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般不要佩戴古玉,因爲古玉上面會記載着許多恩怨情仇,戴上了經常會生病、夢魘、時運突然變低;
比如玉和人之間也要看緣分,有緣的玉纔會養人,無緣的玉就會帶來災殃;
比如長期佩戴的玉最好不要輕易摘下來等等。
我手上這塊玉佩雖然並不是一塊古玉,但由於沁入了譚念芹臨死前的一縷血跡,又沾染了她死後的煞氣和怨氣,所以佩戴這塊玉佩會帶來的結果跟佩戴古玉差不多。
“不是你自己要拿來的嗎?有了這塊玉你就不用再尋思買什麼手鐲了。”
倒着是瞌睡遇到了枕頭,我直接將冬子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我從揹包了翻出一小塊紅布,將玉佩放在紅布里,想了想又摸出一張黃符放在一起,才用紅布將玉佩和那張黃符紙一起包了起來。
“嘿嘿!”冬子瞥了一眼我手上的動作,乾笑着道:“我的確是存的這個心思,反正我看鄭美芹是真不想要這個東西了,當然就收下了。你不說了嗎,這東西她戴着沒啥好處。”
“不止鄭美芹帶着沒好處,誰帶着這塊玉都沒好處。”玉佩上的煞氣和怨氣這麼重,我不用紅布包起來擋一擋,再惹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今天晚上就別想再睡覺了。
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我實在是已經困得厲害。
“胡靈,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解這塊玉上面的煞氣?”冬子問我。
“解是能解,但是這塊玉佩應該被譚念芹戴了很多年,已經生出了靈氣,解掉煞氣和怨氣的同時也滅了玉上的靈氣,靈氣一散,這塊玉就跟一塊普通石頭差不多了。”我說。
“那怎麼辦?”冬子扭頭問我。
“沒怎麼辦,玉還是這塊玉,不過是沒有靈氣而已,你拿去送人問題還是不大的。”我淡淡的說。
冬子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話,“叮”的一聲,我的短信提示音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銀行轉賬信息,五十萬現金已到賬。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條微信信息,鄭美芹另外給我發了一個888的紅包轉賬,轉賬說明上寫着“壓紅”。
我滿意的笑了笑,隨手發了個“已收到,謝謝!”過去。
這姑娘對這些東西倒是懂得不少,完全不需要我多說。
“是不是鄭美芹的錢發過來了?轉了多少?”冬子一邊開車一邊扭過頭來好奇的問我。
“好好開你的車吧!今天好累,我先眯會兒,回頭到家再喊我!”我閉上眼睛說。
車裏開了暖氣,車窗外冰冷的江風呼號叫囂着,車內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寒意。
江州的路政十分給力,除了人行道上還堆着積雪,大街上卻已經清掃得很乾淨了。
我閉着眼睛一動沒動,明明已經很困了,卻沒有絲毫睡意。
冬子剛來緣起通靈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門外漢,但經過這趟滇南之行,他不僅先後拜了郝敬德和白夭爲師,還吸收了白夭的六成內力,再加上他本身的功夫底子,修爲已經不在我之下了。
如果通靈先生要分文武的話,冬子現在已經是一位修爲很高的武先生了。
就好比今天,如果不是冬子相助,我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這樣的冬子,再將他當成我的助手,每個月給他發四五萬塊錢的工資和幫人看事的獎金提成,對他就很不公平了。
左老師那邊雖然有很多貧困生需要資助,但我不能再跟以前一樣將收入的大部分都存進助學基金裏面,善款是好事,但只是我一個人的事,屬於冬子的一部分,我沒資格替他做主。
更何況他現在有了連若薇,將來還得買房,需要用錢的地方比我多得多。
想來想去,我決定將這次的五十萬分成三部分,冬子二十五萬,轉人助學基金賬戶二十萬,自己留五萬零花。
冬子現在已經不單是我的助手,還是我的合作伙伴。
到底睡不着,想清楚後,我睜開眼睛,摸出手機,打開手機銀行,準備轉賬。
咬了咬牙,轉了二十三萬到助學基金賬戶中,給自己留了兩萬。
我平時也沒什麼大的花銷,應該夠用了。
“怎麼沒睡了?”冬子偏過頭來望了我一眼。
眼睛掃過我的手機屏幕,扭頭繼續盯着前面的路況。
我放下手機擡起頭,正好看到他的側臉,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冬子,這次……”我想了想打算將我的決定告訴他。
以後看事兒接了活兒,我們一起外出處理的五五開,店裏賣的那些小東西就不另外算工資和提成獎金了,如果有他能單獨處理的我們三七開就行,我三他七,算是提些緣起閣的房租。
“吱——”剎車尖銳的聲音打斷了我剛開了個頭的話,車子猛的停了下來,一隻流浪狗飛快的從車前橫穿了過去。
“沒事,我就隨口問問,你是老闆,多少錢不用告訴我的。”冬子搖搖頭一邊說着一邊重新啓動了車子。
已經到沿江大街了,最多還有十幾分鍾就能到家,這事還是回去再慢慢說吧,如果冬子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也能提出來我們再重新制定合作方案。
冬子的口氣裏多少有些賭氣和無奈的成分,但回家後告訴他我新的合作方案後,這誤會就能自然解開,所以我也沒有急着多作解釋,只是笑了笑,重新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之後的十幾分鍾,我和冬子誰也沒有再說話。
車到院門口的時候,冬子正要將車開進院子,電話響了起來。
冬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通後對着話筒輕聲說了幾句什麼,轉頭對我說道:“胡靈,若薇讓我去她那兒一趟,你先進去吧,我可能晚點回來。”
“好!”我點了點頭,跳下車正要進院子,他忽然又喊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