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胡靈祁越 >第251章 起霧了
    也許是體內的那顆內丹起了些作用,歪在牀上跟夏小北打打鬧鬧後聊了會兒天,我的身體竟慢慢恢復了。

    到喫晚飯的時候,我就已經能下地了。

    雖說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力氣已經恢復了七八成,除了身上還有些痠痛,再沒其他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進了餐廳,我才發現留下的只剩下六個人了,蕭寒,錢志奇和徐文穎,另外就只剩下我和夏小北,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周輝竟也留下來了。

    徐文穎告訴我,張教授和王力先回去了,關於那座古墓,還有很多報告要做,可能過一段時間,組織上會派出多力量來雞鳴山發掘這個座墓葬,蕭寒在墓外做了些佈置,墓裏的那些墓靈暫時不會再出來害人,至於瘸腿鬼面那批人,也都莫名失蹤了,也不知道是在墓裏沒有出來還是回去調集更多人手了,但後者的可能性偏大。

    蕭天師和張教授在瘸腿鬼面最後放火想燒我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盜洞,盜洞深不過七八米,說是盜洞,其實更像是盜墓賊挖到一半後放棄的半成品,因爲盜洞的盡頭什麼都沒有,除了土還是土。

    至於奇怪,是因爲他們竟然在那個盜洞裏發現了跟着最後跟着瘸腿鬼面的那七八個僱傭兵和他們的武器。而且他們的死狀都很奇怪,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臉上都掛着貪婪而猥瑣的笑容,像是死前看到是什麼曠世寶藏或九天仙女一般。

    對於長期生活在冰冷的殺戮裏的定力很強的僱傭兵來說,這種死狀無疑是非常奇怪的。

    更爲奇怪的是,蕭寒進去看了之後說,那條盜洞裏除了那幾個僱傭兵的屍體,並沒有看到那幾個人的魂魄,甚至連半絲陰氣都沒有,蕭寒試過引他們的魂魄出來問問,竟感受不到那幾個人魂魄的存在。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要麼就是那幾個人已經魂飛魄散,要麼就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拘走了魂魄。

    一個看似簡簡單單平平無奇的半成品盜洞,爲什麼會讓七八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同時以那種詭異的方式死亡,就連蕭寒也不得而知了,估計只有死去的那幾個人知道了。

    也許瘸腿鬼面知道些什麼,但他們即使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這羣人。

    但總之,瘸腿鬼面他們也相當於在這個地方全軍覆沒了。

    至於徐文穎和錢志奇沒有走,一是因爲錢志奇七天前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趕路,另外一個就是擔心我,所以就跟着我留下了。

    蕭寒和夏小北兩人,當然不會丟下我獨自離開。

    我望向周輝,有些疑惑他爲什麼也還沒走,難道他對徐文穎還沒有斷了念想,還尋思着許文穎能看到他的好,有一天能回頭不成?

    一桌子都是聰明人,見我盯着周輝一個勁兒猛瞧,都知道了我心裏的疑惑。

    徐文穎和錢志奇默默笑着不說話,蕭寒不關幾事的淡然喫着飯,只是夏小北的表情有幾分尷尬。

    周輝被我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忙朝我舉手表態道:“你放心,我現在對文穎沒什麼想法了,跟志奇那臭小子還是兄弟!”

    我越發奇怪,他莫名其妙對我表這些態幹嘛?

    莫非她覺得我勇敢,善良轉而愛上我了不成?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陣惡寒,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你一定追不到姐”的高冷眼神盯着他。

    周輝被我的眼神鎮住,說話竟有些結巴起來,“我,我,那個,我是擔心你纔沒走,你躺了這麼多天,我怕你就那麼睡過去了……”

    “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坐在他旁邊的夏小北實在是忍不了他那天然呆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周輝被打了也不生氣,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望着夏小北嘿嘿傻笑起來。

    整個一副受虐狂的模樣。

    我不禁抿脣笑了起來,突然間明白周輝爲什麼也沒走了,看來我沉睡的那些天發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桃色事件啊。

    沒想到夏小北拉周輝去喝的那頓酒竟給周輝喝出另一隻愛情鳥來了。

    再望望夏小北,她在我滿含深意的笑容裏憋得滿臉通紅,略帶嫌棄的瞪了周輝一眼。

    看來這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啊,我不禁又爲周輝的這隻愛情鳥默哀了幾秒鐘,不過他倆性格倒是挺合適的,都是挺純粹的人。

    也許夏小北這妮子不過是還沒開竅,沒想着愛情這號事兒吧。

    周輝尚需努力啊!

    談笑間,蕭寒已經喫好了,他放下碗清了清喉嚨道:“既然胡靈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大家都準備一下,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動身。”

    大家都高興的應下,畢竟這個地方實在不是什麼好多待的地方。

    只有周輝看起來有些不情不願,他期期艾艾湊近夏小北的耳朵低聲問道:“小北,你回東北嗎?我正好要去東北走親戚,順路送你回去吧!”

    周輝天生大嗓門,雖然小聲,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夏小北對他翻了個白眼,豪不領情的乾脆回答道:“我不回東北,咱倆不順路!”

    說完夏小北拖着我的胳膊就拉我離開了飯廳,周輝急得在後面邊追邊喊:“誒,小北,那你回哪兒啊,我可以去別的親戚家——”

    晚上睡覺的時候夏小北擔心我再出什麼事,堅持要跟我睡一間房,我同意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除了四舅奶奶以外的人同榻而眠。

    一夜竟然睡得很是安穩,什麼事都沒再發生,甚至連夢都沒怎麼做。

    說來也奇怪,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在夢裏見到那個人了。

    纔剛過立秋,天亮得還很早,但早上我睜開眼睛醒來,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起霧了,很濃的霧。

    我有些擔心,今天怕是又走不了了。

    起身走到窗邊往外望去,那霧濃得竟連院子裏的簡易籃球架都看不到了。

    難道還會有什麼事發生嗎?

    回到牀邊呆愣愣的坐了一會兒,夏小北也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橫手一摸,一個猛子從牀上坐了起來,驚叫道:“胡靈!”

    我望着她無可奈何的笑了笑。

    “你在這兒啊,怎麼起那麼早,可要嚇死我了,以爲你又被什麼東西迷走了!”夏小北揉了揉眼睛道。

    “小北,我們今天可能又走不了了,外面起霧了。”我轉過身對夏小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