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大唐:抗旨就能變強 >第534章 俘虜該怎麼辦?
    實際上外族投降於我,亦是數不勝數。

    比如阿史那思摩,比如契何力,而似趙信這般先是因爲兵敗投降漢朝。

    繼而兵敗又投降匈奴,搖擺不定,屢易其主,則很是少見……

    趙信本是匈奴小王,後來戰敗投降漢朝,改名趙信。

    被漢武帝委以重用,立下不少戰功,被封爲翕侯。

    元朔三年,軍臣單于死,其弟伊稚斜單于繼位。

    軍臣單于太子於丹恥屈其下,不堪受辱,遂逃奔於漢。

    漢武帝封之爲陟安侯。

    伊稚斜單于因怨漢收納於丹,屢遣兵至代郡、雁門、定襄、上郡等地寇掠。

    匈奴右賢王又藉口漢朝攻略其“河南地”,也屢次出兵侵襲漢朝朔方郡。

    漢武帝雄才偉略,兼且帝國強盛,兵精將廣,遂決定出兵反擊。

    公元前124年,漢使衛青、蘇建、李沮、公孫賀等將兵十餘萬人擊右賢王。

    右賢王敗,損失男女一萬五千餘人,裨王十餘人,牲畜“數千百萬”。

    戰果輝煌。

    然而亦有損失之處,右將軍蘇建、前將軍趙信所率三千餘騎,幾乎全軍覆沒。

    蘇建寧死不降,被梟首示衆,趙信則投降匈奴。

    伊稚斜單于得到趙信後,以其在漢軍久,熟悉漢地軍情,遂封之爲“自次王”。

    又妻以己姊,企圖利用他共同對付漢軍。

    趙信獻策伊稚斜離開陰山地區,徙居漠北,以誘疲漢兵。

    並且率軍在燕然山南麓的顏山(燕然山即鬱督軍山,今杭愛山)築城,扼守漠北門戶。

    七年之後,亦即元狩四年,漢武帝令衛青、霍去病分別領五萬鐵騎兵分兩路,北越沙漠出擊。

    伊稚斜遵照趙信計謀,置精兵於漠北,以逸待勞。

    衛青部自定襄出兵千餘里,與伊稚斜單于相遇。

    漢軍以武剛車環陣結營,縱兵五千攻敵。時值日暮,飛沙揚塵,漢軍遂橫張兩翼合圍。

    戰意熊熊銳不可當!

    伊稚斜單于見漢軍兵精馬壯,心中恐懼,自度不能勝。

    率親隨數百名親兵突圍而去。漢軍追殺數百里,直抵趙信城下。

    見到趙信已然早有防範,率領數萬精兵列陣於此,當即強攻。

    “戎車七徵,衝閒閒,合圍單于,北登顏。”

    衛青大破趙信城,卻因此折損嚴重,不得不止步於此。

    得匈奴積粟食軍,伊稚斜單于與趙信則狼狽奔逃回漠北。

    而另一路,霍去病部自代郡出塞,狂飆突進奔馳兩千餘里。

    橫跨弓盧水與匈奴左賢王接戰,亦獲全勝,擊殺七萬餘人。

    大破匈奴祭天之地龍城,封狼居胥山,禪於狼居胥山的主峯姑衍山,,登臨瀚海而返。

    兩路大軍,盡皆取得勝利,然戰果卻殊不相同。

    是衛青的能力不如霍去病麼?

    自然不是。

    衛青固然沒有霍去病之鋒芒畢露,然則行軍素來穩健,未慮勝先慮敗,軍事才能更在霍去病之上。

    之所以未能取得如霍去病“封狼居胥”那般光耀千古流芳百世的赫赫戰功,皆因爲趙信城的存在。

    此山依山而建,緊扼顏山山口,由此向北則可沿着鬱督軍山的隘口翻越燕然山。

    進入漠北腹地,直抵龍城。

    衛青固然攻陷趙信城,但人疲馬乏折損嚴重。

    不敢貿然進入漠北腹地,以防被殘餘的匈奴騎兵和而爲之,不得不班師還朝。

    由此可見,趙信城之戰略地位何等險要!

    否則,勒石燕然恐怕沒竇憲什麼事兒了,衛青就給幹了。

    試想,若是兩路大軍一路勒石燕然,一路封狼居胥,那是何等壯哉?

    ……

    右屯衛一路向北,接近趙信城之時,大雪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

    雪虐風饕。

    李愔瞅瞅天上越聚越厚的雲層,如席雪花,命令部隊不得停留。

    一鼓作氣抵達趙信城下,方纔駐紮。

    看起來今年冬天薛延陀的日子也不好過,連降大雪,只怕漠北已然遭受了白災。

    之所以派遣大度設率領大軍進入漠南,除去意欲逼迫大唐和親,以及伺機侵佔定襄之外。

    亦不無安穩內部之用意。

    歷來轉嫁內部矛盾的最好法子,莫過於發動一場戰爭……

    “王爺,前方便是顏山!”

    薛仁貴策馬來到李愔身側,並騎而行。

    馬速不減,李愔擡起頭,透過漫天大雪,遙望北方那一道橫亙天地的山樑。

    作爲鬱督軍山的餘脈,顏山亦是氣勢雄渾,橫亙百里。

    風雪飄搖之間,便見到一座巍峨的山城矗立於山脈一道隘口之處。

    若想由此進入漠北腹地,必須由這道隘口穿過,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趙信其人固然無恥,但到底還是有幾分才能的。”

    李愔讚了一聲。

    只說這趙信城的選址,便可見到趙信此人深得漢家軍事之精粹。

    對於從來不曾精通築城之術的匈奴人來說,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財富。

    也難怪伊稚科單于在趙信投降之後,封其爲“自次王”這等極高的官職。

    薛仁貴在馬背上揚起頭,迎着風雪,縱情大笑道:“縱然是龍宮天闕,在吾右屯衛的火藥面前,亦不過是泥捏陶塑,土雞瓦狗爾!”

    “何況區區趙信城?王爺,末將請令,甘爲大軍先鋒,兩個時辰之內攻破趙信城,今夜請大帥於城中飲酒安寢!”

    李愔微微眯眼,思量一番,道:“可!”

    兵貴神速。

    自兵出白道,這一路行來,唐軍皆是貫徹這一條宗旨。

    大軍頂風冒雪狂飆突進,絕對不給薛延陀人任何喘息緩和從容佈置的機會。

    眼下契可勒一路逃亡,必然已經抵達趙信城,城中有所防範。

    但是誰能夠想到唐軍千里突進,抵達趙信城下卻連歇息休整一番都不肯,便陡然發動攻擊?

    出其不意,攻敵不備,乃是兵家必勝之要旨。

    況且有火器在手,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座城池在李愔面前都猶如紙糊一般。

    可肆意摧毀,無可抵禦!

    趁着契可勒剛剛抵達趙信城,城中守軍尚未來得及部署。

    趙信城附近的胡人部落想必亦來不及被徵召而來協助守城。

    出其不意的猝然攻城,定然能夠徹底打亂薛延陀守軍的佈局。

    只要攻陷趙信城,由此至漠北的胡人腹心之地,再無天險可守。

    在唐軍面前便猶如一個柔弱的小媳婦兒,隨便欺凌,任意蹂躪!

    薛仁貴領命,一臉興奮的追上自己所部兵卒,策馬加速,緩緩脫離大部隊,向着趙信城挺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