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戈鉞想了想:“要不換一種方法試試吧。”
韓紹和吳鮮儀面對面站着認真聽。張戈鉞開口:“你們放空自己,什麼都不要想。幻想自己就是一直靠本能支配的野獸。”
韓紹一愣,突然朝着吳鮮儀衝過去直接抱起。
“啊!!”吳鮮儀躲閃輕叫。
“哎?!幹什麼?!”劉爽如今也適應了韓紹愛鬧。笑着過去拉開,張戈鉞也是失笑攔住。
“沒開始嗎?!”
韓紹還無辜後退看着兩人:“不是說本能……”
“幻想~還沒開始~”張戈鉞說完自己也忍不住失笑拍手。
吳鮮儀臉紅瞪眼看着韓紹:“你本能就是朝我撲過來?”
韓紹呵呵笑:“說明你有魅力嘛。”
對着鏡頭誠懇:“各位吳鮮儀的粉絲!不是我不尊重她!相反因爲太有魅力了,我一直苦苦壓抑真的好難受。感謝今天這兩位老師給的機會……”
“我們不背鍋!!”
劉爽笑着:“我們不背鍋!!這是你自己的本能。”
吳鮮儀咬着嘴脣瞪着韓紹,韓紹輕嘆開口:“這段不掐掉,我估計我演藝生涯也就到頭了。”
突然指着吳鮮儀悲憤大叫:“呸!紅顏禍水!!”
“哈哈~”劉爽大笑。
吳鮮儀驚愕指着自己一臉你好無厘頭的模樣。
鬧過之後正式開口。
“來。閉上眼睛,放空自己。”
張戈鉞開口,劉爽突然示意:“我們給他們演示一下吧。”
“對對~”
韓紹開口:“兩位老師演示一下,估計這也是話劇表演的一種訓練方式,我們都學一學。”
吳鮮儀也點頭輕輕拍手,兩人調整情緒開始醞釀。
大概十秒鐘之後,兩人突然拋開人類的情緒,以野獸本能去對峙。張戈鉞模仿的是獅子老虎之類的野獸,呲牙嘶吼。而劉爽則演示得是一條蛇,嘶嘶發出吐信子的危險信號。
“哇~”
韓紹和吳鮮儀拍手,吳鮮儀看着他:“感覺好可怕。”
韓紹恩了一聲:“是有點……”
對着吳鮮儀:“話劇表演就是要情緒奔放。”
吳鮮儀訥訥點頭:“所以我們也要模仿嗎?”
韓紹笑:“偶像包袱重是吧?”
擺手示意:“沒事那我自己來,漂亮女孩一般不做這種動作。”
劉爽驚訝看着韓紹:“什麼意思?!”
“呵呵~”張戈鉞笑,吳鮮儀也低頭笑着。
“不是……”
韓紹趕忙解釋:“別誤會。就是說你也漂亮,但你願意爲藝術獻身。不想某些偶像就爲了增粉固粉就扮漂亮就裝……”
“呵~”這麼一說劉爽高興了,吳鮮儀面無表情看着他。
呲牙好像要咬人似的,特別可愛。
“呵呵~”韓紹笑,其他兩人也笑。
“好了不鬧了。”
過了一陣,張戈鉞開口:“那你們誰先來還是……”
“我自己來!!”
韓紹舉手:“吳鮮儀就算了。”
吳鮮儀倒也沒有抗拒,畢竟的確模仿野獸不說女藝人,就是女孩一般也不會這麼做,萬一真如同韓紹說的那樣就掉粉怎麼辦?那和收入都息息相關的。
韓紹想了想:“其實上學時候學過模仿,很多動物我們都有過涉獵。不過如今時間倉促,我不演繹特別難的比如獅子老虎,我演繹稍微深沉一些的。”
看着張戈鉞:“狼。”
“這個深沉嗎?”劉爽詢問。
“深沉。”
張戈鉞解釋:“因爲狼發起攻擊的時候不會如同獅子或者老虎吼叫,最多呲牙。而且一般只是目光演示。”
“對。”
韓紹對着劉爽:“目光很重要!眼神看着眼前的獵物沒有情緒,就是一塊可以喫得肉~”
“哇~你這一說我都害怕~”吳鮮儀摩挲肩膀。
“我試試~”幾人等待。
韓紹彎腰不讓人看臉在醞釀。吳鮮儀也是緊緊盯着他。
突然之間一點防備沒有的,韓紹擡頭緊盯着吳鮮儀。那眼神沒有波動,沒有情感,甚至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看着吳鮮儀就如同看到新鮮肥美鮮嫩的肉,而不是活人也不用分析她的情緒。
“啊~”吳鮮儀下意識後退。
扯起嘴角迴避視線:“我有點……”
“怎麼了?”張戈鉞笑,劉爽卻沒笑,走上前攬着她。
果然吳鮮儀腳步有點亂,想朝門口走知道不對又好像四處逡巡的慌亂小獸。而眼角已經溼潤。
“不是吧?”
韓紹驚愕看着她:“要不要這麼浮誇?!這就嚇哭了?!”
吳鮮儀強忍鎮定笑着擺手:“沒有,只是突然有點……”
然而眼淚止不住流。
“沒事沒事~”
張戈鉞也趕忙上前:“說明韓紹演技好,沒事都是演的。”
“不然呢?!”
韓紹咧嘴看着張戈鉞:“我還能真想喫她?!”
“呵~”張戈鉞笑,但吳鮮儀和劉爽怎麼都笑不起來。
尤其吳鮮儀坐在那裏捂着頭,韓紹上前示意劉爽先去一邊,自己來搞定。
“別怕~沒事的~”
韓紹蹲下看着吳鮮儀,吳鮮儀還流着眼淚沒躲:“也不止是如此,一瞬間有點別的情緒……”
韓紹恩了一聲:“比如訛人是吧?”
“呵~”吳鮮儀抿嘴笑,看着韓紹眼淚卻不騙人。
她顯然真的嚇到了,韓紹語氣輕柔安慰:“沒事~我不咬人~”
“呵呵~”吳鮮儀擡手比了一下,又哭又笑。
劉爽和張戈鉞在一邊看。
“來~還沒演完呢~你別給我找事~”
韓紹拉着她到一邊,吳鮮儀調整一下情緒,倒是好很多了。
不誇張,當事者才能直觀感受那一瞬間韓紹的眼神,可能真的是演技好吧。看着吳鮮儀心就發顫,和平時那種淡然的目光完全不同。而且也不是老虎獅子那種兇狠,真是那樣吳鮮儀就不怕了。因爲他肯定不是老虎獅子所以只會覺得有意思不會覺得代入。
但是那種眼神不配合其他,就讓她沉浸其中如同漩渦一般。想逃離都難,所以剛剛她慌不擇路,此刻平復情緒確定韓紹是個“人”倒是有點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