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的話,那李淵就是不滿李世民。
既然不滿李世民,說明這次很有可能就是想要奪回皇位。
想到這裏,李泰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王宏德,說道:“王老,那你說本王現在應該怎麼辦?”
王宏德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掃了一眼旁邊的男子。
李泰馬上會意,對那個男子說道:“你先出去。”
“是,殿下。”男子微微拱手,轉身也就出去了。
現在房間裏面只剩下李泰還有王宏德兩人了。
王宏德轉頭看向李泰,一臉鄭重道:“既然我們猜測太上皇想要奪回皇位,那殿下你應該是試探一下太上皇,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你就開始離間皇上和李愔,只要皇上和李愔兩人之間的關係產生間隙,那將來就好辦多了。”
李泰點點頭,他心中想的也是讓李世民和李愔產生間隙,只要這樣的話,那他就有機會爭奪太子之位。
不過,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可要是皇爺爺真的奪回了皇位,那本王怎麼辦?”
“這一點殿下不用擔心。”王宏德笑着搖搖頭,說道:“就算太上皇真的登上皇位,那現在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也就只有殿下你了,到時候我們王氏聯合李氏,給太上皇施加一點壓力,到時候太上皇就會冊封殿下你爲皇太孫。”
皇太孫?
什麼叫皇太孫?
那就是皇孫之中的第一人。
凡是冊封皇太孫的人,那必定是未來的皇帝。
換句話說,皇太孫就想到於是太子。
只要這樣的話,那必定能登上太子之位。
李泰心中一喜,不由的笑出聲。
他轉頭看向王宏德,說道:“王老這個計策真的是天衣無縫啊,那本王就先去看看長孫無忌,收復其歸心。”
王宏德點點頭,慢慢站起身:“殿下,看望長孫無忌要儘快,最好現在就去吧,老夫也告辭了。”
說完,王宏德一拱手,轉身便要離開。
“王老慢走。”李泰微微點頭,見王宏德已經離去,他朝門外說道:“來人。”
話音剛落,剛纔那個年輕人便從門外走了出來。
“李立,馬上備馬,去長孫無忌府。”李泰淡笑着說道。
那個被稱作李立的男子點點頭,說道:“是殿下。”
說完,他便離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下李泰一個人。
空蕩蕩的一個人。
看着那房門,李泰心中有些得意。
本來在以前的時候,他和李承乾爭奪皇位。
和李承乾爭奪,他信心還是沒有那麼足的,結果那個傢伙自己不爭氣,還給被奪了皇位。
現在倒好,過來個李愔。
李愔,簡直是笑話。
前朝的孽種,配和他爭奪皇位嗎。
他是誰,他可是觀音婢的兒子,李氏正統。
根本不懼李愔,要是在拉攏住長孫無忌,到時候就真的是勝券在握了。
正在他得意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聲音:“殿下,馬車已經備好了。”
說完,轉身便出了房門。
來到府門外,他剛剛走到馬車旁,便有僕人跪倒在馬車旁邊。
這是人梯,就是他登上馬車的梯子。
李泰二話不說,直接踏着那人的後背,踩了上去。
那人還一臉媚笑,好像再說,殿下使勁,小人一點都不怕疼。
這就是階級劃分,只要是有權利的人,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對的,不管你做什麼都有人伺候的。
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
向這種階級小人,甘心爲李泰做人梯。
登上馬車後,馬車徑直向長孫無忌府駛去。
……………………………………
長孫無忌府。
“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響徹整個府苑。
院子裏家丁丫鬟不停的在忙碌。
打水的打水的,燒水的燒水,忙成一團。
但就是這樣忙着,卻看不出來在忙些什麼。
慘叫聲是從大廳裏面發出的。
朝裏面看去,一堆堆人圍在一起,有男有女,一臉擔憂,好像在看什麼東西。
在這些衆人圍觀的裏面,椅子上正這個面目浮腫的男子,他整個臉通紅一片,有的地方都已經青紫,此人正是長孫無忌。
早朝的時候被李愔所打,現在臉部慢慢浮腫起來,變得根本就不像之前的樣子。
“這個李愔實在太過分了,竟然把父親打成這樣?”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青年大喝一聲。
剛剛說完,一個貴婦長嘆一聲,連忙說道:“衝兒,你怎麼能直呼梁王的性命?”
他是長孫無忌的夫人,更是正妻。
聽到丈夫被打之後,第一時間就來伺候,結果看見丈夫居然被打成這樣。
她心裏自然也是非常恨李愔,但到底是大家閨秀,她還是比較識時務,知道李愔不是他們長孫家能惹得起的,也就只好阻止兒子繼續罵了。
長孫衝心中本來就不服,聽到母親勸說,本來還想要罵兩句,但聽到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耳朵一豎。
“老爺……”
正在衆人一臉擔憂爲長孫無忌敷藥的時候,一個家丁衝了進來,急忙道:“老爺,魏王李泰過來了,說是要看望老爺。”
長孫衝轉頭看向長孫無忌,問道:“爹,怎麼辦?”
長孫無忌下意識就像說話,可臉頰扯得生疼,連忙一扶,才幽幽道:“讓進來吧,其他人退下。”
長孫衝點點頭,看向衆家丁和丫鬟:“都退下。”
說完,他又看向母親,說道:“母親,要不你也退下吧。”
魏王李泰前來,這必定是要好生接待的,留一個女人在這裏,很不合適,雖說是長孫家女主人,但這個時候,女人一般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長孫衝母親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看母親離去後,長孫衝便上前扶着長孫無忌向門外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熟悉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長孫衝連忙扶着長孫無忌跪伏在地上:“參見魏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