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他們也都跟着嘆了口氣。
王三花忍不住埋怨：“這小姑子，咋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轉頭看到失落的兒子，她安慰了兩句：“沒事兒子，你姑姑又不是林盡染的什麼人，她做不了主。回頭咱直接找她爸媽商量。”
溫福覺得她說得對，姑姑又代表不了林盡染本人的意願。
入夜，一頓飯這才喫完，林盡染跟着他們一起收拾碗筷。
看着那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姑娘，擼起袖子，就把手往快凍住結冰的水裏伸，睜大了眼睛。
她提醒了一句：“冷。”
小姑娘甜甜一笑：“你看起來好年輕，我能叫你姐姐嗎？
林盡染點了點頭，她也覺得姐姐這個稱呼比較適合自己。
“沒有很冷的，我都習慣了，不然你試試？”
林盡染看着她一雙天真的眼睛，竟然鬼使神差地相信了，把手伸進了冷水裏，頓時冷得一個激靈，趕忙把手縮回了袖子裏。
小姑娘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寶物，抓住林盡染的手，翻過來翻過去的看。
“姐姐的手真好看，好白好嫩好柔軟。”
林盡染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手皺皺巴巴，還有紅色的凍瘡和皴破的傷口。
她反握住她的手。
小姑娘嚇了一跳，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我的手不好看，姐姐不要看了。”
林盡染沒有強迫她，默默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拿出一管護手霜，是在火車上用完，隨手裝進小包裏的。
沒想到竟然是唯一的倖存者。
“這是護手霜？”小姑娘眼睛一亮：“我們家也有，不過沒有這麼好看，也沒有這麼香。”
她打開蓋子，聞了一下。
“在家也要用涼水洗碗嗎？”林盡染問道。
小姑娘正新奇地擺弄着那瓶護手霜，不在意地回答：“是呀，家裏想用熱水只能燒，太不方便了，洗手刷碗這種小事，就直接用涼水了。”
現在的鄉村，可能並不缺少物質，只是缺少獲取外界信息的方式，不知道外界生活日漸便捷，還在使用着較爲原始的工具。
因爲不知道有一些智能家居的存在，所以也不會想着去購買使用。
林盡染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大娘一家喫完飯，跟他們打了招呼就離開了。
熱熱鬧鬧的庭院，只剩下了林盡染和權暮兩人，瞬間冷清下來。
夜晚的雪又下了起來，庭院的燈有些昏黃。
“權暮，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她擡起頭，看向站在他旁邊的權暮。
權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爲什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要等到年後嗎？”
權暮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笑了一聲：“你把我的話記得很清楚啊。”
“你……”林盡染無語了，正正經經問個話，都能被他曲解意思。
“我收到千老的消息就趕回來了。”他怕林盡染不經逗，萬一要是惹急了，不理自己了，可就不好了，又正經地解釋了一遍。
林盡染點了點頭：“你是爲了我外公回來的，現在不應該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