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進入組織，更不想斬斷和家人們的羈絆。
更不想讓秦憐，隨時跟在自己身邊，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她決定儘快把自己想到的，告訴言教授。
有言教授參與，她很放心，只要揭穿她的目的，剩下的事情，言教授一定會安排妥當。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會兒，假裝遇到不懂的問題，打算去詢問言教授。
秦憐並沒有懷疑，跟着一起去。
她敲了敲門，得到言清寒的迴應後，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什麼事？”
言清寒開口詢問。
林盡染坐在他的對面：“言教授，我大概知道了秦憐的目的。”
言清寒聞言，停下敲鍵盤的手，擡起頭看向她，點了下頭，示意她可以說。
她將自己的猜想發現和得出結論的參考內容，像是研究報告一樣，有條不紊地說給他聽。
言清寒聽得很認真，時不時點一下頭，表示認可。
聽完後，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好，我會處理。”
他衝林盡染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目送林盡染離開後，他看了一眼電腦上的資料，站起身，走到窗臺前，點燃一根菸。
在煙霧繚繞裏，緩緩吐出一口氣。
在林盡染的敘述裏，他就已經發現了疏漏的地方。
組織這麼不謹慎，一定是有什麼可以依仗的。
他們的依仗，卻很有可能指向林盡染。
如果這件事情牽扯到林盡染，他不會輕易收手，但也不會給林盡染造成傷害。
林盡染將所有的事情轉交給了言清寒，一身輕鬆，不打算回實驗室了。
直接打車到醫院，找老院長。
上一次老院長還有話沒說完，就睡着了。
她答應護工阿姨，要再來陪老院長聊天的。
到醫院的時候，老院長剛好醒着，正在喝粥。
看到林盡染立即放下了喝粥的碗：“小染染來了。”
護工阿姨笑着請林盡染坐下，收拾起碗筷。
林盡染點了點頭：“上一次，您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你還惦記着呢？”老院長有些愧疚，他很清楚，如果對方說一個故事正精彩的地方，突然睡着了。
自己肯定連覺都睡不好了。
然而林盡染並沒有這種感覺，因爲老院長講的事情，實在算不上精彩。
根本影響不了她良好的睡眠。
“小染染，我得告訴你一個祕密，關於你外公的。”
林盡染心下一緊，不會是自己早就挺權暮爺爺講過的那些吧？
果不其然，老院長開始講起了那個時候，自己和千衛國的事蹟。
從他的視角來看，能更多瞭解當年那位天才。
“當年我我和那位被稱爲天才的瘋子，是同一屆進入科研院。不過我家世尚可，沒有遭到剝削。那位天才擅長機械和智能領域，科研院裏的老科學家，嫉妒他的才華，經常將他的功勞佔爲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