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敘舊聊了一會兒,陸驚語才掛掉了電話。
看了一眼時間不早了,陸驚語才收拾收拾下樓去看三小隻。
孩子跟陸老爺子都在,薄司寒也過來。
“媽咪下來了!”月月眼尖的看到陸驚語。
陸驚語笑着下樓,跟薄司寒打招呼,年年放下手裏的玩具,從沙發上下來。
“媽咪我去幫你熱飯菜。”他沒忘記,媽咪今天晚上還沒喫飯。
陸驚語笑着應了聲‘好’,自己過去倒了一杯熱水喝。
“聽孩子們說,你又接了個單子?”
“對。”陸驚語頷首,“接下來要忙一陣,地點應該還是在京都,你這邊的治療我不會耽擱的。”
陸驚語下意識的以爲,薄司寒是怕自己耽誤了他這邊的進度。
薄司寒不是這個意思,可話到嘴邊,年年那邊已經熱好了飯菜,在喊陸驚語了。
“你先去喫飯吧。”
陸驚語沒有多想,放下杯子去了飯廳。
因爲今晚看資料的緣故,陸驚語這邊喫完收拾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看着時間不早,趕緊送薄司寒回去治療。
治療的方法大同小異,依舊是鍼灸,但今天又有了變化。
薄司寒並沒有注意。
當陸驚語手裏的針要落下的時候,她擡頭對薄司寒說:“今天扎針的位置跟之前的都不一樣。”
之前也有過幾次變化,卻沒見陸驚語這麼鄭重的表情,薄司寒聽她說。
陸驚語道:“不一樣的是,會很疼,你要忍着點,如果實在忍不住,你就告訴我,我會停下。”
薄司寒不以爲意,“你開始吧。”
因爲前幾次的經驗,他並不覺得能有多疼。
然而正是他的這種不以爲意,在陸驚語紮下第二針的時候,臉色都直接白了。
陸驚語沒有告訴他的是,這次她扎針的地方,是腿部的神經系統。
神經系統控制人的身體行動,她這一針下去,薄司寒腿上的神經抽痛,那種痛,幾乎要把人痛昏過去。
薄司寒死死的咬牙不吭聲,脣色都有一點發白了。
陸驚語扎針的時候,當然也有注意薄司寒的情況,她明白這種痛的程度,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住。
“繼續,我可以。”薄司寒簡短的說道。
以爲陸驚語是要終止今晚的治療,卻見陸驚語拿了一顆藥過來餵給他。
“把這個吃了。”
薄司寒輕抿,嘴脣毫無意外碰到了陸驚語的指尖,他是沒有察覺什麼,陸驚語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就默默收回,繼續紮下後續幾針,然後就是等待了。
等待的過程中,薄司寒也漸漸出了汗,鬢邊的汗水滑下,陸驚語隨手就拿了手帕給他擦汗。
“謝謝。”薄司寒不好讓陸驚語一直榜他擦汗,便把帕子拿到自己手上。
他坐在牀上,動作一動不動,似乎在等着腿上傳來的那陣疼痛過去,陸驚語當然看出來他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