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解藥端到陳悅的面前,放在了桌子上。
解藥剛放下去,蕭擎正想坐到陳悅身邊時,他手機響了。
蕭擎拿出手機一看,是他媽媽打來的。
他知道他媽媽可能又有事情要教訓他了,他不想讓陳悅聽見。
所以,蕭擎立刻對一旁的蕭啓說:“哥,你幫忙看着解藥,一會兒散熱了就讓陳悅喝掉,我去接個電話。”
說完,他又對陳悅說:“陳悅,我去接個電話,你在這裏等我啊。”
陳悅嗯了一聲。
蕭擎就走了。
蕭啓沒有出聲。
其實在剛纔,蕭擎端解藥出來的時候,他就想把手抽走的。
可是,陳悅握緊了他的手,他就任由自己的手被她握住,沒有抽走。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在親弟弟的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雖然陳悅和蕭擎沒有拿結婚證,陳悅也說不喜歡蕭擎,但蕭啓還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太糟糕。
他的手心,已經出了汗。
陳悅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汗。
她突然把手抽走,低下頭,委屈的說:“我有那麼讓人覺得難堪嗎?”
蕭啓聽見聲音,立刻低頭看她。
她臉上都是悲傷的神色。
蕭啓無法對她狠下心來。
他蹲下來,拿過裝瞭解藥的碗,用勺子舀起,吹了吹,感覺溫度可以了,然後送到她的脣邊:“先把解藥喝了吧。”
他避開了剛纔的問題,沒有多談。
他不覺得她讓人難堪。
他倒是覺得,此刻讓人難堪的,是他本人。
陳悅是真的害怕變成什麼都看不見的人。
她感覺到勺子在脣邊,便張口喝了下去。
蕭啓看了看手裏的銀碗和銀勺子,沉聲道:“我不確定是不是解藥,但裏面沒有毒。”
如果有毒,碗和勺子早就變色了。
當然,他敢料定,李露娜絕對不敢當着他的面,給他一包毒藥說是解藥,除非李露娜想被他父親打死。
“可是太苦了。”陳悅皺着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
“你先喝,喝完我給找你糖喫。”蕭啓又舀了一勺,喂到她的脣邊。
“什麼糖啊?我不是什麼糖都喫的。”陳悅皺眉喝下第二口解藥。
蕭啓的目光看着她的嘴脣,不知道在想什麼。
、
華國。
許晚橙在看完了父母后,和霍凌說好,明天他帶她去看,她母親當年被扔的地方。
然後,他們倆加上阿張他們幾個,就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霍凌在國內是有房產的,他本來說是去他的別墅住,他已經讓人打掃好了。
但許晚橙不想去,她就想住酒店。
並且住酒店的錢,也是她自己付的。
付了錢,許晚橙進了自己選的房間,與霍凌說了句明天見後,她就關上了門。
霍凌站在走廊上,看着被關上的門,有些哭笑不得。
最後,他無奈的進了對面的房間,也關上了門。
、
另一邊。
阿力從阿刀那裏得到消息,殿下讓他去接安妮回來治療。
阿力就忍不住了:“阿刀,你說,這個安妮挺普通的,怎麼老大就偏偏看上她了呢?老大不是突然間對誰都不上心了嗎?就連晚橙小姐,他當初連命都不要也包保護下來的人,他都不在乎了,他怎麼就突然在乎上安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