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月!
“姐姐,這個人是壞人嗎?就是他一直跟着你們,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了他?”蘿月脆生生的問我道。
“不要,他是我的朋友,別傷害他!”我慌忙的大叫着,連滾帶爬的撲過去,一把摟住了顧西文的肩膀。
“姐姐,這個人身上有很多奇怪的魂蟲,恐怕活不長了!”蘿月將腳從顧西文背上移開,望着我說道。
“我知道!”我流着淚說道:“他是爲了我才變成這樣的,蘿月,你有辦法救他嗎?”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顧西文,我不是他!”顧西文掙扎着身子,想要再次推開我。
我慢慢撥開顧西文臉上亂七八糟的頭髮,望着那張熟悉的妖媚而憔悴的臉道啊;“你都跟着我到這裏來了,還不願意面對我嗎?”
說着,我的眼淚瘋狂的往外流,大顆大顆的滴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
顧西文呆愣愣的望着我,半晌才嘶啞着聲音說道:“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已經不配做你的朋友了!”
“不!”我瘋狂的搖頭,“朋友是一輩子的,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們一輩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最好的朋友!”
顧西文喃喃自語着,慢慢閉上了滿是血絲的桃花眼,喉嚨裏發出野獸一般的嗚咽聲。
“姐姐,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嗎?”蘿月望着我們半晌,這才慢慢的開口問道。
“嗯,很重要,你能救他嗎?”我重重的點頭,一臉希冀的望着蘿月。
“很麻煩,但是如果對你很重要,我會幫你救他的,但是我們先要去找個東西,否則就是我也沒有辦法。”蘿月說。
“找墓靈之花對嗎?”我一臉期待的望着蘿月問道:“這個地方有墓靈之花嗎?”7K妏斆
“有,但是還需要三個月纔開,需要等!”蘿月說道。
“只要能救他,多久我也願意等!”我望着蘿月說道。
“可是你不能在這個地方呆太久,但我可以先將你們送出去,他可以先留在這裏等,等我將他治好了再跟他一起出去找你!”蘿月說道。
我沒有再回答蘿月的話,而是低頭望着顧西文,又哭又笑的道:“顧西文,你聽到了嗎?蘿月可以救你,你不會有事的!你會重新變得跟以前一樣漂亮的!”
顧西文慢慢睜開眼睛,眼裏滿是水氣,望着我道:“胡靈,謝謝你!”
“我說過,朋友之間不能說謝謝的,你忘了嗎?”我笑着說,眼淚依舊忍不住的往下掉。
“我沒忘,胡靈,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連正常走路都困難。。。。。。”顧西文說着望了一眼張教授和錢志奇他們,“可能會嚇到他們,也沒辦法陪在你身邊。”
“蘿月,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有辦法讓他先恢復一些嗎?”我望着蘿月一臉期待的問。
“這個簡單,我可以先幫他壓制住體內的那些魂蟲的生長,等到三個月後墓靈之花開了就容易多了。”蘿月點點頭說。
“哎呀,姐姐,你跟我客氣什麼呢!”
蘿月說着讓我扶着顧西文坐起身,盤腿坐到他的身後,將雙手覆在顧西文的背心出,很快,一縷縷白色的霧氣從蘿月掌心慢慢溢出,將顧西文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離我們幾步遠的地方,張教授,徐文穎和錢志奇靜靜的望着我們,一臉驚詫。
在他們身後,那具屍體依然直挺挺的站立着,屍體的嘴巴、眼睛和鼻孔裏不時有一些漆黑的東西探出一點點,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那具屍體臉上的肌肉幾乎完全腐爛成一團爛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面目,只依稀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卻絕對不是我之前看到的徐文穎的臉。
當顧西文整個兒被濃郁的白色霧氣籠罩得完全看不到時,蘿月才站起身,拍了拍白嫩的雙手站起身來,擡腳朝張教授他們走去。
“姐姐,我就多耽擱了那麼一會兒,你們怎麼就惹上了這個陰險的東西?還好你這個朋友身上有硫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蘿月邊說邊走,眼睛卻望向那具直挺挺站立着的屍體。
張教授和錢志奇見蘿月朝那具屍體走過去,連忙側過身子讓開一條路。
錢志奇和徐文穎一臉探究和好奇的望着蘿月,只有張教授的臉上的表情還算是平靜。
“這位公子,一路上我幫你託着你揹着的那個人,倒叫你好好炫耀了一把,就連姐姐也以爲你力氣大,後來被我拍一巴掌嚇壞了吧?”走道錢志奇身邊的時候,蘿月望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
“蛤?原來是你,怪不得他突然變得那麼輕!”錢志奇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的道。
徐文穎原本一臉緊張,見到錢志奇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這一笑,反而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望着蘿月的眼神明顯沒有了驚疑不定的緊張和恐懼感,只剩下了淡淡的好奇。
我不禁感嘆這個小丫頭雖然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卻比我會跟人打交道多了。
“蘿月姑娘,這具屍體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爲什麼我之前看到的不是這個樣子?”張教授很是謙虛的開口問蘿月。
“黑赤蛇!”蘿月說道:“並不是這具屍體有什麼特別,只是他被黑赤蛇當成蛇窩了!而且,這具屍體是之前一直跟你們一起的人!”
跟我們一起的人?
蘿月的話讓我們心裏一驚,都轉頭望向了那具屍體,但屍體的臉已經血肉模糊爛得不成樣子,眼睛鼻子和嘴都只剩下黑洞,實在看不出到底是誰。
“教授,這是曾義塵!你看他的衣領!”錢志奇突然喊出聲,用手指着那具屍體的衣領處。
我順着錢志奇的手望向屍體的衣領,上面用紅線繡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圓。
“曾義塵每次進墓都會在衣領上用硃砂浸染過的線繡一個圓,我還笑話過他怎麼像個女人一樣,還喜歡在衣服上繡花,他告訴我這樣可以辟邪,也寓意着圓圓滿滿的出去!”錢志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