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胡靈祁越 >第161章 沒有蓋子的棺槨
    蕭寒聞聲猛的轉頭朝石門望去,我也順着蕭寒的動作擡頭望向面前的石門。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嚴絲合縫的巨大石門竟不知什麼時候微微打開了一人多寬的縫隙,石門裏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出裏面的情形。

    我心中一驚,難道我念的那句奇怪的咒語對這扇石門起着“芝麻開門”的作用?

    蕭寒彷彿也想到了這一點,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我一眼。

    望着石門打開的那條縫隙,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好像回到了久違的家的感覺。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能走嗎?”蕭寒問我。

    “我沒事了,走,進去吧!”我回答道,手插進口袋裏,習慣性的握緊百辟龍鱗。

    蕭寒點點頭,隨手從錢志奇手中接過無煙火把,跟張教授和付傑打了個手勢之後,率先走進石門裏去。

    我緊緊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進去。

    這裏很顯然是間很大的墓室,墓室中間有一個石臺,上面放着一副巨大的棺槨。

    張教授和付傑等十來人也跟在我身後進了墓室,王力幾人手裏都拿着火把,瞬間將黑暗的墓室照得亮堂起來。

    從墓室裏的情況來看,這裏並沒有人進來過,陪葬的陶器並不是很多,但完全沒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看來瘸腿鬼面那些人並沒有打開過這道石門,而是在發生兩名同夥突然變成乾屍的情況後,從石門前撤離了。

    我們圍着墓室轉了一圈,發現墓室裏空蕩蕩的,沒有其他的出口和通道,除了那些爲數不多的陪葬陶器,靠牆還放着一排顏色漆黑半人高的罈子,,壇口很小,只有碗口大,壇身卻很大,這種大肚壇在我老家柳橋村很常見,有些像村裏人醃菜用的那種罈子,但放在這個地方卻說不出的詭異。

    除了那些罈子,我總覺得那副巨大的棺槨的樣子好像也有些不對勁,但我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並沒有看出哪裏不對。

    張教授一走進墓室,目光就落在那副巨大的棺槨上。

    張教授皺着眉頭盯着棺槨看了半晌,突然擡腳走上了放棺槨的石臺。

    石臺很高,有七節臺階通往上面的平臺,如果上面沒有放着那副巨大的棺槨,倒很像是一個專門用於祭祀的臺子。

    張教授的腳踩在臺階上時,臺階竟發出清脆空靈的叮噹聲,像是高跟皮鞋踩在上面敲擊出來的聲音。

    大家都知道張教授穿的是一雙軟底運動鞋,是絕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的,除了蕭寒,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聲音落在張教授腳下的臺階上。

    周輝將手裏的電筒朝臺階照去。

    即使墓室裏光線充足,臺階的顏色依舊是漆黑沒有什麼變化,手電筒的光落在上面竟像是被吸收了一樣,只剩下照出去的那一道亮白光柱。

    張教授望了望腳下,看到大家凝重的臉色,解釋道:“這個臺子應該是空心隕石製成的,所以會發出這種聲音。十年前我在崑崙雪山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沒什麼好可怕的。”

    他接下來的話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那副巨大的棺槨上,張教授指着那副副巨大的棺槨說道:“這副棺槨,沒有蓋子!”

    正在打量那一排大肚罈子的蕭寒聽到張教授的話,也回過頭,望向石臺上的棺槨。

    顯然那具棺槨的位置太高,他進來時也沒有發現這個奇怪的現象。

    “會不會是有人進來過,將蓋子掀開了?”周輝顯然非常害怕,聲音有些顫抖的問張教授。

    “不可能,這個墓室裏並沒有生人的氣息!”徐文穎馬上接口道。

    我不由得望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個一直不太說話的女孩還能分辨氣息。

    這一次,徐文穎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我在看她,轉過臉朝我善意的笑了笑道:“我老家在東北,我姥姥是出馬仙,所以我從小就懂得這些東西。”

    我有些驚詫,曾聽四舅奶奶說過,出馬的人身上都是帶仙才能懂這些東西的,難道徐文穎身上也帶着仙家?

    出馬仙一般都分爲胡黃柳灰四仙,胡仙就是以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爲首的胡家,傳說也就是九尾狐的後人,黃仙就是黃皮子,也是人們都知道的黃鼠狼,柳仙是蛇,灰仙指的是刺蝟,動物中屬這四種靈氣最高,所以最容易修煉得道,爲了方便增進修爲,他們會找一些弟子替他們出馬行善積攢功德,附身在出馬弟子身上幫人解決問題。

    當然還有一些得道的散仙,修爲會更弱一些,出馬仙其實也是通靈師的一種,只是不用自己修道,藉助的是仙家的力量。

    不知道徐文穎身上的是什麼仙,當然現在並不是好奇這些的時候,讓我詫異的是,沒想到身上帶仙的她會選擇學考古這個專業。

    所謂無知者無畏,除了張教授這種畢生都交給考古工作的人,一般學考古的學生都不會相信靈異事件和鬼神之說,否則工作起來就會產生對死亡和陰靈的恐懼感。

    沒想到徐文穎竟然能克服這個恐懼,不知道她是天生膽大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正想着,眼前黑影一閃,等我反應過來那是蕭寒的時候,他已經縱身跳上了放置棺槨的平臺。

    棺槨的高度幾乎齊到了蕭寒的鼻子,加上下面的高臺,所以除了張教授,我們都沒有發現棺槨沒有蓋子,這大概也是我覺得棺槨奇怪的地方。

    蕭寒低頭朝棺槨裏望去,扭頭望向張教授道:“裏面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張教授擡手抓了抓那一頭雜草般的銀髮,望了一眼徐文穎回頭望着蕭寒道:“可是文穎說的也沒有錯,不可能有人進來過,更何況,如果是有人在我們之前打開了棺槨,那棺槨的蓋子呢?”

    蕭寒皺起眉頭,縱身跳上棺槨,蹲在上面仔細觀察起來。

    “啊!鬼啊!有鬼啊!”

    就在大家都在緊張的望着蕭寒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士兵驚叫着舉起手裏的步槍,對着靠着牆壁擺放的那一排罈子掃射起來。

    步槍發射出來的火光四濺,子彈打在罈子上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像是射進了稀泥裏一樣。

    罈子裂成碎片後,那些碎片以緩慢而詭異的速度落到地上,罈子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開槍的士兵像是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般,不停的扭動掙扎着身體,大張着嘴,像一隻擱淺的魚一樣翕動着,卻怎麼也閉不上。

    慢慢的士兵的嘴脣和下頜上的肌肉突然變得乾癟起來,接着是鼻子,很快,睜大的眼睛也窪陷了下去。

    “快,大家都趕緊上到這個臺子上來!”蕭寒和張教授同時大聲喊道。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得呆住,聽到蕭寒和張教授的喊聲纔回過神來,飛快的朝黑色隕石臺子上爬去。

    走在最後的一個士兵揮舞着雙手,腳下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樣,怎麼也邁不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