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她眼睛裏一絲微不足道的變化，老院長樂了，大笑了起來。
笑得咳嗽不停，身邊的護工連忙給他順氣。
準備叫醫生過來，被老院長制止。
“不用。”
“小染染，你剛纔上當了吧？”他笑着打趣，隨手拍了拍病牀，讓林盡染坐下。
林盡染無語了那麼兩秒，這確實是老院長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多精明一個人，雙商都高，老了也不可能糊塗到這個地步。”
他笑着解釋了有一句，在護工的攙扶下，坐起了身。
“小染染，你就是被小寒帶壞了，表情都不變一下，要不是我眼尖，就錯過你驚愕的小目光了，那得讓我失去多少快樂。”
林盡染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快樂，這難道就是“你開心就好？”
她在腦中想着，忘記了問老院長讓她來這裏的目的。
老院長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能讓人的思緒放鬆的天馬行空。
他輕咳了一聲，讓林盡染回過神來看向他。
“小染染，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爺爺看待。”
林盡染在心裏反駁：“倒也沒有。”
“那麼作爲你的爺爺，我就得多爲你着想，你說是不是？”
“倒也不需要。”林盡染繼續在心裏反駁。
“你想不想讓我們科研院更壯大？能夠讓更多像你這麼優秀的孩子加入到科研院裏？”
林盡染總感覺他的話裏有詐，但是這兩個問題，她沒有理由搖頭，只能附和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真是乖孩子。”老院長笑着點了點頭。
他真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很突然。
林盡染皺了皺眉頭：“什麼？”
“科研院和九州聯邦的聯姻，聽聽，多好。”老院長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林盡染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你不能，至少不應該……”
她及時停下了話頭，不能傷到老院長的自尊心。
但九州聯邦真的有哪位富婆，願意和老院長聯姻嗎？
如果有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只是不應該。
或者說，二位真是爲科研院和九州聯邦的犧牲太大了。
見林盡染的表情有點怪，似乎很不樂意，老院長連忙補充。
“你放心，我看過了，對方高富帥，佔全了，不委屈。”
林盡染看向老院長的目光更怪了。
但這是個人喜好問題，她不做點評。
兩人各想個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互不相關。
這時候，外面有人敲響了門。
護工前去開門，秦憐走了進來。
非常有禮貌地衝着老院長鞠了一躬：“您好老院長先生，我是林教授的學生。”
“哦？”老院長看向林盡染：“果然是大姑娘了，都親自收學生了。”
他坐在牀上，比劃了一下：“當時我第一次見到你，你纔到我的膝蓋，長得白嫩嫩的，像只雪糰子。”
林盡染不太喜歡別人說自己的身高問題。
對雪糰子這個稱呼，只想回一句：“你才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