝已經氣到叉腰了，頗爲妖嬈地雙手叉腰，靠在牆邊。
看着林盡染，又無語又惋惜。
好像在用表情說：“好好一顆好苗子，咋地就是油鹽不進呢！”
他緩了緩語氣：“你現在還在上大學吧？已經找好工作了？”
林盡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說對了，但是隻說對了一半。
因爲都是工作主動找上她的。
“在大公司實習？”趙輝皺着眉，詢問了一句。
林盡染搖搖頭。
“在小公司實習？”
聽在林盡染耳裏，好像兩個問題區別不大。
但她注意觀察了對方的表情，發現這兩個問題，差距還是很大的。
他的第一個問題，只是有少許瞧不起。
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鄙夷。
林盡染不明白，能讓他表情變化的差別在哪裏，緩緩地搖了搖頭。
看在趙輝的眼裏，他就自動把林盡染的工作，歸爲連在公司實習都沒有資格，只能替人打雜跑腿，或者餐廳端盤子洗盤子兼職。
不過一個大學生，即便有點名氣，但在這種兼職或者打雜的時候，根本就用不上。
簡直就是太浪費了自己的現下的熱度。
他很想拯救一個誤入歧途的少女。
讓她明白，她最終的歸宿，只能是靠臉喫飯。
“這樣吧，你簽約到我們公司，我就帶你去找雲風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