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壓低了聲音:“我不知道,可能是太久沒喫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此刻的聲音,又有些接近最近一直僞裝起來的沙啞嗓音。
阿力一聽,也覺得是這樣。
他立刻讓人去準備煮好的白粥,然後面對許晚橙疑問的表情,他解釋道:“雖然殿下還在懷疑你,但你畢竟是皇宮的女傭,你需要工作。所以,你快點吃了東西,去給三位小殿下唱安眠曲,他們想聽。”
聽到是需要她去給三個孩子唱安眠曲後,許晚橙的眼睛都亮了。
她可以不用死了。
她還有機會再見到三個孩子。
她不顧身體的虛弱,立刻坐了起來,接過白粥,快速喝了起來。
“你喝慢點。”阿力說:“沒人跟你搶。”
許晚橙很忙,沒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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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許晚橙喫不下東西了,但力氣多少恢復了一點。
即使阿力沒催促,她也立刻下了牀,匆匆說道:“我現在就可以去給三位小殿下唱安眠曲。”
“你確定你有力氣?”阿力當然也希望她早點去唱,可他看她的樣子,實在虛弱得很。
“我可以的。”許晚橙語氣焦急。
於是幾分鐘後,她就被帶到了隔壁的總統套房裏面,邢北琛的臥室外面的小客廳裏。
邢北琛在臥室裏面沒出來,但他的手機視頻通話卻是打開的,由阿力拿着手機,讓許晚橙可以和手機那端的孩子們視頻通話。
“安妮,你可以唱了。”阿力說。
許晚橙看到三個孩子哭得小臉通紅,她也不再磨蹭,匆匆開了口,唱出了安眠曲。
房間裏面的其他侍衛和女傭,也像被傳染了似的,接二連三的打起了哈欠。
許晚橙見三個孩子都睡着了,她就停了下來,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三個孩子看。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
但邢北琛出來的腳步聲,她是沒有聽見的。
她是聽見他的聲音突然在旁邊冷冰冰的響起後,她整個人才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驚慌失措的看向他。
“我就問你一句,你爲什麼對我的孩子這麼在意,你反應這麼大?”邢北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她的對面,就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目光冷冰冰的看着她。
許晚橙被他充滿壓迫感的目光看得心裏很慌亂。
她故意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殿下,我,我其實也有我自己的孩子的,只是我和我的孩子暫時沒法在一起生活。我看到三位小殿下,就忍不住想親近他們,因爲他們和我的孩子年紀一樣大。”
她只能這麼解釋了。
總不能說,她這樣在乎三個孩子,是因爲三個孩子是她生的。
邢北琛的目光再次落到她的身上,似乎有了點興趣:“我聽阿力說,你一直沒說出你背後的人,你真的是被冤枉的?”
許晚橙見他想聽,她也不想再被冤枉,免得被活活餓死。
她匆忙回答道:“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這一次回答,她說得很急,忘了僞裝聲音。
她的聲音聽起來和剛纔那沙啞的聲音,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