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等姬青靈化妝。
儘管姬青靈天生就是一副傾國傾城的仙姿玉貌。
可誰家女子,不希望自己再美一些,更美一些,帶出門時,給自家男人長臉呢?亙古第一劍主,亦免不了俗。
等姬青靈畫完眉,點完脣,已是黃昏。
她從屏風後走出,紅衣變旗袍,袍沿開到腿根,外披火紅狐裘,青絲盤髯,腰別長劍,玉足踩晶黑高跟玉鞋…
整個人如一枚熟透了的水晶仙桃,待君採摘。
這是寧凡從現代帶來的手藝。
起初姬青靈還覺得太露骨,有違婦道,不太習慣,但穿久了,再加上寧凡喜歡,她便回回出門都要這麼穿了。
最重要的是寧凡喜歡。
見姬青靈出罷屏風,寧凡隨意掃了兩眼,一個閃身晃到道觀之外,關上一側木門,虛掩另一側木門,招呼道:
“快點,劍主姐姐,待會兒美食都被別人喫完了。”
大事他可以慢慢謀劃,小事卻是個急性子。
拖拖拉拉什麼的,他受不了。
“來了來了,催什麼嘛?”
姬青靈一邊搖曳着豐腴翹臀,蓮步輕移往門外走,一邊鼓着性感迷人的紅脣,不滿地嘟囔道:
“話說,小蝴蝶,你就不能多看兩眼啊?人家可是特意爲你換的裝扮誒,一點都不解風情,哼,榆木腦袋!”
“都看了幾十個紀元了,有什麼好看的?”
嘴上是這麼說。
然而將姬青靈迎出道觀,並關上了道觀的木門後,寧凡還是從頭到腳打量了姬青靈一番,接着中肯地評價道:
“別說穿衣裳了,你不穿的樣子我都看過,無非就是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無物比妖嬈唄,還能如何?”
眼神肆意,彷彿姬青靈遮羞的衣物形同虛設。
言語輕佻,恰如街邊登徒浪子調戲良家婦女。
偏偏姬青靈就鍾愛這套。
女爲悅己者容。
向來高貴冷豔,不近人情的她,面對寧凡侵略性的眼神和調戲性的言辭,不僅不怒,反而相當受用。
甚至暗想:
如果寧凡能再對自己吹聲口哨…那就更完美了!
可惜,寧凡從不對她那樣。
“不如何,小蝴蝶,下回不光可以看,還可以摸。”
總之無論如何,姬青靈終是得了自己想要的。
她滿意地捏了捏寧凡下巴,大笑離去。
像極了山上強搶民男的女土匪。
“這丫頭。”
“明明對其他人那麼高冷,對我就不能矜持點嘛?”
寧凡搖頭苦笑,快步跟上。
幸虧姬青靈沒聽到這話。
不然她非得掐着寧凡的耳朵,用吼的方式質問道:
“你知不知道,咱倆都在一起九十八個紀元了啊?”
“一個紀元足足千萬年時光。”
“九十八個紀元,加起來將近有萬萬年了啊!”
“萬萬年,你知不知道萬萬年是什麼概念啊?”
“如此漫長一段歲月,都夠鐵樹開花,枯木發芽,山河鬥轉,烏鴉學會情話了,結果你我還都是完璧之身…”
要不是她捨不得強迫寧凡。
要是她再大膽、強硬一點…
蝴蝶寶寶都不知道有幾百只了!
這小蝴蝶,居然還嫌她不夠矜持?
呸,渣男!
…
說是出遊,其實也就是帶姬青靈去購置些零嘴喫。
女子嘛。
再強橫的女子都免不了俗,總喜歡嘴裏嚼些東西的。
兩人逛到了黃昏。
夕陽西下。
姬青靈一手握冰糖葫蘆,一手挽寧凡,裘袍揚揚,衣袂翩翩,宛如一隻靈動的紅蝶,在來往人羣中穿梭自如。
不知看癡了多少路人。
“天吶,這是哪兒來的仙子?”
“好美啊,若是能與其共度春宵,死也值了!”
“就你也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樣?”
“說的跟你配一樣?”
“話說她挽着的那少年是誰家公子啊?好福氣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
寧凡基本足不出戶,極少顯山露水,再加上那些受過他恩惠的修士,畏於其恐怖手段,不敢輕易談及其樣貌…
故,沒幾個人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蒼茫蝶~
“小蝴蝶,他們都在看我誒。”
衆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漏的被姬青靈聽了去,她一臉自得,像邀功似的往寧凡懷中蹭了蹭,笑吟吟地問道:
“怎麼樣?你家娘子是不是特別有魅力?”
女爲悅己者容。
別人誇不誇姬青靈,她無求所謂。
她只在意手中的劍,和她的蝴蝶。
“有魅力歸有魅力,但,你是本座的。”
聞言。
寧凡環顧一圈,忽然霸道摟住姬青靈小蠻腰,霸道將其擁入懷中,後如同宣誓主權般,當着衆人的面,往其粉雕玉琢的性感紅脣上款款一吻,脣分,帶出條銀色鳳涎。
寧凡品着甘甜醇香的鳳涎,故意放大聲音,宣佈道:
“本座一個人的,你只屬於本座!”
他就喜歡看到別人想得到姬青靈,卻得不到的模樣。
儘管有些惡趣味兒,可不得不承認,這樣做,寧凡…
相當有成就感!
“小蝴蝶…你…你壞死了~”
蝴蝶脣齒間的津香,是足以叫無敵劍主都自甘墮落的毒藥,由他這麼一吻,姬青靈頓感飄飄欲仙,四肢無力。
只得順勢依偎近寧凡胸膛,以纖纖玉手扶着腰肢,拍着胸脯,大口喘着粗氣,媚骨天成,媚態十足,嬌羞道:
“呼…壞蝴蝶…求你…呼…找個時間…吃了我吧…”
此情此景。
如那仙子墮凡塵。
那些凡夫俗子哪見過這般香豔場景?哪聽過這般虎狼之詞?當即個個面紅耳赤,更甚者蹲着了身,捂着什麼。
“哈哈哈,做夢。”
衆生皆沉淪,偏偏姬青靈魅惑的對象寧凡不受影響。
他爽朗大笑,毫不貪戀的鬆開姬青靈嬌軀,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