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管什麼事情，她都清楚地知道，甚至能清晰地講出所有事物的原理。
能讓她親口提問的問題，很難不讓人好奇。
“我們之間相遇，你認爲是偶然嗎？”
她相信，世界上發生的每一個偶然，都有提前被人安排好的可能。
“不是。”
林盡染輕輕點了下頭，果然，他也認爲是提前被人安排好的。
權暮微揚起脣角：“不是偶然，是命中註定。”
準確來說，林盡染不信命，但卻對他的回答很好奇，想要聽他的解釋。
她不經意間坐直身子，做出了聆聽的姿態。
而他只說出了兩個字：“緣分。”
她輕輕“嗯？”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疑問。
“如果沒辦法給偶然，想到一個合適的解釋，可以用緣分來概括。”
林盡染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在思考似的點頭：“可以，但是不夠嚴謹。”
不過日常生活不是在做實驗，不需要太嚴謹，這樣就很好，真得很好。
到達阿爾法機構，林盡染看到了權暮說的那幾份資料。
“是生研院案件的後續，還有一些最近破解出隻言片語的散亂資料。”
權暮簡單解釋了一句。
林盡染全部看了一遍，生研院案件的後續，是由最高警局處理之後，轉交到阿爾法機構，當做數據進行參考的。
後續對席北的審問，和她想得一樣，沒有再得到什麼有用的結果。
反倒是那些散亂資料，更有用些。
那些資料最後指向的地點，竟然都在F州。
這是林盡染沒有想到的。
因爲F州，從來沒有受到SV聯盟傷害，而引發的新聞。
傳出較多被SV聯盟迫害新聞，更多的是華州、M州、E州等較爲發達的大州。
這一點，他們做出過合理的解釋，因爲這些大州的傑出科學家發明家較多。
而在資料中，更多讓SV聯盟提起的大州，竟然是F州。
林盡染腦中浮現出些許的點。
她在空曠的資料室裏，來回踱步，整理着腦中的思緒，把它們由點變成線，由線變成一個一個可能的畫面。
“或許F州纔是他們的目的，但是從他們沒有對F州造成傷害來看，他們最終的目的，可能不是製造恐慌等，一些負面的影響……”
她在F州待過不算長一段時間，作爲國航院的漫，每年也會到F州，進行知識的傳授。
那裏的環境惡劣，發展惡劣落後，技術常屬於停滯狀態。
SV聯盟爲什麼會選擇如此艱苦的條件，作爲類似於大本營的地方？
林盡染思索半晌：“假設SV聯盟做得一切是爲了F州，提出問題，爲了F州的什麼？”
大概的問題，全都引到了F州上。
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停下腳步，看向權暮：“零二？”
也就是那個在【Z·T】遊戲裏，排名第二的黑皮姐。
權暮點了點頭，林盡染皺眉：“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訴你。如果告訴你，依我對你的瞭解，你肯定會深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