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還半蹲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跟小白貓保持平視。
黑色的眸子對上了冷翠的貓瞳,小白貓尾巴一收,伸出自己兩隻爪爪抱住自己那雖然斷了三分之一,但依舊是衆人眼中“雞毛撣子”一般的尾巴。
“不喫東西,也不喝羊奶,奶咖你這樣下去身體容易出事的啊。”
本來歸葉樺還想繼續跟小白貓聊幾句,好勸她多少喫點東西,結果卻感覺到自己嘴脣上微微一涼。
小白貓鬆開了抱着自己尾巴的爪爪,將其摁在了歸葉樺嘴上。
“……”
歸葉樺眨了眨眼睛。
“好吧,我不說了。”
小白貓又擡眼看了歸葉樺一下,這才收回自己的兩隻前爪,慢吞吞的站起來。
“咪。”
歸葉樺看着小白貓跳到桌子上,伸出爪子拍了拍身邊的菜單,還對着歸葉樺輕輕叫了一聲。
歸葉樺伸出手,剛想把菜單翻到投喂專區,就被小白貓摁住了手。
“喵。”
“不是想要罐頭什麼的嗎?”
小白貓沒有說話,伸出尾巴輕輕的拂過歸葉樺放在菜單上的手。
“嗷。”
“你這是,想喝咖啡?”
歸葉樺有些詫異。
“小貓咪不能喝咖啡,會死的。”
“咪。”
然而小白貓堅定的擡起爪子,摁在了藍山咖啡那一行上。
“……真的不行。”
“是要藍山咖啡嗎。”
正當一人一貓持續僵持的時候,店長走了過來,平靜的擡眼看了一下小白貓的爪子所摁的地方,開口問到。
“嗷。”
“等一會,我現在去給你泡。”
“嗷。”
“………………”
歸葉樺皺眉,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
明明店長在對待貓貓們的健康情況認真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不在貓咖裏面準備貓薄荷不說,甚至不允許別人把貓薄荷帶進店裏,今天怎麼……
小白貓擡腳,回到了自己貓爬架上的貓窩旁邊,重新趴下窩好。
過了一會,店長端着一個白色的貓腳杯走了出來,擡手把杯子放在位於小白貓斜下方貓爬架的板子上。
“……?”
歸葉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看見小白貓鼻尖聳動,嗅着藍山咖啡的香氣。
等到咖啡冷去,不再熱氣騰騰的散發着香氣的時候,小白貓也已經在貓窩裏面縮成一團,睡着了。
“——”
一隻毛色雪白,兩隻眼睛一隻天藍一隻碧綠的鴛鴦貓叼着一張字條,走了過來,將其放在麻生秋也掌心上。
『她向來只是喜歡聞咖啡的味道而已,從不會喝』
那是店長的字跡。
“謝謝月影了。”
歸葉樺小聲說道,伸手摸了摸月影的貓腦袋。
“月月和兮兮她們又湊到一起了,你要不然先去和夜雨玩?”
月影擡頭,看向不遠處桌子上又雙叒叕湊到一起的虎斑貓和布偶喵,再低頭看了看了桌子下面落的一層白乎乎的布偶貓毛,扭頭跑掉了。
算了算了,本來月月掉毛掉的就跟個蒲公英差不多,自己要是湊過去的話豈不是要被毛淹沒?
於是月影貓貓很果斷的走掉了。
擡腳,悄無聲息的把已經冷去的咖啡換成一杯新的,熱氣騰騰的咖啡,待回到廚房裏之後,將咖啡液倒進早已準備好的麪糊中——
“店長。”
歸葉樺待在廚房裏,保持着安全距離看着貓咖店長烘焙全過程。
“奶咖她到底什麼情況?”
“嘛,我的異能力告訴我,奶咖她是布偶貓和茶杯貓的串串,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個折耳。”
店長背對着歸葉樺,淡淡的說道。
“我這裏不過是給大家提供一個落腳點罷了,奶咖願意在這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說什麼。”
所以,店長你今天依舊不把自己當人看嗎……
歸葉樺無奈的想到。
“咖啡蛋糕我會分四份,明天今井小姐會帶銀杏過來洗護,在她等待期間記得幫我從冰箱裏面拿一份給她。”
“銀杏?”
“哦,是我以前送給今井的,賽級和寵物級混出來的布偶貓,她結婚之前送的,現在今井她的孩子也四歲了,銀杏也已經八歲,是隻老貓了。”
布偶貓七八歲的時候就會出現腎衰竭的情況,也難怪今井小姐來貓咖的次數和頻率,都逐漸升高了不少。
拉開抽屜,從一片漆黑中拎出來一隻黑乎乎的毛茸茸,隨後店長將其放到歸葉樺懷中。
“夜雨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純黑英短就天天鑽櫃子裏面偷喫零食,今天月影找爲了你,在那裏扒拉了半天抽屜。”
“咪嗚……”
夜雨貓貓委屈的叫了一聲。
“你今天的晚飯和夜宵別想了,歸葉樺,把夜雨帶去三樓,關到左邊,到時候跟月影和兮兮她們放一起。”
“好的,店長。”
歸葉樺看了一眼躺在一邊,一副貴妃側臥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布偶。
“那,月月呢?”
“……她掉毛太嚴重,都快禿了,我今晚再給她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緩解的方法。”
店長幽幽的說道。
“而且最近呱呱老搶月月的貓罐頭和凍幹,我在裏面放的給她長毛用的營養膏她是一口都沒喫上……”
“……呱呱?”
歸葉樺陷入沉思。
“那隻奶牛貓。”
那沒事了。
歸葉樺如此想到。
畢竟奶牛貓號稱貓中二哈,沒拆家只搶食已經可以說的上是很正常了。
把因爲喜歡躲在櫃子裏偷喫所以胖了不少的夜雨貓貓在房間裏關好,歸葉樺到隔壁小公貓那裏,默默的看了一眼玻璃門中可憐兮兮的碧眼玄貓,伸手又給門上加了一把鎖。
畢竟,這隻玄貓,零度,可是號稱貓中色鬼,據說貓咖中的小公貓們沒有一個不被他用爪爪摸過,撓過毛蛋蛋的,店長被逼的沒辦法,只能單獨把他關起來,等年齡到了再給他親手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