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李小白突然站了起來。
他右手抓着敖善的脖子,把敖善整個人舉了起來。
“咳……咳咳!”來不及反應的敖善又驚又怒,“你……怎麼能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方法?”
“大石你把這拿走賣了,能賣不少錢。”李小白把那寒鐵槍踢到一邊笑道,“俗話說的好兵不厭詐,只能怪你太蠢了。”
他身上的寶甲買的時候,店主說可以抵擋元嬰一擊。
這敖善不過是個金丹,怎麼可能輕易就擊碎呢?
剛纔根本就沒有刺進他的身體,李小白只是用手抓着而已。
劉大石過來把寒鐵槍收到乾坤袋:“多謝師尊打賞!”
沒事跟着李小白還能撿點便宜,這一把寒鐵槍起碼值個幾百萬靈石。
“二師兄,你可要分我點呀。”尹曉霞也湊了過來。
王妍妍抹了一把眼淚,小拳頭使勁打了李小白兩下:“你真是壞死了,剛纔害我流了不少眼淚呢。”
作爲一個老苟,那演技必須過關呀,不然怎麼坑人?
“也多虧了你,你要是不哭那麼兇,敖善也不會相信。”李小白一擡手,地上的赤日劍回到了手中。
“你就不能正常點,剛纔真嚇死人了!”
“是啊,我就說你咋能突然死了。”
樓上的獨孤倩兒和葉紅鸞紛紛抱怨。
剛纔在李小白不注意的時候,她們都悄悄抹了抹眼淚。
李小白擡頭看了一眼說道:“兩位師妹,我不是就想省點事兒,和他正面打不知道要打多久了。”
實際上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被趙飛龍知道就不好了。
而且想對付他的人不止趙飛龍。
敖善臉色漲紅,兩手抓住李小白的手腕:“饒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
就算是修仙人士,脖子也是全身上下最爲脆弱的地方之一。
敖善現在體內就算有再強大的靈力,不等他爆發出來,李小白就可以結束他的生命。
“我記得仙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一個人殺另外一個人,假若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那被殺的人就可以殺掉他不被追責。”
李小白手上微微用力,敖善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斷了。
“你……你敢殺龍族的人?!”敖善瞳孔放大,有點難以置信。
他身爲北海龍王九太子,他若殺了李小白,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
可若是人族殺了龍族的人,龍族就可以找機會,再次發動兩族的大戰。
而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北疆的所有宗門加起來,都打不過龍族。
李小白把他往上舉了一點:“爲什麼不敢?你父親奪走養心草,害死我師父。之後又拿了赤龍劍,你以爲這件事我不知道嗎?”
“原來你全都知道了!”敖善驚恐無比,現在李小白有足夠的理由殺他。
就在此時,敖琴從人羣裏走了出來:“求你不要殺他!”
“阿彌陀佛,李小白,你就饒了他吧。殺了他造成人族和龍族的矛盾,會產生難以預料的後果。”
四絕秒僧也站了出來。
她本來就是個女的,加上又是個和尚,自然是心軟。
可李小白卻看着敖琴說道:“那你打算付出什麼代價?”
她覺得這個弟弟平時對自己還不錯。
李小白想了一下說道:“你把那五彩珊瑚琴拿出來吧。”
“好。”敖琴說着取出來了那把琴。
這是一把仙器,價值不菲。
加上這種仙器比較稀少,就更珍貴了。
眼看那把琴遞到了自己面前,李小白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這琴是我給四絕秒僧要的,我又不會彈。”
“李小白,無功不受祿,貧僧受之有愧。”四絕秒僧連連擺手。
“小和尚,拿着吧,這麼多天來,你在客棧裏彈琴幫我掙了不少錢。怎麼能說沒有功勞呢?”
李小白絕不會忘記別人對他的好。
這話是一點毛病都沒有,這一個月結束,他會掙一百多億的靈石。
“那小僧就收下了。”
不好再拒絕,四絕秒僧雙手把那把琴接了過來。
這琴對於普通人或許只是個值錢的玩意兒,對他來講,乃是心愛之物。
敖善掙扎了一下說道:“這下能放我了吧?”
“不行,你還要取消和王小姐的婚事。”李小白看了一眼王妍妍。
這傢伙在大庭廣衆之下保證,就沒有反悔的可能。
這肯定沒有自己的命重要,敖善說道:“好好好,我答應,並且以後再也不騷擾王小姐!現在行了吧?”
要是普通人脖子被抓了這麼久,肯定都窒息了。
修仙者體質肯定更強一些。
“還差了那麼一點,你終究是要付出點代價,讓我來拿點值錢的東西吧。”
李小白說着拿起了手中的赤日劍。
敖善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掙扎着說道:“你什麼意思?”
“這對龍角可是藥材,一定很值錢。”李小白說着,一劍揮了過去。
一道白光閃過,兩根龍角掉在了地上。
“啊!”
被李小白扔到地上的敖善發出一聲慘叫,不停翻滾着。
敖琴走過來把他扶了起來。
噹噹噹!李小白收起赤日劍,撿起兩根白色龍角,拿在手裏敲了敲。
他眉頭一皺說道:“這質地跟一般的牛角差不多,似乎也沒啥區別。”
“剛纔我好擔心,你要真殺了敖善,事情就大了。”王妍妍拉着李小白的胳膊。
現在婚事也取消了,她瞬間變回以前那個開心的小可愛。
“什麼?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殺他呀,他的命又不值錢,殺了他只會給我造成麻煩,又沒有什麼好處……”
李小白把兩隻龍角收了起來,扭過頭有點驚訝。
站在旁邊的敖善和敖琴兩個人被氣得半死。
周圍的人更是暗自吐了一口老血。
你都沒打算殺人家,還用人家的命訛東西?
敖善臨走之前不忘回頭扔下一句狠話:“你不要落到我的手裏,否則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我正在琢磨,下次你再落到我手裏該咋辦呢,就按你說的辦好了。”李小白摸索着下巴說。
不知道爲啥,敖善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一顫。
隨着衆人離去,大家回到了房間,天色暗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明天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