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看向他，猶豫了一下，點頭，“行。”
她去醫院檢查，這件事情，如果確定了，總要告訴他的。
如果沒確定，那也只是虛驚一場。
她坐在副駕駛，把目光望向窗外，再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早上，羅佳起來，就給顧晚發了消息，“你什麼時候去醫院，要我陪你嗎？”
“不用。”顧晚說：“本來是想讓你陪我的，不過，程航說他陪我。”
羅佳道：“你讓他陪你啊？”
她以爲顧晚不會讓程航陪呢。
畢竟她昨晚看起來挺擔心的。
顧晚道：“如果確定了，他也會知道的。”
早晚都是死，還不如直接承認了！
到了醫院，程航跟在顧晚身邊，幫她掛號，幫她繳費，跑來跑去的，他積極得很。
顧晚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自己之前生病那些日子，她都想放棄了，覺得自己活得也夠了，但於慕白不放棄。
他每天陪着她跑來跑去，又將她拉了回來。
想起這些，她心情有些複雜。
程航走了過來，道：“走吧。”
檢查結果跟羅佳說的一樣，她懷孕了。
醫生說恭喜的時候，程航就在旁邊，顧晚感覺心裏怪難受的，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她甚至想過了，他可能會掉頭就走。
程航聽完卻笑了起來，“真的？那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
顧晚擡起頭，看向他，發現他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他很開心的樣子。
雖然自己當時跟於慕白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確定要跟他在一起。
他竟然......
從醫院出來，顧晚看着程航，道：“我把孩子打掉吧。”
她都跟他結婚了，自然要把孩子打掉。
程航看向她，“爲什麼，你不喜歡孩子嗎？”
他的問題問得有些天真。
顧晚真的快被他弄哭了，“你明明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我也沒想到會在這時候......”
他們結婚定得太快。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程航道：“是你的孩子，我就沒關係，而且打胎很傷身體。晚晚，你跟他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你現在能夠跟我在一起，我已經很開心了。我們既然已經結婚了，那所有的事情，我都會陪你面對的。”
“你真的不在意？”顧晚看着他，發現他傻乎乎的。
他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程航道：“都過去了，孩子生下來，也是我們的孩子。反正你跟於慕白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不是嗎？我昨天才跟你領證，我都說好了要陪在你身邊的，我不想你不開心。”
“......”他太體貼人了！
弄得顧晚都不太好意思了。
程航望向她，“把孩子生下來吧！沒事的，爸媽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顧晚的心揪了一晚上，這會兒看到他的反應，他表現得這似乎只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讓她的心理負擔也沒那麼重了。
......
羅佳坐在沙發上，望着於慕白。
上次見他還是在N城，現在看到他坐在自己家沙發上，羅佳問道：“過來做什麼？”
於慕白道：“你最近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