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厲的眸子透出幾分不悅,表情嚴肅的走進浴室用洗手液洗了兩遍手,才重新折返回來。
站在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紅着小臉卻睡得無知無覺的陸澈,再看向掉在牀下地板上的兩顆藥片,陸祁凜決定不去管這個不識趣的小下屬的死活。
他走到大牀另一頭,拉起被子就準備關燈睡覺。
但剛上牀,幽冷深邃的鳳眸卻不自覺掃過陸澈那張微微嘟起的小嘴上。
他知道,發燒過度的人因爲呼吸困難,所以纔會那樣張着嘴出氣。
目光不由被陸澈這愚蠢又礙眼的模樣吸引,陸祁凜想起了小的時候,失去媽咪的那段時光。
獨自在b市軍事學院求學的他,想要知道所有關於媽咪的一切,卻又不能詢問任何人。
那時候的老男人很冷漠,沒有媽咪,他也沒有笑容。
小陸祁凜的身邊沒有其他人,唯有同齡人陸澈陪伴。
還記得也是這樣一個冬天,小小的他固執的做着遠超過他身體承受能力的練習。
那是一個下雪天,訓練回來後當晚,自己便發燒了。
那天晚上一直到半夜,陸澈才發現他高熱,可是他那時候十分倔強,不許陸澈告訴遠在a市的父親。
那一晚,額前燒得很燙,身體卻很冷。
最後,陸澈找來退燒藥給他服下,又抱着他睡了一整夜。
他和陸澈,可以說就是這樣相依爲命過來的。
陸祁凜冷厲的眸定格在陸澈微微張開的小嘴上
也不知看了多久,他突然撐起身子,伸出長臂到陸澈那邊的牀頭櫃上,拿過放置在上面的杯子和藥片。
冷硬的下顎線條在燈光下反射出性感的光。
放下水杯,陸祁凜將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陸澈再次抱了起來。
他一手託着她的腦袋,一手掰開她的小嘴,將藥片塞進去。
在陸澈還來不及吐出藥片之前,低頭堵住了那張剛剛張開的小嘴。
溫熱的水灌入陸澈口腔,將發着苦味的藥片衝入她喉嚨深處。
退燒藥是那種白色的、特別大片特別苦的類型,但奇怪的是,當陸祁凜削薄的脣貼在陸澈脣瓣後,除了最開始感覺到一絲苦澀外。
之後,男人口腔裏充斥的,全是一股熟悉的甜膩氣味。
他知道,這是陸澈身上特有的香甜氣味,她喜歡的那種有些娘炮的沐浴露帶來的氣味。
陸祁凜吻着陸澈,不,是對陸澈做着必要的急救措施,眉頭卻皺得死緊。
如果陸澈醒着,一定會想,大少爺皺成的川字眉都快能夾死蚊子了。
感覺陸澈在稍稍掙扎後,已經安靜下來,不再反抗,陸祁凜準備退開。
誰知,他的脣纔剛離開幾分,陸澈身體就微微抖動,像是要咳出來般。
微涼的薄脣又趕緊覆上去。
光像這樣堵着陸澈的嘴,好像不管用,陸祁凜再稍稍掙扎了幾秒後,撬開陸澈的脣,長舌探入捲起她小巧溫熱的舌頭。
那卡在陸澈舌根的白色藥片,因爲陸祁凜的這個動作,而被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