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陸辭秋燕千絕 >第888章 這是人嗎
    隱藏在暗處的人差點兒沒氣吐血了。

    這女的到底在說什麼?讓他們管她叫爹?她特麼的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嗎?

    還爹,哪怕你說讓他們叫娘呢,也算是個正常人。叫爹就特麼離譜!離了個大譜!

    還窺得其中奧義,孃的,做夢呢吧這女的?這種陣法能被窺出奧義來?

    那他師父不得從棺材裏詐屍啊!

    見沒有人搭理自己,陸辭秋摸摸鼻子,還有些失望。

    “折騰了一晚上,我就想跟你們和平的見個面,你們都不能滿足我,可見是不想和平了。

    那也行,等我將你們一個一個都揪出來,再一個一個都打死,咱們就不算和平了。

    不過在打死之前,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把陣法的奧義說明一下,讓你們死也死得明白。

    這樣主佈陣的那位大哥,你到了九泉之下見着了傳授你陣法的師父,也好有個交代。

    你可以跟他說,不是你太菜,而是對手太強。

    他要是問你對手是誰,你就說對手是你爹。”

    陸辭秋雙手負於身後,笑嘻嘻地在院子裏踱起步來。也不管隱藏着的人是不是氣的七竅生煙,只管自己痛快地道:“聽好了,我現在要講陣法的事了。講完之後我還會進行一次嘗試,看我能不能布出一個類似的陣來。

    當然,第一次佈陣可能手有些生,布不出漫天黃沙月亮變太陽這種大陣,但小型陣法應該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比如說將你們都變到水裏去,或是將你們都變到土裏。

    好了,我現在要開始說了,你們都給我把耳朵豎起來,聽好了。”

    陸辭秋當真開始說起她參透的陣法,她說——“所謂的幻陣,用我能夠理解的詞彙來講,應該就是催眠。當然,如果不懂得催眠,或是對催眠這種事情理解得不夠深刻的人來說,他根本也想不到這一點。而且他更想不到的是,陣法高手除了要會催眠之外,他還得會演戲。

    那些扔到院子裏的樁子和石頭子,其實就是催眠用的道具。

    之所以布幻陣總要用一些道具,就是因爲它的本質跟催眠是大同小異的。

    只不過它把催眠用的小型道具,換成了大型道具,然後再通過移動和佈局這些大型道具,達到讓被困於陣法中的人陷入被催眠當中。

    嗯,或許你們可以反駁,說催眠其根本目的是要使人處於睡眠狀態,而陣法卻不是。

    沒錯,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區別,對此,我願稱之爲升級版的催眠。

    就是在人沒有睡着的情況下,通過上述手段,讓人產生一種幻覺。

    而這種幻覺最終在陣中之人眼睛裏會是什麼樣的體現,這就要看佈陣之人的演技如何。

    嗯,或者不應該說是演技,而是口技。

    佈陣之人要通過聲音的描述來配合道具的移動,進一步刺激陣中之人的神經。

    比如剛剛我看到一片大漠,就是在你們利用大型道具催眠我的同時,你們又給我念了篇小作文,告訴我我人就在一片沙漠裏,這片沙漠是什麼樣子的,是白天還是黑天,其實都不是我真正看到的,而是你們通過言語植入進我腦子裏的。

    包括我看到的那羣與我對打之人,他們肯定也並不是真實存在。我賣力氣打了半天,實際上就是在跟空氣對打,在陣外之人看來,我就像一個傻子。

    這一切,也是佈陣之人告訴我的。就好像他手中有一本戲文,他對着戲文念,然後我聽進耳朵裏,腦中自動就形成了一幅與戲文相對應的畫面。”

    她一邊說一邊也在思考,關於陣法的奧義,說實話,她也是剛剛纔想通。

    之所以對方沒管她叫爹她也願意把這些事情講出來,就是她想要進一步把想到的這些個靈感給捋順。當然,如果對方在她捋的過程中說上一兩句,她就能捋得更順了。

    “你說什麼,我聽什麼,我聽到什麼,腦子裏就反映出來什麼。

    說起來,跟催眠的道理還是相通的。

    你就相當於一個催眠師,在我陷入幻覺之後,一步一步地對我進行引導。

    一會兒告訴我天上有太陽了,我就看到了太陽。

    一會兒你又告訴我前面來人了,於是我就看到了人。

    顯然你的戲文準備得還挺豐富細膩,你還說了這羣人的衣着,還說了其中有人牽着駱駝。嗯,可能越是高明的陣法大師,對這種細節的刻畫就越是注重吧!

    可惜啊可惜,你們特別不巧的遇上了我。”

    暗處的人看看手裏的戲本子,再瞅瞅邊上趴着的兩位師弟,頭漸漸低了下去。

    怎麼辦,被人家看穿了,連裏褲都給扒下來了。

    那麼精妙的陣法,師父家傳兒不傳女的東西,要不是師父無後也輪不到傳給他的好東西,居然被一個只陷入一次陣法的小姑娘給破了?還把其中奧義都給點出來了?

    這是人乾的事兒麼?

    這人一臉震驚地看陸辭秋,彷彿在看一隻鬼。

    陸辭秋卻不管這些,她還在分析那個陣法——

    “起初我也覺得陣法這種東西有玄妙的成分在裏頭,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身陷其中。

    這次還要多謝高人給了我這樣的機會,讓我能夠窺得其中奧義,解我多年之惑。”

    她說到這,還衝着一個方向鞠了一躬。

    再直起身子時,脣角就微微勾起,目光瞧着一個角落直射過去。

    藏在那處的三個人嚇得一激靈,差點兒沒從屋頂上栽下去。

    藏得如此隱蔽,也被發現了?不能吧?他們連頭都沒露啊!陸辭秋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就聽陸辭秋又說話了:“你們一定疑惑我是怎麼發現你們的,其實很簡單,我聞着你們身上的味兒了。嗯,就是一股子很難聞的味道,應該是飲食習慣造成的體味,與中原人不同。

    所以你們不是中原人,你們是西高人!”

    隨着這話說出來,那夥人又懵了。

    什麼邏輯?就這麼就能判斷出他們是西高人了?

    他們身上有什麼味兒?爲什麼他們自己聞不到?

    這女的是不是瞎編呢?

    陸辭秋“咯咯”地笑了兩聲:“怎麼,以爲我是瞎編的?也行,我是無所謂,你們只說我編得對不對吧!”

    隱藏者:“……”尼瑪全對。

    陸辭秋又道:“說了這麼多,接下來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了。

    想知道我是怎麼破了你們的陣法的嗎?

    呵呵,叫聲爹,叫爹我就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