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胡靈祁越 >第420章 將死的老人
    由於搜魂訣被破,燃着的生犀熄滅,沒辦法,我只好回到緣起閣重新點香念訣。

    好在收集到的朱雷的頭髮雖然不多,但我留了個心眼只用去一小截,剩下的還能用至少三次。

    悻悻的回到緣起閣,冬子正坐在新買的筆記本前打着遊戲,見我回來,忙站起來道:“咦,胡靈,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趕緊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跟我一起出去一趟。”我並沒有回答冬子的話,一邊在揹包裏翻找對付破我搜魂訣那人的法器,一邊開口對冬子說。

    冬子應了一聲,關上電腦飛快的跑了出去。

    “胡靈,你在找什麼?”

    還不等我想出辦法,冬子已經回來,並將車停在緣起閣門外的馬路牙子上了。

    我儘量簡單的將朱雷魂魄被人拘走和搜魂訣被破的事告訴了冬子。

    “所以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和另一個通靈師鬥法,將朱雷的魂魄搶回來?”冬子用手支着下巴望着我的動作。

    “嗯!”我一邊點頭一邊將胡三太奶送給我的三清鈴拿起來看了看,又重新放了回去,這個好像也不太實用。

    “所以你現在要找的是什麼呢?”冬子又問我。

    “我得找個法器能有效的防止對方再次弄滅生犀,只要生犀不滅,我們就能順着搜魂訣的指引找到朱雷魂魄所在的位置。”我想了想說。

    “所以你得找個東西把這個銅香爐罩起來,對方就沒辦法滅掉生犀了。”冬子一本正經的望着我說。

    “我也知道呀,可惜我手邊沒有合適的東西……”我說着突然頓住,想到了一個辦法。#@$&

    沒有合適的法器我可以用我自身的靈氣結出一個結界護住香爐。

    雖然目前我還沒辦法像蕭寒一樣弄出一個帶有幻境的結界,但結出一個普通結界還是不成問題的。

    想到這裏,我重新拿出一塊新的生犀,點燃後,小心的將朱雷的頭髮又放了半根進去。

    隨着白煙再次嫋嫋升起,匯聚成一條細細的白色煙線朝門口飄去,掛在門上的風鈴突然劇烈的晃動響了起來。

    我扭頭朝門口望去,並沒有人進來。%&(&

    呵,看來道行還挺高的,都打到我家門口了。

    對方使用的應該是靈識出竅的方法,玉髓風鈴不是凡物,也不知對方是產生了懼意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並沒有進來。

    玉髓風鈴響了幾聲後就慢慢停了下來,香爐裏燃燒着的生犀並沒有受到任何破壞和影響。

    我重新將香爐捧在手裏,從掌心溢出靈氣,環繞香爐結出一個不大的圓形結界。

    “走吧!”我出聲招呼冬子,“這道煙線往什麼方向飄,車就往什麼方向開!”

    冬子應聲,在我身後將緣起閣的門鎖好,幫我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待我坐好後,飛快的跳進駕駛室啓動了車子。

    白煙並沒有受到結界的干擾,一直慢慢向着北面飄去。

    路上我幾次感覺到結界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衝擊,企圖破壞,但好在由於我體內有胡三太奶給我的那枚內丹,烝氣充裕,一直不停補充結界的力量,香爐裏的生犀一直沒有熄滅。

    我們的車慢慢駛出沿江大街,進了郊區後,拐上一條破舊的土道上。

    這是一片沒有開發的地段,沿途有些廢棄的舊工廠和破舊的民房。

    道路越來越窄,車已經開不進來了,冬子將車停在路邊,我們只好下車,隨着白煙指引的方向步行。

    跟着那道細細的白煙,我們繞進了一片破舊的居民區,稀稀落落幾間瓦屋,大部分都鎖着門,顯然主人都已經搬走了。

    最後,白煙的速度越來越快,徑直朝一所低矮的瓦房飄去,卻因爲結界的阻擋無法穿透而越來越濃。

    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感覺到那股衝擊結界的力量了,看來那人應該是已經放棄了。

    我將結界撤掉後,那道濃郁的白煙直接從那所瓦房半開着的大門飄了進去。

    香爐裏的生犀慢慢熄滅。

    終於到地方了。

    我並沒有急着跟進去,而是擡眼打量四周,沒想到江州市郊還存在着這麼一個近乎貧瘠的地方。

    四周幾乎聽不到什麼人聲,路邊長滿半人高的野草,我們眼前的那所瓦房也不過兩間屋子,正屋的大門半開着,光線很昏暗,但隱隱能看到屋裏坐着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老人身前隱隱透出幾點紅光,紅光微微閃動,有些像是火光。

    “既然已經找來了,那就進來吧!”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屋裏響了起來。

    “冬子,你先回車上去等我!”我回頭對冬子說,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我不想冬子跟着我進去冒險。

    “你一個小姑娘行不行呀,我還是陪你一起吧!”冬子有些猶豫的朝屋裏張望。

    “不會有事的,聽我的,你先回車上去!”我說。

    “好吧,那我先去車上等你,你如果一個小時還沒出來,我就給蘿月打電話救急。”冬子說。

    呵,這小子,竟然還懂得讓蘿月來救急了,我不禁有些好笑,但心裏又覺得很溫暖。

    想想這應該是蘿月偷偷交代他的。

    “不用找蘿月,我身上有白夭的神識,有危險白夭也會來的,你快回車上去吧!”我說。

    “白夭是誰?”冬子疑惑的問我。

    我這纔想起來,冬子還沒見過白夭。

    “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朝屋裏望了一眼道:“讓你回車上去就趕緊回去,一個大男人哪裏來那麼多磨磨唧唧的!”

    “好吧,又是以後!”冬子嘟噥着朝來時的路上走去。

    直到見不到冬子的身影,我才轉頭望向那座瓦房,擡腳朝門口走去。

    “我很久以前也有一隻跟你那一模一樣的香爐,但幫人煉小鬼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我走到門口,只覺得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我手上,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擡眼望去,只見屋子中間放着一張顏色發黑的藤椅,一個滿頭蓬亂銀髮的老人坐在藤椅上,伸出一隻瘦骨嶙峋的手,用一根乾枯的手指指着我手裏的銅香爐,那根乾枯的手指上滿是細密的皺褶,黃褐色的指甲又尖又長,尖端微微內勾。

    老人穿着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皺紋溝壑,雙頰深深窪陷,臉色晦暗發黑,渾身上下幾乎已經看不到什麼陽氣,顯然已經大限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