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暮轉過頭,把玩着手裏的物什,勾着脣角,笑得玩味。
看清他手裏拿的東西,溫香草心裏一驚,腿軟癱倒在地上。
那是她在他身上裝得竊聽器,她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只是爲了自己能隨時掌握喜歡男生的一舉一動而已。
權暮突然眸色一冷,臉上笑意全無。
這裏沒有其它人,他懶得對即將消失的人裝笑。
他把手裏把玩的芯片,扔到溫香草面前。
溫香草連忙撿了起來,握在手裏:“權暮哥哥,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因爲太喜歡你了,所以才……”
權暮低着頭俯視她:“你以爲我留你一個人,是爲了保你?”他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溫香草不敢靠近,後退了幾步。
他冷笑一聲:“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溫香草,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溫香草退無可退,驚恐地看着眼前猶如死神的男人:“我知道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權暮的腳踩到她的手背上:“那三個垃圾,只是說了染染的壞話。只有你,動了害她的心思。”
“做了什麼事,就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們已經付出了代價,溫小姐,你以爲你能跑得了嗎?”
他輕勾脣角,擡腳轉身離開。
身後,權鋰負責把溫香草抗走,邊走還邊說個不停:“你說你,害誰不好?非要害未來少夫人?那是你能褻瀆的嗎?”
溫香草的腦中一遍一遍地回想着,權暮說最後兩句話時,看自己的眼神,就如同他說得一樣,只是一團垃圾而已,但在提到“染染”時,眼眸裏的笑意,深邃真切,如同萬千星辰。
溫香草被扒光,吊在村門口,到了早上,來來往往的村民都能看到。
名聲也就這麼毀了。
權暮晚上的時候,就已經離開這裏,回到京城。
早上,處理完千家老宅事情的溫潔,聽說溫香草的事情。
沒有任何反應,只能說溫香草確實罪有應得。
不過能想到這種辦法,替染染解恨的權暮,也讓她有了幾分警惕。
到了現在,染染是華耀的千金,根本不是什麼孤兒,更不是從鄉下來的。
那權暮的身份,自然而然也就是假的了。
……
兩天後,千老爺子的葬禮。
不僅京城四大家族的人到齊了,還有以權暮爲首的一羣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從言談舉止就不難發現,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他們是九州聯邦的元老們。
這當中,還有熟悉的身影。
“林盡染!”林盡染剛走出靈堂,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她回過頭,看到來人是宋知世,皺了皺眉,想裝作聽不見,直接離開。
“你是千總統的親人?”
“千總統”這個對千衛國的稱呼,讓林盡染渾身一顫。
宋知世注意到,有些好奇:“怎麼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他想了想,又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也對,千老應該是刻意向家人隱瞞了他的身份。不然憑藉千老的威望,九州聯邦的新總統,還應該姓千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