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胡靈祁越 >第304章 咱哥倆出去探探路
    難道這傢伙看出什麼了?

    我心中一喜,按着白夭說的方位挪動腳步。

    瞬間後,我恰恰站在那棵雙色茶花樹下。

    近距離觀察,我才發現這是一棵很老的茶樹,枝幹粗壯,兩米多高,滿樹的兩色茶玫嬌豔欲滴,開得正熱鬧。

    “你看出什麼了?”我低聲問白夭。

    “這裏有一棵曼陀羅。”白夭的聲音裏透着驚喜。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曼陀羅就是茶花。

    “嗯。”我點頭,“是不是這裏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我期待的問道。

    “不,這是九顏最喜歡的花。”白夭道。

    我愣了愣,“所以呢?”

    “胡靈,你能替我摘一朵嗎?若是看到九顏——”白夭的聲音裏帶着無限神往。

    “所以你一本正經的讓我來這裏就是讓我替你摘一朵花?”我沒好氣的打斷白夭的話。

    “咱倆這不是互相幫助呢嗎?胡靈,你看這花,是不是開得很美?我能感覺到的。”白夭說着,聲音微微帶着沙啞,每當他提到那個九顏的時候就會用這自以爲性格的嗓音說話。#@$&

    “夭折的狐狸精,你是不是忘了我帶你出來幹嘛的?”我咬了咬牙。

    “摘曼陀羅的啊……啊不……想辦法出去的!”白夭乾笑了兩聲後接着道:“出去總會有辦法的,咱不着急,哈!”

    “嗯,不急!”我恨不得將蜜蠟珠子從口袋裏扔出去,“我們不是還沒出去嗎,那個什麼九顏肯定也不能來這裏吧,你要這花有什麼用?”

    “好龍三,好胡靈,求你了,算我求你了,給我摘兩朵,一種顏色一朵就成,我不貪心!”白夭哀求着。

    我有些無語,只好挑了一白一紅兩朵茶花塞進上衣口袋裏。%&(&

    白夭發出一陣嘖嘖輕嘆後道:“回屋吧,你該修煉了,這園子裏到處是血腥氣和死氣,沒什麼好看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祁越說將那名死去的保鏢當花肥,心裏一陣森寒,忍不住問白夭:“你說的什麼意思?”

    “不是天生靈瞳嗎?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白夭嘖嘖奇道:“你的修爲被小九顏暫時封印了,難道眼睛也壞掉了?”

    靈瞳?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天生陰陽眼,還是第一次從白夭嘴裏聽到靈瞳這個詞。

    但這最重要的,我在白夭的話裏聽到了更重要的信息。

    “給我暫時封印的人?你一直提到的九顏,就是胡三太奶?”我顧不得去計較白夭的毒舌,訝然問道。

    “什麼胡三太奶,就是我的小九顏,要不是胡三那個混蛋搶走了她,現在她就是白夭太奶!”白夭不滿的道。

    我無語的望了望天。

    突然明白,他爲什麼會愛而不得了。

    就這德行,九顏會喜歡他纔怪。

    白夭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就不再說話了,隔着上衣口袋,我彷彿都隱隱能感受到他的失落。

    “白夭,你剛剛說這園子裏到處都是血腥氣和死氣是什麼意思?既然這樣,那你幹嘛還讓我摘這兩朵花?”我決定換個話題,問出心裏的疑問。

    “沒想到你居然看不到,這園子裏的花都是人血澆灌的,怨氣很重,但又沒有怨魂,死氣很重,整個園子,只有那棵曼陀羅是乾淨的。”失落中的白夭倒是能正常交流。

    “我的眼睛出了些問題,已經有好幾個月看不到靈氣和陰氣了。”我苦笑着將雞鳴山的遭遇告訴了他。

    “你以後還是少進這園子裏來吧!”白夭默了默突然說道。

    “爲什麼?”我問白夭。

    不來這園子裏我還怎麼想辦法離開這裏?

    白夭卻不再吭聲。

    見他情緒不高,我也沒再多追問。

    回到別墅,我徑直上樓回了臥室,盤坐回牀上開始練氣,順手將蜜蠟珠子和兩朵茶花丟回抽屜裏。

    白夭一直都很沒再出聲,彷彿不存在似的。

    到了夜色完全將天光完全吞噬了之後,牀頭櫃抽屜裏突然傳來白夭的聲音:“喂,龍三,你讓那個小畜生帶再帶我出去逛逛。”

    肖恩聽到白夭罵它小畜生,擡起頭虎目怒瞪着抽屜,低吼出聲。

    “哦不,肖恩,上帝的禮物,走,咱哥倆再出去探探路去!”白夭求生欲很強的連忙改口。

    肖恩眯了眯眼睛,漆黑的眸子裏帶着幾分藐視,有些瞧不起白夭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後,竟慢慢站了起來。

    我聽他這麼說,忙起身找從一件睡衣上拆下一小段絲線,將蜜蠟珠子串了,掛在肖恩脖子上,拍了拍肖恩的腦袋道:“你帶他去吧,別欺負他。”

    說着走到落地窗前,打開窗戶。

    肖恩流着哈喇子哼哼了兩聲,縱身從窗戶躍了下去,白夭的尖叫聲傳來:“喂,我說兄弟,你別將口水流在我身上啊!”

    望着肖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我不由自主扯了扯嘴角,沒想到這不靠譜的二貨還挺有責任心的。

    走回牀邊坐下,我突然一眼瞟到抽屜裏的兩朵茶花有些不一樣了。

    紅的一朵彷彿更嬌豔了些,嫣紅如血,隱隱像是帶着微微的紅芒,白的那朵卻變得晶瑩剔透了很多,花瓣隱隱有幾分透明。

    想到這是白夭像見到珍寶一樣求着我替他摘來的,心裏雖然有些好奇,到底也沒好意思去動那兩朵花。

    陳嫂見我一個人下樓喫飯沒帶着肖恩,有些好奇的望了望樓上,我裝作沒看見。

    喫過飯,陳嫂端了一盆生牛肉出來,望着我道:“少夫人,這個您看……”

    “你就放在那兒吧,等肖恩餓了,自然會下來喫的。”我裝作不再意的望了一眼,轉身朝樓上走去。

    陳嫂沒出聲,將盆放下後,轉身進了廚房,上樓梯的時候,我隱約聽到陳嫂壓低的說話聲,應該是在給她的主人打電話。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錢真是個好東西,足以讓一個原本善良的人面對着深淵,卻依舊心甘情願的滑了進去。

    剛走到二樓,陳嫂站在一樓仰臉望着我喊道:“少奶奶,少爺說他一會兒回來。”

    我站在二樓走廊的欄杆邊,扭頭面無表情的望着她,沒說話。

    陳嫂被我盯得瑟縮了一下道:“那您先休息吧,等少爺回來我再喊您。”

    說着她逃也似的轉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