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點了點頭，眼前的人，雖然之前是緋大的學生。但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
她實在不能把他當成普通的畢業生來看，但還是點了點頭。
思考着要不要說些什麼。
“溫潔校長特別盡職盡責，是一位好校長，值得尊敬的人。”
副校長雖然身在軍校，但只是教育界的人。
不清楚溫潔從軍時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溫潔在軍方的威望有多高。
緋大軍校的校長這個職位，完全是軍方給溫潔的補償。
只有溫潔不想要，沒有他們罷免她的份兒。
錢守約微微點頭，附和了一句：“確實，溫潔大前輩，不管在哪，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這句“溫潔的前輩”讓副校長愣了一下。
能被現任軍區稱一聲前輩的人，一雙手也數得過來。
還沒等她想清楚，兩人已經來到溫潔辦公室門口。
她敲了敲門，得到迴應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溫校長，這位是軍區的將軍……”
介紹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
兩人不可能不認識。
溫潔沒有多說什麼，順着她的介紹，和錢守約打了個招呼。
林盡染也隨着溫潔一起站了起來，不過她沒有跟錢守約打招呼。
憑兩人的交情，實在是沒必要。
錢守約被邀請坐下，說起了正事。
“我希望您能幫我召集緋大學生到大禮堂，我想跟他們講幾句。”
錢守約語氣恭敬。
溫潔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點了點頭。
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她輕聲道了句謝。
錢守約之前是真相把她當做值得尊敬的前輩，知道她是林盡染的舅母后，更是把她當長輩看待。
他及時剎住車，差點把自己和林盡染之間的革命友情暴露了。
朋友關係倒也沒什麼不能講的。
只是他現在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很難保證身邊人的安全。
保密兩人鐵哥們一樣的友情，只是爲了不給對方造成麻煩而已。
他知道林盡染的原則，不做無用功。
其實本質上，就是因爲林盡染懶。
但她能準確地判斷，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就叫做自律的懶？
這是兩種很矛盾的特性，但都在林盡染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林盡染幫他打了個圓場：“將軍閣下助人爲樂，好人，真是個好人，舅母你說是不是？”
溫潔神情有些複雜，也不知道外甥女這麼說話，到底有沒有問題。
但又捨不得說她什麼，只能看向錢守約。
如果惹他生氣了，就由自己擔着好了。
錢守約被溫潔盯得有些不自在，撓了撓頭，附和着林盡染的話：“對，助人爲樂，好事。”
同時思緒也逐漸匯攏：“溫潔校長，您的事情，我們軍區一直放在心上，比起您爲華州人民，爲我們軍區付出的，我們能做的事情實在太少了。”
林盡染不由暗暗咂舌，剛遇見時，連話都不會說的傻大個，如今連這些官話都說得這麼熟練了。
注意到林盡染慈善和藹的目光，錢守約莫名打了一個激靈。
感覺林盡染一定是通過貶低從前的自己，來擡高現在的自己了。
他站起身：“那就麻煩溫校長了。”
準備出發去大禮堂。
有軍區將軍的名號，即使正處於暴亂時期的學生們，聽到廣播後，也紛紛往大禮堂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