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琉低着腦袋向着遺蹟方向緩緩走去,整個人如同一隻傀儡一般,踩踏着地面上的落葉枯枝發出陣陣聲響。
日向玄三兩下就追上了她,直接阻攔在了雨琉身前。
此刻的雨琉,不,此刻的零尾已經產生了意識,看到有人擋在前面,擡起了它的頭。
原本雨琉青翠碧綠的瞳孔已經被血紅色所取代,口中發出難聽的嘶啞聲:“吾乃零尾,世間戰亂充斥,人心滋生黑暗之時,吾將復活。吾將吞噬心中黑暗,降生,然後無限成長,世界將由我所支配!”
說話的同時,雨琉身上浮現出一條紫色的長影,有些類似巨型蚯蚓一般,不過軀幹上長了兩條觸手。
零尾的額頭上一個巨大的‘零’字就頂在那裏,而且還飄着四根紅毛,隨着虛影轉化爲實體,給人一種滑稽感的同時又帶着深深的壓迫。
日向玄饒有興趣的‘打量’零尾,面色依舊平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神農不愧是天才,利用黑暗查克拉製造的零尾,本質上屬於一種弱化版的尾獸了。
不過很可惜,零尾並不是真正的尾獸,它也不夠穩定,如果吸收了過多的查克拉,就會被撐爆,進而直接失去控制。
看着身形扭曲的零尾,日向玄突然微笑道:“很遺憾,九頭蛇致力於維護世界和平,所以你的目標恐怕無法達成了。”
“吼!”
已經徹底展露身軀的零尾,聽到了日向玄的挑釁,變得暴怒起來,它直接將身前的觸手伸長,化爲了數隻手臂,向着日向玄抓捕而去。
日向玄看着密密麻麻的觸手,直接催動了體內的異變查克拉,查克拉開始向體外蔓延,隨後浮現在他的手臂之上。
“柔拳法·八卦六十四掌!”
面對這種密集的攻擊,日向玄一掌一掌拍了回去,頓時零尾的觸手就遭到了重創,不得不收回去。
但是觸手的柔韌性極強,所以很快就恢復了傷勢,並且觸手化爲了指槍一般,再次向着日向玄突刺而來。
但是當指槍攻擊到日向玄身前的時候,零尾就發現了不對勁:“這股查克拉?”
指槍開始被凝固,零尾想要收回卻無法做到。
日向玄微微一笑,化手爲刀,直接劈砍在觸手分化出的指槍之上。
這一次,柔韌性極強的觸手已經失去了作用,指槍直接被砍碎,無法復原。
“可惡!”
失去了手臂,零尾長牙咧嘴的怒吼了一聲,直接扭動着自己軀體,尾巴就像是鞭子一樣向着日向玄抽來。
感受着零尾尾部隱約傳來的力道,日向玄心知要是被這麼一抽,恐怕不死也要半傷。
於是直接一個閃身離開了原地,然後乘勢攀在了零尾的尾巴之上。
“今天就給你來個冰凍大泥鰍!”
日向玄雙手死死的抓住零尾的身軀,隨後異變查克拉如同洪水一般向外涌出。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冰凍的聲音不斷傳來,零尾的尾部由紫變白,漸漸的僵硬了起來。
零尾試圖扭動自己的身軀將日向玄摔下去,但是這根本就毫無作用,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成爲漸凍蚯蚓。
日向玄也不客氣,直接對準零尾身軀的中心位置狠狠的砸了過去。
如同蚯蚓被砍成了兩半,零尾也是一分爲二。
不過它並沒死去,而再一次化爲了虛影,最後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日向玄若有所思,感受着黑暗查克拉的遁走,明白零尾應該是回到吳哥要塞裏面了。
雨琉躺倒在地面上,陷入了昏迷,日向玄剛想過去查看,就發現佐助走了過來。
看了看地面上的女孩,又看了看佐助,日向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開口道:“怎麼樣,記清楚神農是怎麼進入遺蹟裏面了麼?”
佐助點點頭,平靜道:“記清楚了,不過那個傢伙真是厲害,竟然能夠僞裝死亡到那種地步,根本就看不出來。”
他親眼看到,神農的墳墓中,由一片死寂煥發了生機,神農似乎運用某種手段直接恢復了全身的傷口,變得毫髮無損。
日向玄不可置否,畢竟這一幕他早就‘觀賞’過了,再次看了看雨琉,開口道:“我這邊也解決了,你去看看雨琉的情況怎麼樣了。”
佐助聞言下意識的邁動了腳步,不過很快就停了下來,面帶疑惑的問道:“既然你解決了,你爲什麼不過去看?我記得你學過一些醫療忍術吧!”
他總感覺日向玄心懷不軌的樣子,但是仔細的掃視了一圈,又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日向玄直接坐在了地面上,特意發出了一些喘氣聲,緩緩解釋道:“黑暗查克拉形成了零尾,那個傢伙可不好解決,我花了老大的力氣,所以需要休息一下。”
隨後也不再回答佐助的問題,裝模做樣的開始休息了起來。
佐助仔細的打量了日向玄一眼,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雨琉,最後還是走到女孩的身邊,查看起她的傷勢來。
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雨琉應該只是昏迷,身上沒有傷口的存在。
日向玄卻是突然微微一笑,‘目光’一直停留在佐助的身上。
“幹嘛一直盯着我?”
佐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回憶起了什麼。
顧不得低頭,他就想要離開原地。
但是一切都已經是遲了,原本昏迷不醒的雨琉此刻已經醒來,更是睜開了雙眼,她看到了佐助的面具後,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也許是本能,也許根本就是所有女孩的一貫反應。
“啊,變態!”
大喊了一聲,下意識的,雨琉揚起了她的右手,狠狠朝着佐助的臉頰打去。
“啪!”
一陣清脆的掌聲傳出,佐助狠狠的捱了一掌,整個人差點倒下。
這一掌徹底讓佐助回憶起來,那股熟悉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了。
捂着臉龐,佐助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拳頭,目光兇狠的盯着日向玄。
“哈哈哈~”
日向玄看着已經是腫脹起來的面具,知道這一掌可不好受,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