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維爾躊躇了一下，漂亮的眉皺起：“林盡染，你……”
“從第一次見面，你好像就有一些話相對我說。”
林盡染很好奇，她對自己的態度，還有她身上熟悉感的來源。
曼維爾側了一下腦袋，用極其專業的方法，排查了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
才小聲又緩慢地開口：“林盡染，你真得不記得我了嗎？”
她從第一次見面，就像問的問題，終於問出了口，在某些方面，她算是鬆了一口氣。
“記得你？”林盡染搖了搖頭，她承認，對她手熟悉感。
但絕對不認識對方。
“我是……”曼維爾露出爲難的神色，一句話還是沒有說完。
“你不記得我，估計組織的事情，你也不記得多少，爲什麼還要回來？”
“你是組織的人。”
林盡染提取到她話裏，不經意透露出來的內容。
曼維爾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在你消失後，組織沉寂了近二十年，因爲發現了你的存在，又重新活躍了起來。你決定前往九州聯邦，應該是已經猜到了什麼。你猜得沒錯，他們想引誘你出現。”
林盡染第一次聽到，曼維爾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揚起嘴角，愉悅一笑：“你是在擔心我？”
“笨蛋。”曼維爾不想再多說什麼，側過了腦袋。
兩人保持沉默，一直到飛機降落。
曼維爾才重新轉過了頭：“我送你一程，剩下的路，算是報答你小時候對我的幫助，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我好像記起你了。”林盡染自言自語了一句。
轉頭也下了飛機。
她一下飛機，就打車到了鈴鍾街的十字路口。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讓林盡染在其中，沒有任何值得特別注意的地方。
這裏的人，都有自己的明確目的，不會爲了與自己不想關的事情，而停下自己的腳步。
“你就是組織裏僅剩的，排在零行列裏的人？”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林盡染的身後響起，她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救贖者看到她，也是一愣。
他回過神，往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停下腳步站在這裏的人。
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林盡染開口：“你們成功引出了我，想做什麼？可以說了。”
“你就是零行列，在組織內，被渲染成神明一樣形象的初始零行列？”
他爲了確定，又問了一遍。
問的時候，也在腦海中進行思索。
林盡染在SV聯盟裏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配得上組織內的初始零行列。
林盡染想搖頭說不是，但又說不出口。
“回來吧，只有組織纔是你的歸宿，外面的世界不適合你。在外漂泊這麼久，你應該能感覺到自己的與衆不同。你生來的天賦異稟，是組織帶給你的，你應該忠於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