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胡靈祁越 >第98章 消失的壽寧村
    我看向棺琛,“哥,我們在這裏住幾天?”

    棺琛到處看了看,轉頭對花姐道:“先住兩天吧!”

    “好噠,先開兩天,兩間房,一共四百塊錢,包三餐,如果想喫什麼,直接跟我說就要得唦,火鍋的話每人另加三十。”花姐走進吧檯,拿出一本發票,在上面簡單寫上了房號和收費金額。

    價錢倒是公道,看來這個地方的人都停淳樸的,難怪顧西文雖然從小跟着黑先生長大,卻依舊心地善良。

    棺琛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我回過神,原來花姐已經掀開厚重的布簾,手裏拿着一串鑰匙帶頭往後頭走去。

    簾子後面有一個小小的過道,過道一側是洗手間的門,另一側是廚房的門,透過門縫能看道廚房很大,地上放着一堆蔬菜瓜果。

    過道盡頭就是樓梯,樓梯不算窄小,但有些昏暗,能容兩個人並肩行走,樓梯間轉角的牆上掛着一個斗笠和一件蓑衣,猛一看像是站着一個人在那裏,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哦,小女伢兒沒嚇到唦!我家老頭子喜歡下湖打魚,咱們這地方雨水多,所以這東西少不得噠。”花姐笑着說。

    “沒有,我們那邊沒人用這種蓑衣,所以挺好奇的。”我說。

    “你們是從大城市來的吧?小女伢兒一看就是城裏人,長得真是水靈!怎麼來咱這兒了唦?這附近也沒什麼好玩兒的地方噠。”花姐又問。

    “我們是來找人的!我一個朋友是你們這裏的人,”我答道。

    “哦,難怪唦!”花姐瞭然的笑道。

    說話間,已經上了二樓,二樓跟一樓的格局有些不太一樣,中間是一個小巧的客廳,放在一組三張太師椅,靠牆放着一個電視櫃,上面放着一個老式彩色電視機,客廳裏開了三扇門,分別是兩間客房和一個洗手間,臨街的那面牆是一扇推拉門,拉開門是一個小陽臺,站在陽臺上能看到街景。

    花姐打開兩間房門,我跟棺琛一人一間,房間裏除了一張牀,兩個牀頭櫃,一面帶鏡子的立櫃和一張寫字檯一把椅子外再無其他,但看起來乾淨整潔,牀上鋪着碎花牀單被套,一看就有種很舒適的感覺。

    “你們先休息着唦,我先下去做飯,晚上喫燉肉米線,五點半開飯!”花姐將鑰匙交給我們轉身下了樓。

    這兩天確實有些累了,終於找到了顧西文的線索,我一直緊繃的神經也開始鬆懈下來,丟下揹包,頭剛捱上枕頭就會了周公。

    我是被花姐的敲門聲吵醒的,打開門,她笑盈盈的拎來一個熱水瓶和一隻洋瓷茶缸,站在門口道:“丫頭,之前忘了給你拿開水噠,這晚飯熟了纔想起來,不好意思哈!對了,開飯了,下樓喫飯吧!”

    “好的。”我點頭應着,接過她手裏的開水瓶和茶缸放在寫字檯上,轉身跟她下了樓。

    棺琛已經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我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怎麼自己下來也不順便喊我?”我問棺琛。

    “我想你應該先休息好!”棺琛說着擡眼望向布簾後面,“花姐這個人有些奇怪,你小心些。”

    “奇怪嗎?我覺得她人挺好的啊!”我有些不解的看向棺琛,“你發現了什麼?”

    棺琛搖了搖頭,“直覺!”頓了頓他又說:“她用獨特的法門隱藏了身上的真氣,地階三品。”

    花姐竟然是地階三品?

    我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笑盈盈看起來很和善的花姐竟是地階三品的風水師?

    人們都說湘西是風水師聚集最多的地方,隨便一個人就有通靈的能力,可她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實力呢?

    正思索間,通往裏間的布簾輕輕晃動了一下,花姐端着一個托盤走進大廳,托盤裏放着兩個青花大海碗和幾碟小菜。

    “喫飯了,今天就你們兄妹倆兩位客人,嚐嚐我這手藝怎麼樣,合不合口味噠!”花姐將托盤放在我們面前的桌上,自己也坐了下來,將海碗分別端給我和棺琛。

    棺琛不動聲色的吸了吸鼻子,跟我對視了一眼,接過海碗開始吃了起來。

    我暗暗有些嘲笑棺琛的小心翼翼,花姐看起來怎麼也不像開黑店的孫二孃,也許是因爲什麼特殊的原因纔會隱藏自己的實力。

    花姐的手藝確實不錯,湯汁濃厚,肉嫩多汁,米粉吸飽了燉肉的鮮美,但保留了大米的甘甜,喫起來軟綿可口卻絲毫不膩。

    我喝了幾口湯,暖暖的熨帖着胃,一天一夜以來的疲乏都好像得到了緩解。我滿足的嘆了口氣,看像花姐,“味道真的很不錯!”

    “喜歡就好唦!”花姐笑着道。

    我想了想,又問:“花姐,你應該是當地人吧,我能向你打聽個地方嗎。”.七

    “你問唦,這方圓一百里,就沒有我花姐不知道的地方。”花姐笑盈盈的看着我。

    “壽寧村,你知道嗎?離這裏遠不遠?”我問。

    之前我和棺琛都看過地圖,關於壽寧村地圖上只是一個小小的地名,並沒有具體路線,如果知道怎麼走說不定晚上就能進村了。

    花姐愣了愣,臉色有瞬間的冷沉,旋即又笑着問我:“你怎麼知道那個地方噠,你們是要去壽寧村找人嗎?”

    我望着她的臉,有些失神,突然發現花姐的五官雖然平平無奇,但笑起來很美,讓人有一種特別想要親近的感覺,像是綻放在春天早上的第一束陽光,不禁有些懷疑她臉上剛剛那一瞬間的冷沉是我眼花了。

    “去找我的一個朋友,他去年去的壽寧村。”我說。

    花姐皺了皺眉頭道:“那不對唦,你是不是搞錯噠?壽寧村現在已經消失了,三年前裏面就沒人了!”

    “三年前就沒人了?”我奇道,“爲什麼會沒人呢?”

    “三年前我們這裏發生了大地震,受災的卻只有壽寧村。”花姐嘆了口氣,“真是慘啊,全村五百多口人哪,沒有一個人能逃出來,後來縣裏還出動了很多人力去救援,但救援隊到了村口才發現通往村外的唯一石橋也斷了,最後有人想了個辦法,用鐵索進村救援,但進去救援的人也一個都沒有出來,誰也不知道村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跟棺琛對望了一眼,我接着問花姐,“難道再沒有其他通往村裏的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