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他走得很慢,就是擔心動作太大,會牽扯到許晚橙的傷口。
在去往他的臥室的路上,他的目光盯在面前的許晚橙的臉上。
“安妮?”他喊了她一聲,她沒有反應,臉色蒼白,脣色也都是蒼白的。
不知道爲什麼,邢北琛越看她這樣,越覺得心裏不舒服。
按理說,他做了腦部手術,早就沒了感情。
即使是面對他的母親,還有親生的三個孩子。
他都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安妮在他心裏,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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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北琛抱着人走在前面,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阿刀跟在他的後面,和幾個醫生一起。
阿力押着剛纔刺殺的人,與吳遇他們留在了甲板上,準備審問那個刺殺的殺手。
阿刀忍不住悄悄嘆氣。
看樣子,安妮這次做的事情,讓老大很高興吧。
搞不好安妮以後真的會在老大面前有一席之地。
阿刀還是忍不住替晚橙小姐覺得不高興。
畢竟他的女朋友孟音雯曾經對不起過晚橙小姐,阿刀一直對晚橙小姐很愧疚,並且他也和晚橙小姐相處過,他還是覺得,晚橙小姐纔是他家老大的良配。
像那個關芙,還就此刻的安妮,阿刀都覺得配不上他家老大。
可他只敢在心裏想,卻不敢說出口。
不大一會兒。
邢北琛終於把許晚橙給抱進了他的臥室裏面。
他的臥室又大又奢華,儘管這只是輪船上,他偶爾來住一次的房間,但仍然非常的漂亮。
屋子正中間,是一張特別大的雙人牀,牀上鋪了黑色的四件套,絲滑無比。
邢北琛直接把昏迷的許晚橙放到了牀上,然後回頭對幾個醫生說:“女醫生留下,男醫生出去等候。”
“是,殿下。”兩個男醫生走了出去。
阿刀也走到了門口,眼睛望着門外。
屋子裏面,只剩下昏迷的許晚橙,站在牀邊的邢北琛,還有兩個等待命令的女醫生。
邢北琛轉身往衣帽間走去,對兩個女醫生吩咐:“給她把衣服脫、了,迅速處理她的傷口。”
“是,殿下。”兩個女醫生聞言,立刻忙碌起來。
邢北琛去了衣帽間,拿了乾淨的衣服,然後又去了浴室,關門,反鎖。
他隨便衝了十幾分鍾後,穿上乾淨的衣服,用毛巾隨便擦了下頭髮,便冷着臉走出浴室。
來到臥室,只見牀上的人已經被換了一身衣服,溼衣服在地上,她腹部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兩個女醫生正在給她繫上繃帶。
她還在昏迷中,臉色仍然蒼白如紙。
邢北琛坐到沙發上,一邊擦拭頭髮,一邊問道:“她什麼時候醒?”
兩個女一起表情一僵,愣了一下。
“怎麼?”邢北琛皺眉。
兩個女醫生急忙回答道:“殿下,是這樣的,這位小姐的傷勢很重,可能會昏睡兩三天的樣子才能夠醒的。”
“去了醫院會醒得更快嗎?”邢北琛繼續擦拭着頭髮。
他的頭髮自從到了y國後,剪得很短,看上去,他和曾經一模一樣,但氣質卻比以前更鋒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