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白起身就走，好在素材也夠了。不過MV團隊包括導演有點懵，只要大咖纔會耍大牌，所以不算事。只是沒想到到了動手的程度還好像真的生氣了。
而被打得倒是笑嘻嘻的一直承受，什麼鬼？
當然或許以後還會再拍，MV製作時間短，如果沒拍完還能補拍沒問題。這些都小事，和頂流合作的話，一切都好說。
收拾一下就走了。當然肯定黎若白和張芸先走的。
“你又惹她幹什麼？！”
送黎若白回上嗨自己的家，她買房子了在上嗨。張芸出來就找韓紹，韓紹在上嗨其實也有房子的，以前不住，因爲不過來。如今四處跑，也就跟他爸說一聲，就住進來了。雖然也是當酒店一般。
“我說你……你住這啊？！”
張芸剛進來就要開噴，然後看到房子才意識到：“哇~這房子比白姐的可大多了。而且地段也好……”
看着韓紹，張芸不確定：“就因爲個就有底氣，總惹頂流生氣？”
韓紹笑：“至少我很開心啊~”
“一邊去~”張芸忍着笑白他一眼。
韓紹給她倒水一起坐在沙發上，張芸看着沙發：“這一套就得十幾萬吧？”
“不要總提這個了。”
韓紹皺眉：“娛樂圈就說娛樂圈的事。”
張芸一頓，看着韓紹：“你說你也是。沒簽入白姐旗下的時候，天天逗得白姐多開心？！結果簽入旗下偏偏總惹她不高興。”
“有了利益糾葛，關係就複雜了。”韓紹輕嘆。
“屁！”
張芸不解：“又不是你倆搶資源，相反是她要交換她的利益，換來給你鋪路給你好位置好作品。你是不是有點不懂好賴了？！”
韓紹點頭：“這也是利益糾葛。”
看着張芸：“她想這麼做，她覺得對。我不想她這麼做……”
韓紹張張口，最終呼出一口氣沒多說。
只是擺手：“張姐，話我先放這。如果我自己私下找到任何資源我馬上接，這部戲推掉，該找宮俊找宮俊，我鐵定不上。到時候你們別說自己費力不討好，我事先聲明瞭。”
張芸表情嚴肅，仔細看着韓紹：“你知道自己說什麼嗎？知不知道自己推掉了什麼？”
“知道。”
韓紹開口：“我也以爲我在娛樂圈雙商高。我也以爲我爲人處世都能遊刃有餘，在哪個節目那個電視劇不說多紅，至少每次都能交到朋友。我很開心，也很自信。唯獨此刻我才發現也許我有點矯情，我有點極端，但我沒覺得自己做錯。”
張芸喃喃開口：“爛泥扶不上牆。”
“是扶不上牆。”
韓紹皺眉；“但我覺得我不是爛泥，而且你不要和她說先。”
張芸思索片刻：“你直接告訴我，沒想過我會很生氣？”
“會，但沒她生氣。”
韓紹開口：“至少此刻的資源不是你拽回來給我的，是她自己犧牲自己利益換來的，該生氣的是她。你就是跑跑腿。”
不解攤手：“她願意犧牲自己爲我鋪路，我寧可自己不上進也不想犧牲，這不應該是可歌可泣感動忠國的大好事嗎？！搞成現在這樣我居然沒圓回來。以前幾句話都能哄好，現在越搞越崩我也是醉了。”
“哎~”張芸揉揉頭。
韓紹開口：“但我決定。我本來想偷偷進行的，我覺得娛樂圈不能這麼辦，她會很被動。你知道就好了，她如果知道倒也不怕。但我擔心她又發脾氣~”
思索片刻，韓紹咧嘴：“不是，她看着那麼柔那麼美，甜甜的說話聲音都細細，咋手這麼魯呢？！用手撕拿腳踹得！還頂流呢？！走路胯都扭上天了，私下脾氣那麼暴。”
張芸斜眼看他：“我以爲你早該知道。而且也唯獨你知道。”
韓紹愣了一下，彎起嘴角笑出來，坐在那裏出神，笑容卻甜膩。
“我走了。”
張芸渾身雞皮疙瘩：“你好自爲之吧。”
韓紹回過神，車鑰匙遞過去：“太晚了，自己開車回去吧。我這也不方便留你。”
張芸不客氣接過，都是自己人無所謂了。
只是停住看着韓紹，張芸開口：“如果你這邊沒有資源，或者比你先談成了，你還是接吧。談成後你再拒絕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
韓紹沒說話，張芸嘆口氣進了電梯。
韓紹看了一會，轉身回房間。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很多事突然來臨。
“黎若白推新人，抗拒宮俊。”
“宮俊當紅，黎若白嫌棄要踢走，卻啓用韓紹！”
“黎若白宮俊……”
