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見安妮二字後,她一下就腦袋空空,眼神呆滯。
她忍着疼痛,坐了起來,表情僵硬又恭敬的說道:“回殿下,我醒了。”
邢北琛本來見到她醒,心裏不受控制的有些高興。
但此刻看她機械一般的回答,他頓時就黑了臉。
他突然很不高興。
他不喜歡如此僵硬死板的回答。
但他不明說。
他厲聲道:“你出去,讓阿刀給你找房間休息,暫時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是,殿下。”許晚橙忍着痛,想要下牀。
然而,她一動,腹部就痛。
痛得厲害了,她的意識又出現了混亂,她本人的意識又回來了一點。
她一時無法強硬的離開,身體一軟,痛苦的跌回了牀上,發出痛苦的聲音:“不行,我,我傷口好痛,我,我走不了。”
聽見她喊痛,見她不願意走,邢北琛竟然沒那麼生氣了。
似乎,她比較像人一點,他纔會覺得高興。
他翻身起來,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蒼白的小臉,沉聲道:“既然走不了,就在這裏休養。”
許晚橙的意識又回來了一些。
她咬牙說:“殿下,您之後別喊我名字了,我現在很難受,一聽見名字難受,拜託您了。”
邢北琛只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他仔細打量了她一眼。
發現她的臉還是那樣平凡普通。
但她的眼神卻很有靈氣,很有精神,就像是個真人,正常人。
她此刻明顯不是被催眠的狀態了。
她還強調說不能喊她的名字,是因爲一聽安妮二字,就會變成被催眠的狀態?
邢北琛不需要問,一眼看出面前的人的想法和狀態。
他沉默了幾秒,之後確實就不喊她安妮二字了。
雖然喊了安妮二字,她變成被催眠的狀態很聽話,甚至聽話到可以爲了他去死。
但她那個樣子,實在太死板了。
她現在既然受傷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邢北琛起身,背對着她說道:“你先休息。”
扔下這四個字,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關上門後,邢北琛來到大廳,召集了阿刀,阿力,囑咐道:“在安妮養傷期間,別喊她的名字!”
阿刀和阿力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個是邢北琛是左膀右臂,即使離開了邢家,丟下了邢北琛的身份,變成了戴蒙,邢北琛也沒有丟下他們,仍然把他們召喚回來繼續工作。
就證明邢北琛很看重他們。
因此見他們發呆發懵,邢北琛就多說了一句:“吩咐下去,誰都不準喊,誰喊就扣誰的錢。”
他沒有說清楚爲什麼不喊,但卻給出了懲罰的方式,這事聽上去,更嚴重了。
阿刀和阿力得到了暗示,知道這不是小事,不能隨便應付。
他們立刻答應了下來。
“殿下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照辦的。”
“殿下放心吧,我馬上就去通知其他人。”
“去吧。”邢北琛揮手。
等他們兩人離開,邢北琛也決定去見一見吳遇,告訴他們一聲,最近也別喊安妮的名字。