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着急,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什麼時候再做都可以。”
……
秦憐本來打算讓林盡染聽到兩人的對話,讓她知道自己的舅舅和爸爸都開始懷疑她的計劃失敗。
她只能再從其他地方下手。
林盡染結束了一個實驗,摘下護目鏡和手套準備休息一會兒,感覺到她在打量自己。
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裏,起身離開。
“如果心不在焉,就不要浪費資源。”她冷清開口。
這裏是獨屬於她自己的實驗室,如果她願意,完全可以把她從這裏趕出去。
但她是言教授給自己收的學生,不到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她還不想辜負言教授的好意。
她走到後花園裏散心,看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快走兩步,跑了過去。
“權暮,你怎麼在這裏?”
她有些詫異地問道,能進後花園的人,整個科研院也不超過十個,更別說不是科研院的人。
“以你未婚夫的名義。”他半開着玩笑回答。
其實有一半是這個原因,另一半,是因爲他是九州聯邦的總統。
組織已經現身,當年建立組織得當那個天才的報復對象,就是科研院。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組織對科研院的仇恨沒有半分的消減。
當年的科研院就是和九州聯邦聯手,才保住了。
如今再次選擇聯手,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所有的碎片都具備,林盡染很快將它們在腦中拼湊在一起,想清楚了前後關係。
對權暮開得玩笑,並不在意。
權暮和她坐到後花園的石凳上。
“嗯。”林盡染點了一下頭,沒打算瞞他。
“這個人有問題。”
權氫拿出一沓資料,放到林盡染面前。
她拿起來快速看了一遍。
是秦憐的個人資料,很簡單,這麼看沒有任何問題。
但她很快明白問題所在,太簡單,太乾淨了。
像秦憐這樣進入華大,直接進入科研院的人來說,在獲獎一欄上,竟然是空的。
要麼是這個人太低調,但林盡染確定,秦憐不是一個低調到這種程度的人。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份資料,是假的。
會僞造一份假資料,有兩種可能。
一是身份作爲機密存在着。
第二種自是自己隱藏自己的身份。
她在科研院不過短短几日,身份不會被列爲機密。
那就只能是後者。
自己僞造了自己的身份,進入科研院,靠近自己,有她的目的。
林盡染想清楚這一連串的關係,擡起頭:“我知道了。”
“別驚動她,將計就計,弄清楚她的目的是什麼。”
林盡染點頭,她想到的,也是這個辦法。
權暮向後靠了靠:“這也是言清寒的意思,她很有可能是組織的人。”
所以言教授早就知道了,故意放她進來,是爲了弄清楚她的目的,也就是組織的意思。
可如果是組織出手,不應該留下這麼大的破綻。
難道是有意爲之?
組織不怕秦憐的身份曝光?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