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總。沒事的。”
氛圍很和諧，但走出來的包尚恩卻心事重重。
韓紹看不上165以下的，那是他個人的審美風格。不是評判標準。但因爲他至今爲止判斷的事沒有失誤的，不管進攻還是防守都沒有失敗的時候，所以某種程度他不看好的也都不太可能成功是事實。
當然宋以琛宋總是鼓勵她的，但不能排除一個事實。不管韓紹在娛樂圈是不是真有這個權威，但在這個資本這裏是很權威的。本來嘛，宋以琛是韓紹的姐夫，進圈也是靠他各種人脈加持。
短短一年時間，手裏資源不斷，迅速擴張成長，從一個新公司直接變成資本，雖然中間也經過鬥爭。他可以鼓勵包尚恩，也不管韓紹和包尚恩之間所謂“看不上”有多認真還是開玩笑。
但是他也表示，支持包尚恩搞定韓紹。但不能迴避。
意思是我相信也鼓勵你去挑戰他的認知戰勝他去打臉，但如果不管不顧估計也不行。那怎麼打臉他呢？羣裏聽說新來的趙晨曦好像和韓紹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但本來也沒誰確定，大家也沒公開討論，她自然也不清楚。
不過如果是真的，趙晨曦貌似就身高165以下，甚至160左右。沒比自己高多少。這個是怎麼接受的？還是說謊了？說不喜歡其實還是喜歡？或者說本來的確不喜歡，但這個是特例？又或者乾脆其實有人氣咖位就夠了，身高只是一種隨性的表態？
包尚恩有點亂。
而且韓紹和羣裏女藝人的關係包尚恩自己是玩不轉的，太年輕咖位太低所以一直都避開的。但現在如果有機會和資本一起的話，自己好像也沒法避開，都是工作。
不知不覺就走回公司的時候，居然發現直到張總叫她她才從發呆中醒過來。張總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不解詢問：“怎麼了？你不是去找宋總了嗎？他說你了？”
“沒有。”
包尚恩笑了：“沒說我，是好事。”
“是嗎？什麼好事？”張芸示意她坐。
包尚恩坐下，隨即開口：“他說白姐已經是他資本代言人，至於新人的話要選一個。韓紹打電話給他說我們公司就有現成的新人，我是02年的，所以捧起來也不費勁。”
張芸點頭：“韓紹就是這點好。只要是他自己人他都會照顧到，絕對不會忘了的。”
包尚恩笑了笑沒說話，張芸開口：“當初還是他把你推薦給我的，現如今一直照顧你也沒話說了吧？我們公司一直也沒加入新人，陳瑤不算的。”
包尚恩想了想，猶豫開口：“他如今……”
張芸等待：“怎麼了？”
包尚恩搖頭：“沒事了。”
張芸一頓：“你是說他羣裏這些事還有這些關係？”
包尚恩笑了笑。
張芸開口：“都無所謂，娛樂圈不就這樣嗎？我是具體不知道他跟過誰，什麼程度。但好像的確沒有之前那麼剋制自己。或者也不叫剋制，和白姐分開之後，他和這些女藝人羣裏的本來關係就不錯的。尤其宋子義陳瑤這樣的老同學，原來就有曖昧關係。只是以前韓紹有點直男而已，和白姐之後……”
張芸思索：“就沒那麼直男了？”
擺手示意：“不管了。你好好發展自己就行，你畢竟還年輕。當初也是他想推拒趙欣麥的時候還不認識你。但趙欣麥的經紀人惹事把他富二代的身份曝光了。他也才建這個羣自保，沒想到後來慢慢就成爲人脈羣，如今在圈內還很出名的。”
包尚恩沒多說，又和張芸聊了幾句離開。
結果沒走出去多久，突然手機發出提示音。有人找她私聊。打開一看，居然是公司的陳瑤。兩人好像沒什麼交集，不過畢竟是大前輩，還是韓紹的同學，包尚恩禮貌回覆：“陳姐？”
陳瑤發了語音：“包包？我是陳瑤。一直沒怎麼說過話，不過一個公司的，請你喫個飯？”
“額……”包尚恩倒是還沒回折江學校。
“方便嗎？我剛剛看你好像在公司，我也剛下車還沒回去。已經從機場到路上了。”陳瑤開口。
“方便。那我等你？”包尚恩也乾脆。
“我經常去一家飯店，喫着不錯。推薦給你怎麼樣？”陳瑤開口，包尚恩也客氣。
知道地址之後就過去了。果然沒多久陳瑤也過來。就算不熟也認識，打了招呼之後一起坐下，倒是沒要包間。兩人倒也沒誰太認識，坐在這裏跟素人一樣喫飯也挺好的。
“點菜了嗎？”陳瑤脫掉外套詢問。
