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抑鬱症很難治癒,且容易復發。
馮立夫妻倆想不明白,一週前還開朗陽光的兒子怎麼突然就抑鬱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徵兆呀。
但想雖這麼想,還是帶着馮璟去了心理科檢查。
檢查結果跟身體檢查結果一樣正常,馮璟並沒有患上青春期抑鬱症。
馮立得知兒子並沒有患上抑鬱症後,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帶着馮璟回了家。
也許是馮璟這次考試沒有考好,或者是在學校跟同學鬧了矛盾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表現吧,馮立夫妻倆想。
既然孩子想在家多休息兩天,就讓他好好休息兩天,陪着他慢慢問出事情看根源,好好開導開導就沒事了。
然而事情並不像馮立想像的那麼簡單,一週後,他們夫妻倆並沒有問出馮璟情緒反常的原因。那孩子對於學校的事情,根本不願意多提一個字,問得多了,就只是哭。
不僅如此,馮璟變得越來越嗜睡,每天除了喫飯和上廁所,幾乎都躺在牀上,到最後,甚至連飯也喚不醒他,除非他自己餓醒,纔會起來找喫的,喫完接着睡。
馮立再次帶着馮璟輾轉在各家大醫院的各個檢驗科,但跟之前一樣,馮璟除了過度嗜睡,身體和心理並沒有什麼異常。
近來這個星期,馮璟不僅嗜睡,就連記憶力也開始減退,經常前一秒跟他說過的話,後一秒就開始忘了,到最後甚至看到他和馮璟的媽媽,也滿眼的陌生和戒備,好幾次驚懼的問他們是誰。
爲了陪伴馮璟,夫妻倆將傢俱廠交給下屬打理,遇上下屬處理不了的事情,馮立纔會匆匆趕去處理。
一個月下來,工具廠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就在昨天晚上,馮立不得不參加商會組織的一個酒會時,恰巧和桂亮坐了一桌。
桂亮一見到他,便驚訝的問他怎麼短短一個來月不見,就憔悴了那麼多。
馮立跟桂亮本就是老朋友了,所以並沒有隱瞞孩子的糟心事,一股腦全跟桂亮說了。
桂亮聞言,說馮璟有可能是中邪了,並跟馮立介紹了我,讓馮立來找我試試。
生意人大多相信這些陰陽道道,馮璟在各大醫院做了那麼多檢查都沒有檢查出什麼原因,特別是見到馮璟連他都不認識的時候,就已經往這方面想了。
只是苦於找不到有真本事的通靈師。
天橋上總會遇到些擺攤的算命先生,但那些大多都沒什麼真本事,玩的都是察言觀色騙人的把戲。
桂亮的話讓馮立的心裏瞬間亮堂了許多,問了桂亮緣起閣地址後,今天一大早就來緣起閣門口等着了。
馮立說完這些後又接着道:“我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畢竟現在有真本事的通靈師並不多了,若有真本事怎麼我在江州這麼多年都沒聽說過?
但今早來了之後一見到您門頭上這塊匾額心就落了實地,沒些真本事,哪裏有這麼大的手筆用小葉紅檀做匾額,就憑這塊匾額的價值,您也用不着行騙哪!”
“緣起通靈閣開業至今還不到半個月。”我笑着對馮立說。
“那難怪了,否則我怎麼也不會比桂亮那小子還後知道您這地兒!”馮立說。
“馮先生,您先帶我上您家去看看你的兒子到底是什麼情況吧!”我起身將揹包拿上,裏面裝的是一些常用的法器。
聽馮立這麼說我心裏已經有了計較,大概知道馮璟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但還是要見到他本人才能確定我猜測得對不對。
“好的,好的,那就麻煩您了!”馮立忙站起身道。
“肖恩,乖乖待在店裏,我很快就回來!”這次我並不打算帶上肖恩。
肖恩衝我點了點頭,哼哼了兩聲趴在地上開始睡覺。
馮立見肖恩衝我點頭,驚奇的道:“胡先生,沒想到您養的這隻狗也這麼有靈性!”
我笑了笑,等他走出門口,反手開始鎖門。
“胡先生,你知道我家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到底是不是撞邪了?”馮立又開口問我。
“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可能不是撞邪。”我將門鎖好說。
“啊——不是撞邪,胡先生,那還是病了?您也會看病?”馮立又開口。
這人的話實在是有些多,跟話癆陳虎有得一拼了。
“也不是生病,現在還不太確定,先去看看吧!”我想了想開口:“我年紀小,您還是喊我胡靈吧。”
先生是我們當地對風水通靈師的一種尊稱,但馮立在年齡上已經是我的長輩了,這麼喊我聽着實在有些彆扭。
“好的,好的,胡靈,我的車在這邊停車場裏,我家離這片兒有點遠。”馮立很是從善如流的迅速改了對我的稱呼。
馮立的家離沿江大街果然不近,正好遇上早高峯,走走停停將近一個多小時,車才駛進位於江中的一處高檔小區。
小區風水不錯,就連綠化也是經過細心佈置了的,在極大程度上將這裏的好風水發揮到極致。
每一戶都有單獨的庭院,就連大門的朝向都有講究。
現在的商品房大都爲了節約空間而忽略這些,能做到這樣的商家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胡靈,當初我買這處別墅時售樓處告訴我這裏的風水是經過高人佈置的,所以比別的地方價格要貴了許多,您看我有沒有上當?”馮立開口問我。
“這裏的風水很不錯,開發商的確很用心,您沒有上當。”我開口道。
“可是,如果這裏風水不錯我家孩子怎麼會出這種事呢?”馮立又接着問我。
“雖然我還沒看到您的孩子,但我能肯定,您孩子現在的狀況跟這裏的風水無關,如果硬要說的話,應該跟他現在走的運勢有關吧,您別太着急,待我看到您的孩子再告訴您到底是什麼原因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