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十條人臉怪魚正朝冬子和石憲遊了過去。
冬子不用划水,從包裏摸出一截鋼管,朝遊近他和石憲的人臉怪魚背上狠狠砸去。
人臉怪魚的牙齒雖然尖利,攻擊力強,但可能由於體型不大的原因,並不禁打,冬子一鋼管下去,人臉怪魚抽搐了幾下後便翻了白。
另一邊,連若薇見成羣的怪魚遊向她,頓時有些亂了手腳,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把軍用匕首,閉着眼睛亂揮亂砍起來。
由於慌亂,連若薇已經嗆了好幾口水,她一邊奮力用雙腳踩水,努力將頭探出水面,一邊劇烈的咳嗽着。
一條人臉怪魚咧開嘴,朝連若薇的腳上衝去。
我摸出龍鱗匕首,毫不猶豫的帶着肖恩朝連若薇游去。
一個猛子扎到水中,將龍鱗匕首朝那條襲擊連若薇的人臉怪魚身上刺去。
肖恩在水中左衝右突,虎爪亮出尖利的爪刺,將圍繞着連若薇遊動的怪魚擊散。
清澈的潭水已經變得通紅,眼睛在水中已經刺痛得很難睜開,只能模糊看到猩紅一片。
我將頭探出水面,一邊用雙腳蹬着水,一邊伸出一隻手拉住連若薇的一隻手,在肖恩的掩護下,朝魚羣形成的包圍圈游去。
郝敬德和陸逍鴻身邊的魚羣也在變少,相反的,包圍着冬子和石憲的魚羣越來越多。
“快,怪魚太多了,我們全都聚在一起才能游過去!”郝敬德將頭探出水面,衝大家喊道。#@$&
但石憲和冬子被魚羣包圍着,雖然離郝敬德和陸逍鴻的距離並不遠,但很難靠近。
“啊——”
冬子突然驚叫一聲,從石憲的身上翻落到水裏,掙扎着冒了幾次頭後,朝水底沉了下去!
石憲也沒入水中看不見腦袋。
“冬子!”我驚叫,但跟他之間的距離太遠,完全遊不過去。%&(&
陸逍鴻再次躍出水面,踩在幾條人臉怪魚的背脊上朝冬子沉下去的方向掠去。
郝敬德一個直接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水面翻滾血色的泡泡,潭水的血色越來越濃郁,紅得刺目驚心。
陸逍鴻剛剛衝到石憲和冬子沉下去的地方,剛要鑽入水中,一雙手從水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雙腳。
石憲的腦袋在水中掙扎着浮起來又沉下去,口中急促的喊道:“救——救命——”
陸逍鴻被他拖入水中。
石憲的雙手死死摟住陸逍鴻的肩膀,終於將腦袋完全露出水面,喘着大氣道;“陸,我的腳,抽筋了!”
見陸逍鴻被石憲拖住,我心下一急,鬆開連若薇的手就要鑽入水底去救冬子。
頭剛一鑽入水底,迎面一條人臉怪魚朝我衝了過來。
我揮動龍鱗匕首,朝人臉怪魚的身上劃了過去。
大量的鮮血從怪魚身上涌出來,粘膩的鮮血撲了我一臉。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正要繼續往水底鑽,眼角餘光瞥到一條人臉怪魚咧開嘴朝連若薇衝去,尖利的牙齒就要咬上連若薇的咽喉,
好在龍鱗匕首在水中的威力並沒有消減,竟直接將那條偷襲連若薇的怪魚切成兩截,旋轉着又回到我手裏。
連若薇蒼白着臉朝我虛弱的笑笑,望了石憲一眼,快速道;“別管我,你快下去找冬子吧!”
“你自己小心!”我飛快的對連若薇說着,將頭往下一沉,鑽入水中。
潭水猩紅,但水底還算清澈,還能看清遊動的人臉怪魚。
奇怪的是,水底的那些人臉怪魚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它們跟襲擊我們的那些人臉怪魚不太一樣,長在腹部的那張臉要醜陋很多,甚至跟美完全搭不上邊。
醜陋的臉上毫無任何表情,冷漠而冰冷的各自遊動着,彷彿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
偶爾有一兩條人臉怪魚游過來轉動眼珠好奇的望了我幾眼後,又慢悠悠的遊開。
除了這些人臉怪魚,並沒有見到冬子的身影。
郝敬德朝我遊了過來,朝我擺了擺手,用手指了指上面,轉身朝水面上游去。
我的心幾乎沉到了谷底,肺部也開始悶得生疼,只好跟在郝敬德身後仰臉朝水面游去。
密密麻麻五官迭麗但表情貪婪的人臉森然盯着我們。
有幾天怪魚朝我們俯衝下來。
緩緩遊動在水底的那些面目醜陋的人臉怪魚四散遊開。
我將不停揮動手中的龍鱗匕首,刺向衝過來的人臉怪魚。
郝敬德也不停的用手中的薄刃砍刀砍翻衝過來的怪魚。
嗆了兩口腥臭的血水後,我和郝敬德才險險沒有受傷的游回水面,將頭探出去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一條人臉怪魚咧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齒朝我衝了過來。
連若薇猛的揮動手裏的軍用匕首,朝那條人臉怪魚刺去。
她的揮動匕首的那隻手臂上有一處刺目驚心的傷口,生生少了好大一塊肉,正往外汩汩冒着鮮血。
“師父!胡靈!我過來了,我沒事!”冬子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心中一喜,循着聲音望去,只見冬子已經和錢志奇一起並肩站在黑石潭岸邊的林子裏。
一道金色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芒,躍入水中,飛快的朝我們游來。
肖恩,原來是肖恩救了冬子,還將他安全送到了岸邊。
“快走!”郝敬德伸手拉住連若薇的一隻胳膊,奮力朝岸邊游去。
我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陸逍鴻也拖着石憲遊了過來,石憲的一隻胳膊還緊緊挽在他的脖頸上,導致他無法伸手來拉我。
也許是因爲我小時候沒有玩伴,經常下河游泳摸魚的緣故,所以水性很好。
肖恩游到我們身邊,左衝右突的驅逐着不時衝向我們的人臉怪魚。
水面上白花花一片,更多的人臉怪魚在爭食同類的屍體。
潭水早已變得滑膩而沉重,我們遊得有些喫力,五分鐘左右,才陸續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