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很多事情要問他。
接通電話後,白夭問我們住在什麼地方,說是有話要告訴我們。
我告訴了白夭酒店名稱和房號,順便提醒他道:“過來的時候多檢查一下身上,多注意一下身後,別帶了尾巴過來。”
“切,蠢龍三,今天如果不是哥哥我,你和陸逍鴻跑得了嗎?我還需要你來提醒這些?”白夭在電話那頭嘚瑟的嚷嚷道。
我咬了咬牙,掛了電話。
沒有找到四舅奶奶的絲毫線索,多少有些鬱悶,實在沒什麼心情跟他鬥嘴。
很快,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十四的動作比我快,一溜煙跑過去開了門。
小丫頭不記仇,出發的時候還跟白夭鬧着彆扭呢,這還沒過二十四個小時,就已經忘記的得乾乾淨淨了。
門一打開,十四就往白夭的懷裏一撲。
白夭一把將十四抱了起來,在她粉嫩嫩的小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
小丫頭一把摟住白夭的脖頸,將臉藏了進去。
“小菊怎麼樣了?”
我望了一眼丟下我這個老母親趴在白夭懷裏的小丫頭一眼,又是欣慰又是好笑,開口問白夭。
“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怎麼樣了,一開口就是關心別人!”白夭撇了撇嘴說道。
“你怎麼樣不是顯而易見嗎?那個小菊幫了我們,我擔心她會被那個假老太爺遷怒懲罰。”
我對白夭翻了個白眼說道。
“她沒事,挺機靈的小丫頭。”白夭被我白了一眼,才正色回答我道。
就是不能給他好臉色。
“對了,你是怎麼跟她那麼默契的?”我好奇的接着問白夭。
“那個丫頭可比你聰明多了!”
白夭瞥了我一眼,有些小驕傲的道:“我跟她一沒商量,二沒對話,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對一下,就那麼心照不宣的暗度陳倉了。”
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心裏這麼贊同着,但是我卻沒有說出口,就白夭這搖頭晃腦的得意樣子,好像小菊的聰明全是他的功勞一樣。
要誇也是以後有機會當着小菊的面誇她,在白夭面前還是算了吧,否則還不知道他能給我損成什麼樣兒。
“那個人沒對小菊怎麼樣吧?”這是我此刻最關心的問題。
我和陸逍鴻離開的時候,周英望着小菊的眼神裏,帶着明顯的殺氣。
“小菊的確差點捱了一巴掌!”
白夭眸子沉了沉,接着又望着我道:“你一定想不到是誰勸住了他。”
“連安平?還是冬子?或是你?”我望着白夭疑惑的問道。
白夭這個關子賣得奇怪,其實那個情況下,誰都有可能會勸周英一把,畢竟小菊不是個討人嫌的女孩。
“周英身邊那個老僕人,陳媽!”
白夭眨着眼睛說道:“我對那個女人沒什麼好感,但沒想到,她竟然會開口勸周英。”
白夭一邊說着,一邊手舞足蹈的重現當時的那一幕。
“他給桌子掀了之後,擡腳就朝小菊走過去,想要扇她的巴掌,我就這麼往小菊面前一擋——”白夭說着往屋中間一跳,張開雙臂做了個阻擋的動作。
“那個老傢伙擡手就想要打小菊耳光子,我一擡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夭說着,伸手拿起桌上擺着的礦泉水,擰開,“咕咚”喝了一大口才接着說道:“沒想到那個老傢伙的修爲還挺強的,我們就那麼對峙着,他沒能甩開我的手,我也沒能讓他退回去。
然後我就說了,是他自己防備不夠,弄了人進屋,我不過想要幫他,沒想到誤傷了小菊丫頭,已經夠過意不去了,他還想要拿小菊撒氣,完全不配當首席天師。
你們是沒看到,我當時說完那個話後,他的那個臉黑得呀,恨不得給我撕了!
可惜恨也沒用,我雖然制服不了他,但他也打不過我!”
白夭說到這裏,又是一陣得意的搖頭晃腦。
“然後呢?”棺小慧聽白夭吹牛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然後,然後那個老傢伙就問我到底是去替冬子求親的,還是去他們陳家搗亂的,你還別說,他那話一出,就給冬子那個傻貨嚇得,還差點想欺師滅祖了!
我當時那個氣呀,就給了冬子一巴掌,還告訴那個老傢伙了,如果他們家的家風是那個樣子,我寧願廢了冬子那個孽徒也不讓他娶連若薇那個丫頭,我不能害了我徒弟不是?”
聽白夭這麼說,我和陸逍鴻嘴角直抽,白夭這親求得,的確是像去搗亂的。
不過,是真解氣。
冬子竟然在那個時候也拎不清,小菊可是救過他的命,不出手相幫就算了,竟然還想去拉白夭。
對冬子,我也有些失望。
“打得好,冬子那個小混蛋,也的確是該打!”棺小慧拍手叫了好。
來的路上,我將冬子在陳家老宅發生的事也都告訴了棺小慧和棺琛。
“當然打得好!”
白夭得意的擡手,風情萬種的掠了掠劉海道:“哼,連若薇心疼冬子,都不敢說我不該打他!”
“我那一巴掌下去,氣氛當時就有些僵了,誰也不敢說什麼,還是那個陳媽,在那個老傢伙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反正我當時在氣頭上,也沒聽清楚。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老傢伙竟然將手抽了回去,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還讓我回江州接冬子的父母,等初六就將冬子和連若薇的婚事給辦了,然後就回房休息去了。”
白夭說到這裏,用“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礦泉水,接着道:“說實話,我現在還真不知道那個老傢伙的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等我走了,再出手對付小菊那個丫頭。”
“應該不會!”
我想了想說道:“小菊很聰明,之前我就聽冬子說她認了那個陳媽當乾孃,冬子當時沒替小菊求情,大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