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看他父親的臉色沒錯。
但不表示程家所有人都能來給她臉色看。
唐雲生道：“知道了。”
他說完，看了一眼正準備說話的程雨。
程雨倒是聽他的，抿緊了脣。
唐雲生跟着汪霖進了房間，見汪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向他，“你怎麼不睡覺？”
汪霖道：“跟你們無關！”
“工作再忙，也要把覺睡好。”
“不用說這些話，我不想聽。”汪霖不耐煩地道，“好端端的不去伺候老爺子，跑我這裏來做什麼？”
唐雲生道：“你爸說了，不同意你跟羅佳在一起。”
汪霖揚了揚嘴角，“平時沒見他這麼關心我，現在這麼關心，真是假惺惺。你就跟他說，我跟誰在一起，不用他管。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羅佳就站在一旁，明明自己沒有跟他在一起，他說這些，無非就是爲了賭氣。
她看了眼汪霖，實在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程雨坐在一旁，冷冷地笑了一聲，“汪霖，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真以爲自己現在很了不起嗎？你就說說，要不是有爸，你以爲你能有今天？”
“我的一切，跟他有什麼關係？”汪霖看向程雨，不解地問道。
程雨冷臉看着他，“你以爲你不是爸的兒子，別人會照顧你？”
汪霖說：“爸都沒承認過我是他兒子，你卻替他承認了，我真是有個好姐姐。”
他故意咬重了後面姐姐兩個字。
程雨一見到他這副模樣就來氣。
她站了起來，“我不想跟你說了。我去外面等。”
她說完，走出了門。出門前，看了一眼羅佳，冷冷地哼了一聲，直接走了。
唐雲生點頭，“好。不過，羅佳的事情......”
“你去跟老爺子說，我可以不娶羅佳。只要到時候別怪我死在他面前。”
“......”唐雲生聽到他的話，道：“阿霖。”
他本來想勸說汪霖不要衝動。
不過看汪霖現在這副慘樣，真像是不知道能活多久的樣子。
“行了，我困了，你也可以走了！”
汪霖伸手，捏了下自己的眉心，趕人趕得很是明顯。
唐雲生看着他這樣，也不再煩他，只是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
......
他們都走了，羅佳才走過來，對着汪霖道：“你不應該跟他們這樣說的。”
汪霖看向羅佳，“爲什麼？”
“原本我們就沒打算結婚。你這樣你爸說不定真會生你的氣。”
“不重要了。”汪霖道：“或者說，我就想看他生氣。他只有生氣的時候，纔會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兒子。”
“......”羅佳看着他這副任性的樣子，倒也想不出來個什麼辦法。
她道：“其實，人不能把活着的希望放在別人身上。更多的時候，要學會愛你自己。”
汪霖道：“是嗎？”
羅佳點頭，“與其指望着別人對你好，過好自己的生活，纔是你應該做的。你好好睡覺吧！從今天起，我給你規定了，晚上必須按時睡覺。”
說這話的時候，羅佳看起來特別嚴肅。
汪霖道：“可是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