“黎若白韓紹……”
也是圈內人了，韓紹也裏面的貓膩。早上一起來就看到一些這個新聞，並不多隻有幾條但顯然透着危險的氣息。是因爲這只是圈內小範圍傳播，是被控制的新聞。
“靠……”
韓紹看着信息，想了一會拿起手機給張芸撥打。
“喂？韓紹？”
“新聞你看了嗎？”
“你不用擔心，可以控評。對你影響不大……”
“我有什麼擔心的？！我纔多大咖？！”
韓紹直接打斷：“對她好不好？你確定不會有大影響？”
張芸一頓，半響開口：“那你到底是要頂掉人家，人家團隊還在和投資方平臺方磋商，不可能放棄。”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
韓紹抱怨：“亂整！還頂流團隊！還知名經紀人！還有經驗~tui~”
“喂！！”
張芸開口：“你別又開始了！我這邊還在和對方溝通呢！”
停頓一下，張芸示意：“我警告你，還是做好準備。白姐打算快刀斬亂麻，答應平臺方的意思。不說深度合作，但籤三部戲。所以會盡快官宣，這麼短時間對方也搞不出來花樣。”
韓紹愣住：“三部？我聽你說投資方要求，她沒同意。最多一部。”
“投資方和平臺方怎麼能一樣？”
張芸開口：“這些你就別管了。”
“三部……”
韓紹開口：“我當她兩年能拍完，她多大了？”
張芸無奈：“也別這麼說。拍哪個不是拍？”
“好不容易在佳行要了自主權回來，現在又要賣身？”
韓紹開口：“還不算會不會中途有別人插一腳落井下石？現在眼紅她的藝人和資本有多少？”
“你就別管了。”
張芸失笑：“你到底是不是新人啊？這些你倒是挺懂的。”
韓紹開口：“我只是娛樂圈的新人，但這些彎彎繞商圈玩得更早更溜。甚至因爲商圈沒有藝人的光環和曝光度，可以更狠更絕。”
張芸沉默。
“我讓我團隊做事了，還找了個人帶他們。”
韓紹開口：“張姐你之前找到飯店和我發脾氣，這次你別攔着我了好嗎？”
張芸沒說話，隨後掛斷。韓紹看看手機，這也算表態了吧。
直接拿起手機給周雪撥打，沒想到接通的是鄭斛。
“你接得？你倆在一塊？”韓紹愣住。
“韓紹。你這個經紀人可以啊。雖然外行但能力超強。尤其擅長談判，我看傻了。”鄭斛一通誇。
韓紹倒也笑了，終於有點好消息：“是嗎？談什麼呢？”
“一個資源，不算主流，但製作團隊是國內頂級的。”
鄭斛開口：“我本來沒抱希望，因爲人家選演員不看流量和人氣，就看合不合適。結果沒想到周經紀拿着你簡歷上去，一通侃都給侃笑了。我覺得有門。”
“我不管什麼資源。”
韓紹皺眉：“班長你是圈內人你懂。今天消息你看了嗎？”
鄭斛沉默，隨即開口：“看了。估計是宮俊團隊私下傳出來的，目的是給黎若白這邊施壓。黎若白這邊的做法就是儘快和投資方或者平臺方談成。短期內解決對方覺得塵埃落定，暫時不會繼續了。不過這個仇可能會結下，但我想黎若白以後也不怕。”
果然是內行，比韓紹還懂很多。
“是。所以你要儘快，你既然說有好消息，我就期待。”
韓紹開口：“班長，真的做成我不會虧待你。”
“這些倒沒什麼。”
鄭斛開口：“你打算怎麼辦？如果真談成了就定了嗎？”
韓紹猶豫：“頂級團隊？冷門資源？不是很懂。”
“是這樣。”
鄭斛示意：“頂級團隊，但是以前都是大製作。這次是短劇，就十五集而已。以前也不是沒拍過，不過很少。所以目前不算主流，但質量肯定都有保證。而且人家真的不看咖位，只看合不合適。這一點正好就被周雪抓住機會，把你一通誇。當然也是你本身有才，做什麼都很好。”
韓紹恩了一聲：“你說呢？我怎麼決定？”
鄭斛開口：“你說了算。但我參考你性格，還有這件事的性價比。還是放棄黎若白那邊，自己找資源。雖然不會每次都這樣，只是我覺得過後你要妥善處理，內部最少別有矛盾。”
韓紹恩了一聲：“管不了這麼多了，儘快吧。”
鄭斛答應一聲，又和韓紹聊了幾句掛斷。
韓紹看看手機，放在一邊。
有很多事就是這樣的，註定不能兩全其美。
那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
這部戲，叫《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