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轉過身,瘋狂的扒拉着涌進通道里的隕石祭臺爆炸後的碎片。
觸及冰寒,尖銳的碎片瞬間劃破了我的手指。
“胡靈,怎麼了?你在幹什麼?”陸逍鴻轉身拉住我。
“肖,肖恩還沒有進來!”我一邊扒拉着碎片,眼淚洶涌,已經泣不成聲。
心裏痛得如同刀絞一般。
陸逍鴻握住我胳膊的手也瞬間緊了幾分。
“快,將揹包裏的鏟子都拿出來,將碎片挖開!”蕭寒吩咐着衆人,從揹包裏拿出一把洛陽鏟走到我身邊。
“囡囡,你別太擔心,肖恩很聰明,能感知危險,不會有事的,我們用鏟子挖,碎片的寒氣很重,你是女孩,會傷到身體的!”蕭寒安慰我。
我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從蕭寒手中接過那把小巧的洛陽鏟,將碎片往身後鏟去。
大腦裏幾乎是空白一片,什麼都不能想,手上機械般的不停動作着。
誰也沒有再說話,陸逍鴻站在我身邊,跟我一樣拿着一把洛陽鏟將碎片往後鏟去。
蕭寒和其他天師跟着將我們剷除來的碎片往後延去。
“哈哈哈哈!”趴在地上的祁越突然縱聲大笑起來,“聽說那個小畜生是一隻螢侄吧,難怪你當初能從我這裏逃出去,胡靈,早知道我當初就想辦法弄死那隻畜生了!你現在不是挺厲害的嗎,連朱厭都能被你殺死,不過現在死了也正好,一隻螢侄給朱厭陪葬,朱厭死在你手裏也不虧!”
“哈哈哈哈!”祁越瘋狂的笑着。
“你給我老實點,再說話老子弄死你!”一名天師一巴掌打在祁越臉上。
“哈哈哈哈!”
祁越繼續張狂的大笑;“你弄死我呀,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弄死我,你們都不是民間的風水師吧,上面有組織吧,就這麼弄死我你敢嗎?”
又有幾聲拳腳聲落在祁越身上,祁越悶哼了幾聲,繼續瘋狂大笑。
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拎着洛陽鏟朝身後的祁越走去。
這一刻,我想殺了那個魔鬼。
圍着祁越的天師見我過去,默默讓開。
見我走過去,祁越笑得更瘋狂了,“胡靈,你不是也想弄死我吧,你可是正道先生,殺了我不怕沾染上因果嗎?正道先生手上有人命,可是要遭天譴的!哈哈哈哈!來呀,你殺我呀!”
我提着洛陽鏟冷冷的盯着祁越。
祁越見我不動手,笑得越發張狂了。
那聲音極其刺耳。
“你太吵人了!”我擡手揚起洛陽鏟,朝他腦袋上猛的拍了下去!
“囡囡,不可傷他性命!”蕭寒在我身後急聲喊道。
祁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右側額頭上被我拍出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往下流。
似是不能相信我會真的動手一般,瞪大了眼睛望着我,旋即暈死過去。
閉了嘴就好!
我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提着洛陽鏟轉身朝碎片堆走去。
就在這時,通道口的隕石祭臺碎片突然動了起來,慢慢聳高,碎片朝我的方向滾落,發出脆響。
“啊嗚——”一聲嬰兒般的啼哭聲後,肖恩從一堆碎片裏鑽了出來。
“肖恩!”我扔下手裏的洛陽鏟,驚喜的喊着它的名字,跑了過去。
肖恩身上最外一層被毛已經變成了金色,站在漆黑的隕石碎片上看起來渾身金光閃閃。
“啊嗚——”肖恩衝着我叫了一聲,抖了抖身上的碎石屑,朝我跑了過來。
“肖恩,你嚇死我了!”我撲上去抱住肖恩的脖子,將它緊緊摟住。
肖恩哼哼着,用大腦袋蹭了蹭我的臉。
“胡靈,你先看看肖恩受傷了沒有!”陸逍鴻在我身邊開口。
聞言我連忙鬆開肖恩,仔細檢查了起來。
讓人欣慰的是,肖恩並沒有受傷,連劃傷都沒有。
它身上的毛厚,石屑傷不到他,碎片也劃不到它的皮膚,剛長出來的那層金毛摸上去很硬,像是一層薄薄的軟甲一般。
“肖恩,你受傷了沒有?”我不還是不太放心,開口問它。
肖恩搖了搖頭。
直到這一刻,我的心才終於重新落回了該在的位置。
“既然都沒事,我們就先出去吧!”蕭寒說着,吩咐幾個人將暈死過去的祁越擡起來。
陸逍鴻走到白夭身邊,正要伸手扶他,肖恩跟了過去,跑到白夭面前,在他身前吐出一個東西。
那東西有鴿蛋大小,顏色雪白,瑩瑩閃着白輝。
我瞪大了眼睛,白夭的內丹,怎麼會在肖恩嘴裏?
白夭伸手撿起內丹,下意識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同樣瞪大了眼睛望着肖恩道:“小畜生,你差點把胡靈急死,就是幫我找內丹去了?”
肖恩偏頭望了他一眼,張開嘴作勢要從白夭手裏搶回那枚內丹。
“別,別,我錯了,你是我的好哥們!”白夭嚷嚷着,飛快的將內丹塞進嘴裏。
“哥們,你的口水好臭呀!”白夭剛將內丹吞下去,又接着嚎叫了一聲。
肖恩鄙夷的望了白夭一眼,轉身走到我腳邊,擡起頭仰臉望着我,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肖恩,你太棒了,從現在起,白夭就是你的小弟,你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我覷了白夭一眼,拍着肖恩的腦袋說。
肖恩哼哼了兩聲,搖頭晃腦的表示贊同。
陸逍鴻在一邊輕笑出聲。
找回了內丹的白夭很快從地上站了起來,望了陸逍鴻一眼後,在原地轉了一圈,身上髒兮兮的白西服變成了跟陸逍鴻同款的休閒襯衣和牛仔褲,臉上憔悴的病態也瞬間恢復了健康的容光,整個看起來就是一個超級大帥哥,甩出娛樂圈那些小鮮肉幾條大街。
“來,大哥,您走前面!”白夭走到肖恩面前優雅的擡手行了個禮。
肖恩望了他一眼,毫不推辭的昂了昂大腦袋,相當霸氣的挺胸闊步朝通道外走去。
“喂,兄弟,你還真不客氣呀!”白夭跟在肖恩身後不滿的嚷嚷着!
我和陸逍鴻相視一笑,擡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