“還沒有。”包尚恩笑着。
陳瑤沒客氣點餐後等待，隨即看着包尚恩：“真人真漂亮。”
陳瑤支着頭：“你一定非常優秀，韓紹纔會把你招到公司。”
湊過去眨眨眼：“不然他自己的審美風格165已經是底線。”
“呵~我知道。”包尚恩無奈，今天剛談過這個事，也是緣分。
當然陳瑤也沒惡意，說的是公事。沒多久飯菜上來後，邊喫邊聊。
“白姐退羣了，什麼原因？”陳瑤給包尚恩夾菜。
包尚恩疑惑，突然找她喫飯是爲這個嗎？不會吧？她要問的話，問誰都比自己方便。哪怕宋子義和她那麼熟是吧？都是同學。
包尚恩搖頭：“不知道。”
陳瑤好奇；“之前你去探班了？”
包尚恩點頭：“是，不過我也問他了。”
笑着看着陳瑤：“他不會把我看在眼裏，所以哪怕知道也不會告訴我。何況感覺他也不知道，或者不想說。”
皺眉想着：“白姐最近在公司，但我的身份也不好問。我感覺她也不會說的。”
陳瑤輕嘆：“他狀態怎麼樣？”
包尚恩想着：“還行吧。”
看着陳瑤無奈：“你知道他……一般不掛臉的。看不出來什麼。”
隨即示意：“其實宋子義也去了，我聽說的。”
陳瑤點頭：“我知道，我也問了。我也想去的，剛拍完戲忙完，不過現在也就不去煩他了，我知道很多人都想問的。”
包尚恩恍然，隨即開口：“也的確……他已經處理好了。至於其他的事都是慢慢消化而已。”
陳瑤沒多說，示意她喫菜。然後大家一起閒聊。畢竟兩人如今除了是一個羣的，已經更是一個公司的。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相差8歲呢是吧？
所以也就真的只是公司內部單獨的關係聚餐而已。包尚恩也就放心了。而且感覺陳瑤人特別好，溫柔又沒架子，長得還漂亮。放鬆之後看着陳瑤高挑的身材，包尚恩不由又有身材焦慮了。
嚴格說是身高焦慮。
猶豫一下，包尚恩問張芸問不出的話，卻問了陳瑤。
“陳姐。”“啊？”
一問一答，包尚恩想了想：“韓紹真的對身高底線在165嗎？”
陳瑤愣了下，笑着開口：“是吧。就好像有人身高上限也在165，韓紹覺得低於不行，人家喜歡嬌小的，覺得高於這個值不行。”
看着包尚恩：“不過跟你沒關係吧？你好好發展自己的，他也只是一種理想型數據而已，不是針對所有人。”
包尚恩低頭：“今天……”
她最終還是把資本的事說了，本來沒關係。但韓紹當初看不上她的身高卻推薦給了公司，如今看不上她的身高又推薦給資本。
陳瑤聽完疑惑：“那這不是好事嗎？說明他對你例外。”
隨即拍手：“我就說你一定特別優秀讓他破例都會對你另眼相看。我說的對吧？”
另眼相看……包尚恩倒是想起另一個人。
“趙晨曦……”
包尚恩開口：“陳姐你熟嗎？”
陳瑤喫着東西想了想，搖頭開口：“不熟。不過她是白露的閨蜜，和韓紹也合作一部戲。”
笑着看着包尚恩：“你意思就是韓紹合作很多女藝人，但不是每一個都拉進羣。這一個拉進羣肯定是因爲看好，但趙晨曦卻身高不夠反而拉進來，你覺得是他對她另眼相看？”
包尚恩笑了笑：“有點太刻意了可能。他對身高或許隨便說說，沒有我們想象那麼在意吧？”
陳瑤點頭：“或許是，或許裏面有什麼別的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看着包尚恩：“這依然是好事。說明他破例了，那你也不用太計較這個問題對吧？”
包尚恩恩了一聲，看着陳瑤：“但是宋總還是建議我挑戰一下韓紹。如果能挑戰成功說明我的確有潛質和潛力。”
陳瑤驚訝：“這個挑戰的意思……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包尚恩一愣：“陳姐你想的是什麼意思？”
陳瑤忍着笑搖頭：“沒有~”
包尚恩想了半響，臉頰紅潤：“什麼啊~”
陳瑤呵呵笑：“我什麼都沒說。”
不過這樣的玩笑倒是也拉進了兩人的距離了。之後喫喫喝喝結束，還又聊了很久，再各自留下彼此的聯繫方式和電話之後，才送她離開。哪怕她去機場也是陳瑤送她的。
彼此都沒有助理，也是很隨意很方便。
兩人自主能力很強，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