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世擺了擺手：“行吧，那就任君蹂躪嘍。”
看着他露出一個純淨的笑容，局長的牙齒打了一個顫，在心裏嘀咕起來：“這話聽着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回到警察局，因爲初步檢測秦憐的死因死猝死，雖然宋知世的嫌疑最大，但沒有任何證據，不能像對待犯人一樣，直接把人銬起來。
局長讓他先站在一邊等着，等他處理完一些事情，衝他招了招手：“跟我走。”
他把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讓他坐到自己對面。
“你說說吧，有什麼想交代的，全都交代清楚了，不然一旦發現什麼異常，你就危險嘍。”
宋知世像是想起什麼，皺了一下眉頭：“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自己還嫌晦氣呢！”
這應該是很正常的表現，局長在心裏這麼想着。
就不免想起了，如果宋鶴卿在自己身邊，僅一眼，甚至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就能知道對方說得是不是真話。
他低下頭，揉了一下眉心，收斂起自己的情感。
“你和死者是怎麼認識的？”
“華大。”
他略顯不耐煩地回答。
他沒有撒謊，雖然兩人都是組織成員，秦憐還是他親自挑選的人。
但在秦憐做好前期工作，投入自己秦憐的身份之前，他都沒有和她見過面。
他覺得沒必要啊，從一開始，秦憐就是他選中要犧牲的人，從一開始，在他的眼裏，秦憐就是個能動能說話的屍體而已。
“我喜歡有趣的人，至今爲止，能被我稱爲有趣的人，只有一個，你知道是誰嗎？”
他微微前傾身體，擺出想要安利的姿態。
“林盡染啊，就是那個……”
他頓了一下，像是在仔細思考，該怎麼介紹，才能讓局長記起林盡染。
“就是那個抓住SV聯盟成員，你親自頒發三好市民，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
哪裏用得着他做提醒，局長哪能不知道林盡染。
他又開始一遍一遍地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年。
“怎麼了？”感受到他異樣的目光，宋知世皺眉晃了晃手。
“你老是盯着我看什麼？”
他往後靠住椅背，翹起二郎腿。問出這句話時，臉上帶了點讓人摸不着頭腦的笑意。
局長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已經在心裏說服了自己：“他喜歡的是有趣，跟林盡染有什麼關係？”
伸了伸手，示意宋知世繼續說。
……
另一邊，林盡染在科研院喫過早餐，伸了一下懶腰，準備起身去收藏館。
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她應了一聲：“請進。”
言清寒走了進來，毫無表情可言，坐到了她對面，纔開口：“秦憐死了。”
他的語調很慢，林盡染一字一句聽得特別清楚。
微蹙起眉頭，隨後又舒展開來：“她被組織拋棄了。”
言清寒收到了最高警局的初步調查結果，很可能是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