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墨染已經在旁邊笑彎了腰:“師叔你好像被人騙了呢?”
“小丫頭片子,閉嘴。”李小白說着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
“李小白,你打算幫這雪鷹找回孩子嗎?”葉紅鸞其實已經有些同情這隻妖獸。
從她那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李小白看着這蒼茫大雪,又想起了白老先生說的話。
他用手去抓那雪花,雪花落在水裏,立刻被融化:
“冬雪潤萬物,這一切都是天道。人殺妖獸也是天道,可這雪鷹已經有了人性,那便不再是妖了。”
說完,他手上鎖魂鏈一拽,嘩啦啦!重新收了回來。
然而雪鷹應該是有些不相信,說道:“人族生來就奸詐,你們不必在這裏演戲了,騙不到我的!”
啾!
那女子後退了幾步,重新化作一頭雪鷹,飛向了天際。
李小白看着那雪鷹遠去,扭過頭問葉紅鸞:“你覺得我們該不該救這妖獸呢?”
“她作爲一頭妖獸,可能沒必要救她,可現在她作爲一個母親,我覺得我們應該幫幫她。”
葉紅鸞立刻取出了寶劍,向着一個方向行去。
“你說的這點沒錯,不過剛纔那女人利用了我,一定要讓她付出點代價纔行。師妹,你這是去哪裏?”
看到葉紅鸞走的方向有點不對,李小白愣了一下。
“追那個女的呀,雪鷹的孩子一定在他們手裏。”葉紅鸞回過身來也是一愣。
指了指剛纔雪鷹飛走的方向,李小白說道:“我們只需要跟着那頭雪鷹就可以了。”
他化作了一道白色流光追了上去。
葉紅鸞等人遲疑了一下,緊隨其後。
憑藉着自己強大的神識,李小白很快就感應到了那雪鷹的所在。
一行人從白色的樹林上方飛過,在大雪中穿行。
……
在這邊一處小樹林裏,兩男一女圍坐着火堆,烤了一些鹿肉。
那肉被烤得流油,一個穿白衣服的男子上去拽了一塊下來:“莊靜,你說昊天宗那個大名鼎鼎的李小白被你給騙了?真的還是假的?”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把那塊肉遞給莊靜。
“這絕不會假,他那個修爲,還有無可匹敵的劍氣,昊天宗絕對不會有第二個。”
毫不客氣地接住那塊肉,莊靜張開嘴就是一大口。
還有一個人穿着灰色衣服,他自己拽了一塊肉,一邊喫一邊說:“那我們喫完要不要趕緊躲一躲?”
“對對對,還是不要招惹他爲好。傳說昨天數百個門派一起圍攻士昊天宗,李小白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部擊退了。”
白衣服的男子喝了一大口酒。
“杜迎風,秋言志,你們兩個也太沒出息了吧?一個李小白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狠狠咬着嘴裏的鹿肉,莊靜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他們。
他們幾個人都是散心,只不過是來自白巖山的路上,互相認識了。
然後呢,這靈藥還有幾天出世,他們就想在這白巖山打點妖獸,幾個人一拍即合,組成了一個臨時小隊。
莊靜用另一個火堆上的熱水洗了洗手:“這次沒事的,那雪鷹被他抓住,他能賣不少錢。”
啾!
就在此時,天上傳來一聲鳥鳴,幾個人不由自主擡頭。
他們立刻看到了白色的雪鷹,正在幾個人的頭頂盤旋。
秋言志從納戒裏面取出仙品的弓弩,笑道:“原來還以爲這東西用不上了……”
“這不應該呀,那李小白只是一招就擒住了雪鷹,怎麼會讓她逃跑呢?”莊靜站起身來,擡頭看着天上。
“我的莊大美女,你坐下好好喫東西吧,那上面抹了失魂散。只要被擊中她就是我們的獵物了。”
另外一個穿灰色衣服的杜迎風,仍在不緊不慢,喫着鹿肉,喝着酒。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莊靜的心裏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之前他們分開逃走,就是想找機會,用那抹了失魂散的仙品弓弩,把那頭雪鷹從天上打下來。
“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幾番交鋒之後,雪鷹到方圓十里的樹,一個個全都弄成了冰疙瘩。
不過她在天上飛,這樣始終是傷不到地上的人的。
“你的孩子就在這下面,你有膽子下來呀!”秋言志就把弓弩藏在自己的背後。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雪鷹從天上落下去,化成了一個美女。
她朝着火堆這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你們快說我的孩子在哪裏?!”
這附近除了光禿禿的火,白茫茫的雪,高叉叉的樹,什麼也沒有。
咻!
一道烏光射了過來,直接射進了雪鷹的肩膀。
不過片刻工夫,她就感覺站不穩了,撲通一聲倒在了雪地裏。
“你們快看,這次我們可掙大發了!”秋言志收起弓弩笑得合不攏嘴了。
幾道流光從天上落下,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喲,幾位是掙了多少錢?高興成這個樣子,分我一點怎麼樣?”
一看到眼前的李小白,莊靜徹底傻眼了。
“上仙!我可不是有意要騙您的……”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李小白麪前。
杜迎風嘴角帶着嘲笑:“莊靜你不是不害怕嗎?你怎麼先跪下了?”
“原來這位就是李道友,久仰久仰!”秋言志上前行了一個禮。
然而李小白連理他都沒有理。
他徑直走過來,幫助雪鷹把黑色的毒箭給拔了出來:“這上面是什麼毒?這妖獸已經有元嬰後期,竟然都無法抵擋。”
“這毒該不會是藥師谷的失魂散吧?”葉紅鸞把那隻毒箭拿過來,仔細觀察了一下。
沒有任何味道,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秋言志拍手笑道:“不錯,就是那失魂散,多年前我路過藥師谷,要了一點防身用。”
咻!咻!咻!
他話音還未落,袖子中又有三道黑光射出,全是射向李小白的。
“主人小心!”敖春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卑鄙無恥,你們幾人竟然用暗器!”李小白躲過了兩道,最後一道射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