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李愔上前,喊了一聲。
迷迷糊糊的刀疤臉睜開眸子,看向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冷笑了一下:“梁王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啊?”
李愔感覺被輕視了,不過他並沒有在意,沉着臉說道:“上次饒你不死,想不想活着出去?”
他知道像這種人都經過嚴格的訓練,拳打腳踢都不一定說出幕後主使,唯一在乎的可能就是生死了,便想用自由來誘惑。
果不其然,刀疤臉有些意動了,他眸子明顯閃了一下,但很快又冷笑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說出幕後主使的。”
“不,這次我不是問你的幕後主使,而是想跟你問一個人。”李愔淡淡一笑。
刀疤臉來了興趣,他自從被關押以來,幾乎每天都是被審問。
而且問的都是同一個話題,那就是幕後主使,他沒有想到李愔還會來打聽人,不由的好奇道:“你想問誰?”
李愔蹲了下來,緊盯着他的臉說道:“禿鷲。”7K妏斆
對於這個名字,刀疤臉是在熟悉不過了,就是禿鷲讓他來刺殺李愔的,可以說,是禿鷲一手將他送到這裏,可是讓他想不通的是,這李愔怎麼會知道禿鷲這個名字?
按理說,作爲突厥人的內應,禿鷲的身份是保密的,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突厥那邊,也只有握着頂尖權力的人才知道啊。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話剛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爲這樣問,不就暴露自己知道禿鷲了嗎?
李愔自然也看出了破綻,本來他只是猜測兩人認識,現在看來,不光認識,看樣子還很熟,那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
他笑了笑,說道:“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禿鷲這個名字,你只要告訴我,禿鷲是誰?藏在哪裏?”
聽到這些話,刀疤臉不禁笑了,他如今被困在這裏,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幫李愔?
在者說了,李愔想要知道禿鷲,還不是要從自己這裏問,要是就這樣說了,豈不是少一個護身符?
他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憑我能讓你活,也能讓你死。”李愔猛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刀疤臉說道。
“你可以選擇不說,但是我隨時會殺了你,不過你要是合作的話,我心情一好,倒有可能放了你。”
刀疤臉沉默了,他雖說是殺手,但也有貪生怕死的一面,他知道刺殺親王是重罪,絕對活不了。
但心中仍存有一線希望,如今被困,想遍了所有的辦法出去,可都沒有成功,心中不免有些絕望。
但眼前卻有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只要說出禿鷲,就有可能出去?
他有些意動了,但是又擔心,萬一被江南那邊知道消息,自己還能不能活?
他孃的,這買賣不虧,刀疤臉一咬牙,心中下了決斷,他擡頭看着李愔說道:“我要說了,你真的放我走。”
李愔看這傢伙有些鬆口了,心中一喜,臉上卻還是古今不波:“當然,我可以做主放你走。”
“好。”刀疤臉一咬牙,心中思索了一番,直接說道:“其實禿鷲真名叫什麼我並不清楚,但上次就是他讓我來殺你的。”
果然沒有猜錯,這都是一夥的,李愔盯着刀疤臉問道:“那你和禿鷲是什麼關係?他又是受誰的指使?”
“我只是禿鷲招攬過來的,他看我武藝高強,便分給我幾個手下,前來刺殺你,至於他是受什麼人指使,我就不知道了。”刀疤臉一五一十的說道。
聽完這些話,李愔腦袋都有些亂了,看樣子這個禿鷲不是簡單人,手下還有一批人。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這個傢伙,也只有從禿鷲哪裏才能知道最詳細的內容,於是他又問道:“你平時和禿鷲怎麼聯繫的?他都住在什麼地方?”
“在東勝州的一條小巷子裏。”刀疤臉一五一十的說道。
東神州?李愔又證實了心中的想法,看來上次頡利說的沒有錯,內奸就出在身邊啊,他沉着臉說道:“你們平時是怎麼聯繫的?在說一些具體位置。”
一連幾個問題,讓刀疤臉有些不快,但是爲了出去,他還是說道。
“進了東神州,在大街的最裏邊有一個買饅頭的鋪子,那個老闆就是我們的接頭人,平時禿鷲不主動現身,只在有事的時候讓那個老闆通知我去見面,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這個禿鷲是個很謹慎的人啊,李愔微眯着眸子,心中已然有些一些想法。
“老六,你看接下來怎麼辦?”程咬金在一旁問道。
李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出去說。”
說完,他便向門外走去,程咬金緊隨其後。
刀疤臉一看不樂意了,連忙道:“你們不管我了?不是說放我走嗎?”
李愔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便出了房門。
來到一處牆角下,他止步看着程咬金說道:“程叔叔,我準備今天晚上去東神州看看。”
有內奸自然要處理掉,程咬金也沒有阻難,只是有些擔心的說道:“要不要派幾個人和你一起去?”
李愔微微搖頭:“這種事情不宜人多,還是我一個人去。”
“那好,你注意安全,有危險就馬上回來。”程咬金知道李愔的武功,也不多說,便關心了一句。
李愔點點頭,轉身便向房間走去。
既然決定晚上要去東神州,自然要事先準備一番,夜行衣,匕首等東西,都是要必備的。
剛剛回房,他便看見媚娘那撩人的身姿坐在書桌旁,還沒來得及說話,媚娘便一下轉過頭,一臉驚喜的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