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從來都不會炒菜啊,再說她這雙手一直以來都是上戰場殺敵的手,那會做這種事情?
程咬金一看羅櫻有點不願意,連忙對李愔打了個眼色。
李愔會意,轉頭對羅櫻說道:“櫻兒,你就聽程叔叔的吧,說不定他就是想要喫你做的東西呢。”
聽他都這麼說了,羅櫻也不好在推辭,點點頭,滿不情願的說道:“那好吧。”
雖然這樣說,但她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也只好作罷,轉頭向門外走去。
等羅櫻走遠,李愔這才轉頭看向程咬金,尉遲恭兩人,一臉鄭重道:“兩位叔叔,你們有什麼想要問的,現在問吧。”
他看的出來,程咬金是故意支開羅櫻。
果不其然,程咬金臉色陰沉下來,悶了一口酒,這才說道:“老六,你也知道,現在羅櫻基本上和你脫不開關係。”
說着,他臉色微變:“既然進入長安,那畢竟要起爭端,分黨派,本來咱老程是不願參與朝堂之爭,不過既然羅櫻已經成了你的女人,那現在咱老程也只能站在你這邊。”
這番話,可以說是表明了立場。
李愔也是聽的明白。
現在羅櫻是自己的女人,而程咬金又和羅櫻扯不開關係,別人很容易就聯想在一起。
所以說,這一切一切,都必將聯繫在一起。
當然,這一點李愔當年也就想到了。
不過現在不能在程咬金面前表現的太露骨,他微微一拱手:“那就多謝程叔叔了。”
在這長安城中,尤其是在這朝堂之中,只要一站隊,那就沒有反悔的機會,而今天程咬金一表明心意,那就說明整個程家都將站在李愔這邊。
其實,在程咬金跟隨李愔出長安的時候,那就已經說明站隊了,這也是他當初選擇的。
“不必客氣,你應該謝謝羅櫻。”程咬金一揮手。
要不是因爲羅櫻,他也不一定站隊。
交代了事情後,他轉頭看向尉遲恭:“大老黑,咱已經說明了心意,你也說說你吧。”
“我……”尉遲恭有些爲難。
站隊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還是有些爲難的。
畢竟在以前,他看多了皇室之間因爲爭端,死過太多的人。
他並不是很想因爲皇室爭端,而將整個尉遲家的人都捲進去。
看他猶豫的樣子,程咬金淡笑一聲:“大老黑,你認爲你現在還能置身之外嗎?從你跟着老六出長安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把你劃在老六的船上了。”
“什麼意思?”尉遲恭臉色微變。
程咬金看了一眼李愔,又轉頭看向尉遲恭,笑道:“你想想,當年我們跟着老六出長安,這是一般關係能做出來的事情?”
“這個暫且不說,後來我們又跟着老六剿滅突厥,一直守護在豐州城,這一段時間,一直有刺客來,這就說明,長安已經有人知道,我們和老六是站在一起的。”
說來說去,還是程咬金明白。
別看着傢伙平時有些不着調,但事情還非常明白的,當年他們跟着李愔出長安。
“可那個時候是一時衝到啊。”尉遲恭梗着脖子。
的確,在那個時候,他們倆人都是一時衝動,本來是要抓李愔回長安的,但不知道怎麼就被李愔忽悠去了邊境。
可重要嗎?
他們已經和李愔去了邊境,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了啊。
李愔站在一旁閉口不言,他知道現在他沒有辦法說話,要是說話,可能會讓尉遲恭反感,索性還不如不說。
還是程咬金一臉凝重的說道:“大老黑,你也知道那時候是一時衝動,但誰知道啊,現在我們一直跟着老六,早就是老六船上的人了,這一點你怎麼看不清?現在我們兩個都沒有辦法下船,最好就是站在老六這邊,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尉遲恭雖說腦袋不怎麼好使,但道理還是明白的。
剛纔程咬金說的這一切,他都明白。
既然已經出了長安城,那就沒有辦法獨善其身。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跟着李愔,擊敗其他皇子,扶李愔上位。
跟着李愔這麼長時間,其實他也明白的心性,要是上位,那也一定能成爲李世民這樣的好皇帝。
“那好,咱就陪你們瘋一場。”尉遲恭騰的一下站起來,手中高舉着酒杯。
程咬金看勸動了這個傢伙,心中自然也是非常開心,拿起酒杯就碰了一下,隨後轉頭看向李愔。
李愔自然也不甘示弱,舉起一個酒杯。
“幹……”
三人同飲。
放聲大笑了一會,程咬金轉頭看向李愔,這才說道:“老六,剛纔我們兩人都已經表明心意了,你現在可以說陛下叫你是什麼事情了吧?”
“唉……”
李愔長嘆一聲,幽幽道:“父皇讓我娶李靖家的女兒。”
“李靖家的女兒?”
程咬金和尉遲恭幾乎同時驚呼。
他們萬萬都沒有想到,李世民會有這麼一個決定。
娶李靖家的女兒?
“那羅櫻怎麼辦?”程咬金下意識就問。
李愔沉着臉:“他說羅櫻也可以娶,但是不能讓孩子姓羅,還有就是要讓李靖家的女兒做正王妃。”
話落,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的臉色都陰沉下來。
本來羅櫻讓李愔將來生的孩子姓羅,這件事情他們還挺開心的,但他們當初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因爲一個皇室姓,怎麼能讓孩子改姓?
更何況,李世民還是個好面子的皇帝。
要是知道孫子跟別人姓,怎麼可能答應?
這想都不用想。
但他們當時也沒有阻止,畢竟這是小兩口的事情,他們也不好阻止。
現在事情被李世民知曉了,那就有點不好弄了。
依着李世民的性子,肯定不會答應,這是底線,一旦底線被觸發,就算沒有脾氣的人,也會來脾氣,何況是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